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保镖抢走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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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现在看到什么他都不会再惊讶了,孟绪初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去面对一些未知的,能让他再次心神激荡的内容。

    然而事实却不如他所料。

    那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一张毕业照。

    江骞穿着学士服,站在大学的校门口,怀里抱着花,垂眸望向镜头,眼中没什么笑容。

    一张普通的,属于江骞的毕业照。

    唯一特别的,大概就是这样的照片孟绪初也有一张。

    同一个地点,同样的学士服,同样的校门logo,甚至那年榕树飘散的落叶都很像,时间却比江骞早了四年。

    江骞和他是校友。

    算起来,他毕业那年江骞正好入学。

    只是可惜他小时候读书跳过级,不然他和江骞还有可能在校园里碰面,或许是图书馆,或许是篮球场,也可能是随便某个教室。

    这么想着,思绪开始飘很远。

    孟绪初想了很多,却唯独不觉得惊讶。

    毕竟他早就看到过另一只照片,在圣塔克鲁兹海滩,那片海滩离学校很近,很多学生都去那里玩。

    甚至那天和他一起的同学里,还有直接穿着印有学校logo的T恤,趿一双拖鞋就过去的。

    如果江骞是因为快要入学才会出现在那里,一切就相当自然了。

    孟绪初放下照片,不知道想到什么,像是遗憾,神情变得怅然若失。

    ·

    江骞回来时,临近傍晚,骄阳西垂,化为天际一抹浓烈的霞光。

    他的房间也洒满灿烂的金黄色,铺洒在床铺上,落在孟绪初的睫毛上。

    孟绪初靠着枕头坐在床边,沉默而专注地看着窗外,他手边摆着一个相框,画面再熟悉不过。

    江骞心里微微一跳。

    他反手关上门,走上前,孟绪初听到了动静,扭头看向他。

    “怎么才回来?”他轻声问。

    江骞顿了顿:“有点事要处理。”

    他不动声色把相框拿开,放到床头柜,在孟绪初身边坐下,习惯性抱住孟绪初,去摸他的后颈。

    孟绪初手很凉,衣襟有点润,像是出过汗,江骞眉心一蹙:“不舒服吗?还是伤口疼?”

    孟绪初摇头:“江骞……”

    “在呢宝贝。”江骞立刻抬手贴上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心里一阵焦急:“到底哪里难受?”

    “没有……”孟绪初还是摇头,拉下江骞的手:“江骞你……你……”

    他轻轻叹了一声,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当时,是你救的我啊……为什么呢?”

    江骞一顿,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其实已经料到孟绪初会有此一问了。

    回来时经过庭院,看到那三个人不断吵嘴,争论到底是谁吓到了孟绪初,言语间涉及五年前在索马里的那三周,江骞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骞搂着孟绪初,感到他还在冒着虚汗,嘴唇干涸,说不清是哪里不舒服,这种状态让江骞心慌意乱。

    “先换件衣服好不好?”他揉着孟绪初的脊背安抚:“这样会着凉的,换了衣服我慢慢告诉——”

    “江骞。”孟绪初只是用力看着他,眼眶泛红:“为什么?”

    落日一点点从树梢里隐没,映在孟绪初眼里金黄的余晖也一点点消逝,像某种珍贵东西的逝去,拼命想要抓住却加速流失。

    江骞顿住了,这一幕带给他极大的震撼,让他恍惚想起第一次见到孟绪初的时候。

    落日、海风、贝壳、还有追逐落日的漂亮男孩,画面鲜活得仿佛昨日,不可抵挡地撞进脑海。

    “因为见过你,”良久,江骞说:“见过你,然后喜欢你。”

    他垂下眼睫,笑容一时变得有些苦涩。

    其实他像他这样的人,本来不应该说什么一见钟情的。要是他出去告诉别人,说他也有过纯洁的少年时代,有过纯情的幻象,一定会被笑掉大牙,而且不会有一个人相信。

    但事实就是那么发生了。

    或许骨子里有亚洲血统在作祟,没人知道,江骞钟爱亚洲面孔。

    所以他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在圣塔克鲁兹海滩见到孟绪初时,一切就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他就是那个最罕见、最美丽的亚洲面孔,柔软又白皙,即便笑着也是内敛含蓄惊人的优美。

    穿一件五颜六色的无袖背心,海风呼呼从他领口贯入,江骞看到他光洁的额头和白皙的肩膀。

    那时候的孟绪初,肩膀的皮肉细腻匀整,没有半点伤痕,脖子上挂着一串贝壳项链,随着他的奔跑追逐琅珰作响。

    江骞看得入了迷,刚想走进却被同伴打断。

    等他再回过神,海滩上追逐落日的亚洲男孩已经不见踪影。

    那个瞬间,他还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错过。

    当时他正处在那个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的,纯洁的少年时代,拥有一切被视为年轻人独有的乐观、天真的质量。

    于是他也天真地以为他们在校园里还能相见,到时候他会好好地认识孟绪初,表明来意并追求他。

    可惜的是,再一次见面却用了很多年。在索马里海峡,在破碎的船上,在充满刺鼻消毒水气味的抢救室门口。

    孟绪初躺在血泊里,而他肩膀上多出了那道江骞没见过的,很深很长的疤痕。

    那天江骞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夹杂着茫然、酸楚、和遗憾的疼痛,隐隐在心里泛滥。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你的毕业旅行。”江骞说。

    “我没能在学校里找到你。”

    过去很久很久,江骞都无法描述最初瞥见孟绪初的那一眼的感觉。

    他只嗅到一种很熟悉的气息,像是错觉,又像是夹杂在童年夏天里炎热的微风,因为不知所起,所以分外令人沉醉。

    直到他终于得到机会,怀揣着隐秘的期盼来到孟绪初身边,第一次将他抱进怀里,他才想起来。

    想起年幼时去山里狩猎,见过的一种五彩斑斓的鸟儿。

    孟绪初在他怀里肩膀轻轻抖动的时候,和那种鸟扑腾着翅膀在树叶间腾飞的模样很像,羽翅迎着落日的金辉,那么美丽弱小,又那么生气蓬勃。

    那是赛恩斯第一次放下猎|枪。

    第56章

    时间仿佛暂停了,世界静得落针可闻。

    江骞在这种寂静中逐渐坐立难安,不住地去看孟绪初的神色,感到咽喉干涸。

    孟绪初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江骞拨开他的额发,看到他眼尾隐隐泛着红,便俯身将他抱住。

    “你知道我找过你吗?”良久,孟绪初开口。

    他抬起头,直直看着江骞,江骞虽然没说话,答案却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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