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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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恢复,昏花的视野里出现一位金发碧眼的大美女,深夜仍然穿着套裙,手忙脚乱想来扶他。

    她身形高挑,应该将近一米八,穿着高跟鞋比孟绪初还高出一点,看孟绪初的眼神像在看自己可怜的孩子。

    孟绪初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撑在窗台上偏头咳了声,勉强站稳,警惕地和素未谋面的金发美女保持距离。

    因为虚弱,他脸色格外寡淡,甚至透着冰冷,用英文一字一句地问:“你是谁?”

    美女只急切要来扶他:“你先躺下,你需要躺下,你肋骨断了!”

    孟绪初躲开她的手,执拗地问:“你是谁?”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还以为这样的强撑能带来什么威慑。

    事实上在外人眼里他根本摇摇欲坠,脸色煞白,眼睛像哭过一样,干裂的嘴唇因为疼痛发抖,右肩脱臼带着夹板,空荡荡的病服套在身上,领口处隐约可见肋骨骨折后绑上的固定带。

    他还能够站立,全靠身后窗台的支撑,但或许是撑得太用力,手指和关节惨白地轻颤,手背上针头撕裂的创口汩汩流出鲜血,顺着指尖落在墙沿。

    但神情却一片淡漠,像只无依无靠而不得不警惕一切的小兽,对陌生事物流露出天然的抵抗。

    美女都快疯了,却又不敢再靠近他,只能诡异地进行起自我介绍,用飞快的语速掩饰慌张:“我、呃,我叫克丽丝汀娜,你可以叫我克丽丝,或者我的家人也会亲切地叫我NANA……”

    “好的,克里斯汀娜。”孟绪初没有感情地打断。

    他问她是谁,不是想知道她的名字或者小名,而是她的身份,但他没有力气再解释,忽略对方略显尴尬的表情,又问:

    “所以,这是哪里?”

    克丽丝汀娜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为难地笑笑:“这是‘OUE HOUSE’,我们叫它OUR HOUSE。”

    孟绪初皱眉:“our house?”

    “是的,”克丽丝摊了摊手,解释道:“没有名字,就是‘OUR HOUSE’——别这么看我宝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到这里开始,他们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孟绪初敏锐地捕捉到什么:“他们?谁?”

    克丽丝没想到他会在意这个,惊讶地睁了睁眼睛:“就是……所有人。所有人都这么说的。”

    孟绪初觉得很荒唐。

    从睁开眼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荒唐,这座建筑,或者说这些建筑群,规模怎么也不能用“house”一个词来覆盖。

    但这位美女自己看上去也迷迷糊糊的,显然再也问不出更多的。

    孟绪初撑着窗沿,清晰地感到全身力气在流逝,已经快要站不住。

    短暂升高的肾上腺素早已退去,疼痛攀上脊髓,全身骨头都像被拆开又组装起来一样,泛着零零散散的,碾压一样的疼。

    他闭了闭眼,喉头滚动一下,像竭力压下去什么,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问:“江骞呢?”

    没人回答,空气陷入沉寂。

    孟绪初睁开眼,看到美女脸上满是茫然,嘴唇蠕动,半天才憋出一个词:“什么?”

    孟绪初眉心一跳,更用力地说:“江骞。”

    克丽丝皱眉,托腮仔细想着,末了摇头:“抱歉,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的茫然不似作假,歉疚的神情也相当真切,孟绪初却像看不懂似的怔了好久。

    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撑更多的思考,孟绪初大脑像生锈一般迟钝,甚至没来得及去想江骞的另一个名字,耳畔就轰地炸开。

    心跳猛烈撞击胸腔,说不清是心痛还是害怕,撞得他咽喉一阵一阵泛着腥甜。

    那瞬间,孟绪初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认识江骞。

    这里的人不认识江骞。

    那江骞在哪里?

    江骞去哪里了?

    江骞……还活着吗?

    克丽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自己一句话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以至于孟绪初听后表情空白一瞬,眼眶竟然红了。

    他踉跄地向后栽去,但退无可退脊背撞在窗框上,像砸疼了后肋骨,脖颈无力地仰了仰,很轻地咳了一下。

    克丽丝想扶他,他却突然沿着墙边滑了下来,爆发出剧烈咳嗽,甚至呛出血沫。

    克丽丝头皮都紧了,尖叫着蹲下身,伸出手又不知道要怎么碰他,嘴里把耶稣上帝喊了遍,最后崩溃地呢喃:“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门“砰”的一声推开,有人大步流星闯进来。

    克丽丝觅声抬头,下一秒蹭地站起来,嚎道:“天啊赛恩斯你可算来了,他他他……”她指尖发颤地指着地上:“他吐血了!”

    江骞径直越过吓哭的女孩身侧,蹲下揽过孟绪初,孟绪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唇瓣中溢着血红,弓身不住地咳嗽着。

    江骞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结的:“怎么会这样?!”

    他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

    克丽丝欲哭无泪:“我不知道啊,他找人,找不到就哭了,哭了就吐血……”

    “找谁?”

    “J……Jiang……”克丽丝一口蹩脚的中文,半天都没能把那两个字说完。

    江骞却怔住了,低头深深看了孟绪初一眼,身上的火气似乎被什么唰地浇灭,只剩一声轻叹,反手挥了挥,把背后手足无措的女人赶了出去。

    克丽丝如释重负仓皇逃走,病房里安静下来,江骞摸了摸孟绪初的脸:“你在找我?”

    孟绪初咳嗽渐息,胸前仍然起伏不定,仓促地喘息着,抬头看到江骞,倒默默了良久。

    “怎么了?”

    江骞轻声道,话音落下,孟绪初的眼泪也随之滑落,滚烫的,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

    江骞心惊了一瞬,连忙把他抱紧,“我在呢,我在呢宝贝。”

    他小心护着孟绪初的肋骨和手臂,把他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吓到了吗?……没事的没事的,我就在这里……”

    “不哭了啊,别怕。”

    孟绪初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无法用理智掩饰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内心,攥着江骞肩头的衣服,在他怀里一言不发地掉着眼泪。

    怎么哄都没用。

    江骞头一次在哄孟绪初这件事上感到挫败,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极度缺水,嘴唇干成那样,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流。

    但转念一想,大概是孟绪初这些年都很少哭,这么多眼泪不是突如其来的,是从前每一天、一天天、一滴一滴攒下来的。

    攒得多了,积得久了,偶尔有一次忍不住,好像也不能怪他。

    如果连哭都不让,那么偶尔才掉一次眼泪都不允许,实在太残忍了,会显得孟绪初像个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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