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是猫咪[玄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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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便离开病房。

    走出病房门并把门带上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温文尔雅的男主顾走到植物人妻子的床边,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

    这幅画面让她打了个抖嗦,加快脚步不敢再看。

    陈阿姨是做医疗护工的,平日里的工作就是照顾重症病人的生活起居、行动卫生。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病床上那位汪清女士,表面上光鲜亮丽,丈夫痴情、对变成植物人的她不离不弃;

    实际上每次那位秦梁先生离开后,她衣服下面见不得光的肌肤上都会添好几道伤。

    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要心细、处处留意病人哪里不舒服。

    心一细了, 便会发现许多藏在水面下端倪。

    比如她以前还见过另一个专门照顾汪清女士的父亲——汪建设老爷子的同行。

    听说在汪建设老爷子死后没多久,那个同行全家就移民国外了。

    再比如秦梁先生,和医院里这位年轻的刘主任之间,似乎还有点不可说的亲密关系……

    这些事陈阿姨都看在眼里,却牢牢烂在肚子里。

    有钱人之间的谋算,哪里是她一个平头老百姓管得了的!

    待护工离开病房,刘医生走到汪清的病床前,开始检查她的身体。

    秦梁把包扔在床边,大咧咧坐在床头附近的椅子上,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两口忽然笑了下:

    “屋里又没外人,还演什么好医生呢。”

    刘医生没搭理他,闻到烟味后皱了下眉头,还是继续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片刻后她直起身,在册子上记录情况,一边写一边说:

    “我讨厌她是一回事,但查房、记录患者病情也是我的工作。”

    “呵。”秦梁嗤笑一声,觉得她装。

    “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姐接到南城?”写完最后一笔,刘医生抬起头,看着吞云吐雾的中年男人:“姐夫。”

    “以前你总说头上压着汪家人,不能和我姐有一丁点联络,否则会很危险。

    现在汪建设已经死了快三年,汪清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已经没有人能再威胁到你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她把脸上的口罩拉低些,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孔,紧紧盯着秦梁:

    “秦梁,我姐在乡下等了你二十多年,你还要她等多久?”

    “你可别忘了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别忘了要是没有她起早贪黑下地做工,就没有你秦梁的今天,你要是负了她,我饶不了你。”

    秦梁:……

    他抽着烟,一听到刘茜说这种半逼迫半威胁的话,心里就烦得要死。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和刘家人,再没第三者知道,秦梁和汪清在大学相恋的时候,其实根本不像他说得那样是初恋。

    他已结婚生子了。

    早在他十八岁那年,他就在乡下和一个名叫刘心、比他大三岁的女人结了婚。

    秦梁从小没有娘。

    他母亲是他父亲从拐子手里买来的媳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拐卖到了他们山里,被圈着怀孕生子。

    人到中年喜得‘麟儿’,秦父欣喜若狂,对母亲的监视放松了些。

    于是他妈还没出月子,就拖着刚刚生产完的身体逃出了大山。

    他爹就是个滥赌滥酒的老混蛋。

    家里只要有点闲钱,他就拿去打麻将,以至于秦梁从小时就经常忍饥挨饿。

    有时候秦父喝醉了发酒疯,还会殴打他,骂他那个跑路的妈。

    每到这时秦梁也会怨恨自己的母亲。

    如果他妈没有跑,他爸就不会把这些怒火发泄到他身上。

    如果非要跑,为什么不带上自己一起?!

    他小小年纪,总听村里人说想要一步登天、要离开大山,就要考大学。

    考上大学就能走出山窝窝,摇身一变为城里人,住公家房分公家粮。

    故而秦梁从小就嘴巴甜给秦父画饼,说他一定好好读书,以后长大了当大学生、让秦父过上好日子。

    指着这个盼头,秦父才愿意从自己的酒钱里抠出一些,给他交学费。

    秦梁心里鼓着一股劲儿,学习很用功,常常能拿到第一名,得到老师们的夸奖。

    但他在同学间的人缘并不算好。

    某次和同学起冲突打架,对方把他压在身下按着他的脑袋打,一边打一边嚷:

    “你牛气什么,我爸说了你爹就是个跑了媳妇的老光棍,你们一家穷得叮当响,不可能有出息!”

    这话一直被秦梁深深记在心里,他知道村里很多人因为秦父瞧不上自己。

    他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当人上人,当有钱人。

    临近高考的前一年,秦父半夜喝多了走夜路,自己摔在山坡下面摔死了。

    那年秦梁也高考失利,没考上。

    当他第十二次去村支部询问有没有他的录取通知书时,前脚刚出村支部大门,后脚他就听到里面的村人讥笑:

    “秦家那小子读书读魔怔了,大学哪里是那么好考的,咱们村二十年没出过一个,能让他们秦家祖坟冒青烟赶上?”

    “谁说不是呢,整天就知道做白日梦,有这功夫不如下地干点活。”

    “现在秦老大死了,留下的这个仔看着就不像个有出息的,要我说他跟他爹一个命,恐怕到三五十岁也只能打光棍了!”

    “……”

    秦梁气得浑身发抖,可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忍气吞声离开村支部。

    当天晚上他坐了一宿没合眼,想出来一个当前最优解的办法。

    他要和刘心结婚。

    刘心是他们村里的一个女生,比他大三岁。

    前些年刘家的长辈就死光了,整家就剩姐妹俩,以及她们父母留下的房子和地。

    秦梁听说过刘心的风评,也见过她,印象并不算好。

    为了拉扯年幼的妹妹守住家业,刘心虽然老实,但发起飙来很疯。

    加上她非常能吃苦,家里的田地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侍弄。

    有时候天不亮刘心就去挑粪浇肥,常年劳作日晒雨淋,她生得又黑又壮,一点都没有秦梁幻想中的女生该有的温柔秀美。

    但秦梁知道,刘心对自己有点意思。

    他一直清楚自己皮相不错,又有文气,其实村里不少女孩都会在他经过的时候多看两眼,再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低声讨论。

    有次盛夏他放学回家经过田地时,热得难受,找了一处阴凉地方避暑,刘心当时就在同一片树荫下。

    他正擦汗,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他扭头一看,看到刘心那张宽宽的、粗糙的阔面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递给他一个旧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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