孤不想当皇帝!: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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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青全然没有当初进荒北的兴奋。

    江幽菲再次进马车时,便见她窝在角落,一脸沉思,心情非常不好的模样。

    “殿下找我有事?”

    南青抬眼郑重对她道:“我想说声抱歉。”

    “后悔来荒北?”江幽菲径直坐到她对面:“还是说后悔没听我话?”

    南青都摇摇头:“不后悔,但不妨碍我觉得自己浪费了你一片好心。”

    江幽菲显得有些诧然:“如此艰苦的条件,没有十年是无法改善当地的环境。”

    “而且现在的民生比镇北王在世还恶劣,所以荒北百姓大多数都念镇北王的好,即便他已死。”

    “这才是为国为民的人,老百姓记得他,估计不单单是因为二十年前带来的好日子,更多的是一份念想吧。”南青挑起窗帘轻轻放下,还是能够目睹有些人站在路边看着他们一步步行使去镇北王府。

    江幽菲环抱双臂靠着:“殿下似乎非常同情镇北王。”

    南青冷静道:“功高震主,他的死也是必然。除非他谋反自保,但能谋反就不会自杀了。”

    “所以大姚现在的政局就是劣币驱逐良币,使得原本有心治理一方的人,都失望透顶,开始摆烂。”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言语。

    或许在外人看来作为皇室子弟的南青,政治上的天然受益者,怎么会认同可能损害自己利益的镇北王?

    路上开始颠簸,越来越不好走。

    不过在月亮升起后,总算达到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府虽然破破烂烂,都是岁月侵蚀的痕迹,可没有一点杂草,地砖裂了,还干净整洁,没有人带走一块碎片。

    守宅的人打开脱漆的府门,可以正面看见厅堂内的白幡,一米多高的灵位牌,供桌上有着早就变成干果的果盘。

    饶是如此台阶上还有烧灰刚扫过的痕迹。

    显然今天还有人在祭奠镇北王。

    当她下马车时,江幽菲破例站在她面前,挡住她。

    破瓦上的屋檐,已经站着一个驼背年老的黑衣身影,没人能看见他的面貌,但南青能感觉对方的眼神夹杂蛇一般阴冷的气息,俯视着她。

    “雁南王。”仿佛在确认什么,朝她喊道。

    南青察觉到对方的危险,她还是隔空抱拳:“晚辈雁南王南青,阁下可是镇北王的守灵人?”

    她只是猜测。

    年老的身影在她礼貌问候时眨眼就不见了。

    江幽菲都悄悄松口气,提醒她:“你知道刚才多危险?下次不要随便搭话。”

    “我知道了。”南青摸摸头抱歉道:“我们先去上柱香吧!”

    江幽菲还在继续警戒,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石狮子附近的某个巷口,锐利地捕捉着那道潜伏的杀气。

    她突然就故意般口吻询问南青:“为何想着给镇北王上香?殿下,不觉得多此一举?”

    南青只是个普通人,不知道高手间在对峙前会互相试探,她只觉得鼻尖寒冷,都渗出点水珠,然后擦了擦,目视前方的灵位,带着敬意回答她:“英雄惜英雄,我虽初出茅庐,暂无建树,可并不妨碍我仰慕风云人物。”

    “更何况镇北王算是我的前辈!我要想好好治理荒北,少不得标杆去激励自己。”

    江幽菲一步步试探:“这可是您皇爷爷眼中的逆贼,你视逆贼为榜样,岂非辱没祖宗?”

    南青严肃道:“是非对错,自有后史批判,我们当代人更应该着重于眼前,实事求是,方为正道。”

    “还有你今天怎么那么啰嗦?”她刚要走到江幽菲身边,就被她一手摁着头,摁回门后,她甚至还说:“殿下太吵了,赶紧进去睡觉。”

    南青:?

    她摸不着头脑只好灰溜溜进府。

    殊不知,刚刚那一番话,竟然让巷口压抑的杀气渐渐消散,但人影仍站在原地如同旁边的石狮子屹立不倒。

    江幽菲收起自己的刀刃,入鞘后,毫不犹豫转身留下一句话:“前辈,往后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以免再误杀明主。”

    那道人影明显晃动几下,离开了巷子口。

    王府是四进三出的四合院,设施齐全,房间很多,还有下人房,加起来足够一千人居住。

    旁边就是侍卫所。

    这里就比较破败,不过至少还有瓦片遮顶,大通铺挤下很多人。

    刘衡安排好人员,就开始站岗,他抬头倪了眼牌匾,吩咐兄弟们:“以后就是雁南王府,抬梯子拆旧牌匾。”

    其他人刚要行动,萧成打着哈欠出来通知大家:“殿下有令不许动镇北王府任何东西。”

    刘衡摸了摸胡渣,让兄弟们去睡觉,他自己守夜。

    “殿下自从刘石之祸后,就变得过于谨慎谦卑。”

    萧成想起殿下激励他的话,反倒不赞同道:“我认识殿下的时间不长,但很了解她说到做到的性格。”

    这里的百姓比夏野还惨。

    两哥俩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内容却被附近潜藏的一些身影给听了去。

    他们都是镇北王府的老人,根本不希望原主人的牌匾就这么被拆掉,就好像属于镇北王的一切都统统消失不见了。

    这是他们不想看见的现实。

    南青选了间客房睡觉,一闭眼便听见枕头边有浅浅呼吸的声音,还是熟悉的清香味。

    “方才门口有谁在吗?”

    “嗯,已经警告一番,若再不识相,我必不会轻饶。”江幽菲躺在另一个枕头上,她似乎很累了。

    南青没有多问。

    两人躺在彼此的旁边,都有莫名的安全感。

    南青侧身枕着手臂,打量女人,高高的鼻梁,不染而红的朱唇,没有任何首饰如瀑的墨发。

    她像个精致的古偶娃娃躺在自己身边。

    她安心闭上眼睛。

    很快进入梦乡。

    江幽菲适时睁开眼睛,同样侧过身枕着手臂,静静地盯着她。

    一张清俊不失柔美的脸蛋长在一个女人身上,眉峰凛人掺杂着数不清的戒备,眼窝中间有两条浅浅竖纹,显然是思虑过重才有的很久。

    一个五官轮廓偏向成熟英气的女人。

    尤其汾城那件事,她从起初的观察开始认同她的能力。

    可始终心慈手软。

    即便她擅长以理服人,

    敛去复杂情绪。

    江幽菲多么清楚,这个冒充太子的女人,生存在世上多么得稀有。

    翌日清晨,公鸡的叫声,传遍镇北王府。

    街道上人开始多了起来。

    当地镇守的官员,纷纷坐着自己马车驴车过来拜候新王。

    南青还没起床,外面就吵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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