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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实习狱警只是开朗》 20-30(第4/29页)
蔺言身子后倾,用后脑勺蹭了蹭明秋阳的肋下,安抚似的说:“我不怕,你也不用太紧张。”
明秋阳“嗯”了一声,搭在蔺言肩上的手却没收回去。
明秋阳对待蔺言是全然保护的姿态,牧闻看着只觉得好笑。
明秋阳又不是没看到程北的下场,真以为长官是软柿子让人随便捏吗?
蠢货。
他又看向克里斯曼,对着自己名义上的老大笑了笑,“老大,你们都在这陪程北的话,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急什么,”克里斯曼指尖朝下点了点:“待在这,等程北醒了你再走。”
牧闻立刻垮了脸,求助蔺言:“长官,您忍心看我一晚上不睡觉吗?”
蔺言也困,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忍心,但比起其他人,还是对你比较忍心。”
克里斯曼嗤笑出声,“长官,这么说我在您心里地位还挺高。”
蔺言抿了下唇,迟疑道:“大概吧。”
大概是什么回答?
克里斯曼正要追问,就听少年说:“不是忍不忍心的问题,是我让你留下你也不会听。”
现在笑的人轮到牧闻了。
第22章 食堂是怪物刷新地点吗? ……
蔺言带着牧闻、里德以及昏迷不醒的程北走了, 例行检查却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程北的所作所为,今晚狱警们都憋着股气,动作也略微粗暴了些,电棍时不时落到某个不服从命令的囚犯腿上。
囚犯们有真痛的, 有故意装痛乱叫的, 海边一时间热闹不已。
话是这么说, 真正不服管教的那位却根本没人敢靠近。
克里斯曼一手插兜, 一手无聊的搭在后颈上, 头颅高高扬起,面对着海滩静静站立着, 像在月下摆pose的石膏像, 也像行为艺术者, 反正不太像忏悔的罪犯。
闵盛提着电棍从他身前身后反反复复路过了四次, 都没能让克里斯曼眼神动一下。
最终,闵盛什么也没说。
体谅一下大少爷接受不了生活落差吧。
“不管一下吗?”圆脸狱警用手背挡着嘴低声说,眼里有些许忧虑:“他要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们很难和霍华德家族交代。”
另一名咬着烟的狱警闻言翻了个白眼, “交代什么,霍华德根本不会管失败者。”
“但是,那位家主不是说有隐疾吗?”
圆脸狱警的声音放得更低了:“说不定哪天克里斯曼就被接回去作为继承人了。”
这种没有权威认证的小道消息听听就算了,闵盛从来不会当真, 但圆脸狱警有句话没说错, 脑子出问题得早点治。
桑德拉不能再有第二个褚沙,不然狱警和犯人谁都不好过。
他推开八卦的几名狱警, 径直走向了克里斯曼。
其他故意嚎叫卖惨的犯人也瞬间收了声,眼神在闵盛和克里斯曼身上来回移动。
一个蔺言不够,闵盛也来凑热闹?
“克里斯曼。”闵盛叫了他一声。
克里斯曼掀了掀眼皮, 将左手放下,语气轻慢的问道:“长官,有事吗?”
闵盛提起电棍,在他腿侧挥了一下,扇起一阵风,“入队,克里斯曼。”
“什么队?”克里斯曼面露讥诮,“您要我和那群废物站在一起吗?”
被骂废物,其他犯人也大气不敢出一声。
骂骂呗,又不会少一块肉。
明秋阳倒是耿直,微微皱起了眉,但他沉默惯了,细微的面部情绪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容我提醒你,克里斯曼,你和这些废物的生活在同一个监狱,吃同样的食物,受同一批狱警管理。”
闵盛对待罪犯从不委婉,直接戳中了克里斯曼的痛处:“你和他们没有任何不同。”
克里斯曼的自视甚高,会被现实粉碎的一干二净。
空气瞬间凝固了,有古怪的气味在其中飘荡,如果不是血腥味,那一定是即将到来杀戮。
闵盛的话比任何电击都有效,精准的让克里斯曼破防了。
几名狱警齐齐后退了几步,免得闵盛的血溅到自己身上,大家都是同事,感情也就比路边的蚂蚁多一条触须。
“怎么办,闵盛要是死了,蔺言不会把克里斯曼也扔进海里吧?”
“闭嘴,别瞎说,呸呸呸。”
“你呸的是闵盛死还是克里斯曼被扔进海里啊…唔!唔唔!”
捂住同事的破嘴,圆脸狱警猫着腰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更低一些,用气音骂到:“都让你闭嘴了!你也嫌自己脖子太光滑了想开洞吗?”
听到这话,那狱警立刻没了声。
他们都看到了受袭击狱警的惨状,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
咸腥的海风吹动单薄的囚服,克里斯曼屏住了呼吸,脖颈处青筋暴起,金发下的双瞳危险的折射出野兽般的光芒。
如果是以前的克里斯曼,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扯掉闵盛的舌头,但他只是深吸了几口气,将怨毒从脸上扒了下来,换上虚假的平静。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闵长官,我杀了你,也不过是再加几年刑期罢了,但你敢杀我吗?”
克里斯曼上前一步,狠狠的撞了一下闵盛的肩膀,从他身侧路过时刻意拔高了声调:“废物!”
好一个美式霸凌。
对得起他这一头灿烂的、充满刻板印象的金发和高大体格。
克里斯曼就这么慢悠悠的走了,闵盛看着他的背影,将手中的电棍直接扔了出去,克里斯曼耍了个帅,反手接住电棍——“嘶!”
开启自动模式的电棍带来剧烈的灼伤感,金发男人瞬间松开手,看着陡然焦黄了一片的掌心,扯了扯唇角,“果然是低等星出来的货色,只会使这种不痛不痒的下作手段。”
克里斯曼的嘲讽对于闵盛来说同样不痛不痒。
他的出身从来不值得嘲笑,闵盛能走到这一步,儿时的经验功不可没。
但他懒得和克里斯曼这种自视甚高的上等人多说什么,捡起滚落的电棍,回身走到排好的犯人面前,“报数!”
大家都对流程都不新鲜了,懒洋洋的挨个报了起来,动作间止不住发出窃笑。
然后就被闵盛的电棍教会了安静。
克里斯曼将手掌在裤缝上擦了两下,转身向着医务室走去。
桑德拉的路灯比在黄沙中挣扎着释放光辉的星星还少,有时候克里斯曼真的会怀疑桑德拉是不是快倒闭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兄长再看不惯他也不会允许霍华德的血脉落进时刻有可能倒闭的废弃监狱里。
严安从霍华德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好处呢。
克里斯曼就不同,他不爱做冤大头,也不喜欢形式主义,如果当初的赢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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