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渐川宁准: 450-4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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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事先并不知道这件武器在哪里,那么只是寻找那棵刻着正字的绒花树,我就要花上至少两三个小时……”

    “而且,初至欢喜沟,在对一切都不熟悉的情况下,我也绝对不会刚丢下行李,就到黑暗古怪的欢喜沟里四处搜寻乱晃……”

    “这两点中的任意一点,都让我不可能在那个时间以那个速度拿到这件武器。”

    “除非,我早就对欢喜沟了如指掌,也早就知道这件武器在村尾绒花树下,并且我也知道自己很需要这件武器,或者,我清楚再晚上一些,这件武器可能会出什么意外,或落入旁人手里……在这种情况下,我才有七成左右的可能,会在抵达欢喜沟后,第一时间选择去将它拿到手里。”

    “前提是,这是‘我’。不排除做出这一切的不是‘我’的可能,虽然这种可能性比较低……”

    “如果这真的是‘我’,那这一次次跳转,是轮回的概率就要高于单纯的时间线了。”

    “因为有顺序,因为有记忆。”

    “当然,也有可能是各时间线之间存在互通或影响,比如乙线上的我梦到了甲线上的我没找到武器,因此吃了大亏,所以在到欢喜沟后,就提前去找了……但这也有难以说通的地方……”

    “另外,若一切真是轮回的话,又会是怎样的轮回?是自己现在这样一次次的跳转?”

    “不对,不是……”

    黎渐川想起了多子神庙里的那份签文,一瞬间像是理清了什么,可仔细去想,却似乎依旧陷在乱麻之中。

    “有……你的味道。”

    在黎渐川陷入短暂沉思的时候,宁准忽然凑近了,隔着一段距离,轻轻嗅了一下这块血肉的味道。

    “我的味道?”黎渐川回神,捏起肉块,感知了一番,确实觉出一种诡异的熟悉。

    “榆阿娘说它能随意改变形态……”黎渐川想着,意识一动,手里的血肉立刻融化。

    肉块部分拉长为柄,小足拧聚弯勾,形若尖刀,脓疱如眼球眨动,纷纷流动绕在刀锋上,沉为一道道黑红的符文,细瞧,宛如烙印,隐约可见符纸痕迹。这就是榆阿娘所说的符刀。

    黎渐川握住符刀,随手挽了个刀花,顿时感知到了这件武器的不同凡响之处。

    它也许曾经真的是黎渐川的一部分,由他使来,不仅能发挥出它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还能调动起黎渐川自身的能量,两者相合,隐隐达到了一种精神与武器融为一体的超然境界,完全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有这件武器在手,黎渐川似乎连神明都不必惧怕。

    他又试着改变了几次这件武器的形态,发现它大可成一杆八尺铁枪,小可作一根细如秋毫的绣花针,非常百变。

    但能发挥它最大威力的,还是符刀形态。

    黎渐川怀疑这才是它的武器本体,而血肉模样,只是它的本质。

    端详着符刀,黎渐川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以它弑神的可能性,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响动。

    一阵脚步声仓皇奔来,混杂着多人惊慌的粗喘。

    黎渐川收起符刀,扯开床帐,迅速来到窗边,撩起一点窗帘缝隙,朝外看去。

    是普查小组的人。

    黎渐川一眼就将黑暗中的来者辨了出来。

    原本一行十人的普查小组不知为何只回来了五人,且个个面色惊惧,好像在被什么追赶一样。

    之前见过的,除周沫之外的那名宗教学家跑得最快,他甚至不敢大声喘息。直到最后两三步冲到台阶上,用力撞开了小四合院的大门,一个踉跄跌进门内来,他才松了神经般,大口大口呼吸起来,气息重得宛若风箱。

    另外几人也匆匆跟上,跑进门来,周沫殿后,在所有人进门后,一把将门关上。

    两个门房之间的门洞子里一时全是惊悸后怕的急促喘息。

    “现在该怎么办……”

    一名助手颤抖的声音突然响起:“嬷嬷和组长去村长家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我们,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不要因为贪恋一点调查材料,就拖延,欢喜沟前半夜不太平……”

    “现在我们就因为这么一点调查材料,回来晚了,导致副组长他们三个丢了……我都不敢想,组长回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你只担心被组长罚,倒不担心副组长他们的安危。”一道女声语带讥嘲,听音色,是小组中的一位生态保护专家。

    助手急道:“我当然担心!可担心有什么用……”

    “担心就去把他们找回来呀!”女声打断他,“欢喜沟前半夜的忌讳谁也不知道,但看刚才的情形,赵华生他们三个就是坠在队伍末尾,走着走着便不见了。这种情况福禄观教授道术时讲过,极可能是遭遇了‘夜吞人’或‘鬼打墙’,并非不能破解。”

    “现在,我们要么就坐在这里干等着,等组长回来全部领罚,全都没好果子吃,要么就休整好了,带上东西,出去找人。只要把他们找回来,我们就还有将功折罪的机会。”

    另一位姓简的专家道:“鹭燕,我们都知道你是福禄观的蓝衣道长,仅次于红衣,有能耐,但失踪的赵副组长可是货真价实的红衣道长,他难道破解不了‘夜吞人’或‘鬼打墙’?”

    “可他还是和另外那两位助手一起消失了……欢喜沟的忌讳不会像我们想象的一样简单,最好还是等组长和嬷嬷回来再说,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我们这些人一出去,也挨个儿没了,那岂不是出了大事?”

    被称作鹭燕的专家冷笑:“赵副组长的红衣道长是怎么来的,还用我再宣传?他活这么些年,就没真当过几天道长……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推算失误,不是‘夜吞人’或‘鬼打墙’,但欢喜沟的忌讳再大,还能大过神明去?”

    “别忘了我们从京城来带的东西,便是欢喜沟的天塌下来,咱都能补上一补,更别说其它。说到底,你不想去,还是怕,还是胆小。一点小事就被吓破了胆,真不知道之后的普查你还要怎么走……”

    “不是,我绝对没有害怕的意思!”简专家像是怕被误会,赶忙解释。

    鹭燕却不再理会,直接开口问:“周沫,陈远山,你们两个呢?”

    黎渐川屏息靠在墙边,隔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进屋后开了下灯便又关了,刻意让这屋子保持黑暗,营造出无人或人在沉睡的模样。

    在门洞子未开灯的情况下,外面的几人果然没有留意西面门房,直接便在门边交流了起来。

    被鹭燕问到的两人都没有立刻回答这问题。

    “你们两个……”

    鹭燕张口,火气十足。

    但就在她真正爆发前,周沫忽然开口道:“我觉得有那件东西在,我们最差也能全身而退,所以……我支持一起带上那件东西,出去找找赵副组长他们。除开组长责罚这件事,他们也都是我们的伙伴,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深陷危险,有力却不作为,我办不到……”

    另一位宗教学家陈远山也闷闷道:“我也是。”

    简专家闻言开始摇摆:“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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