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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替嫁草原后和黑月光he》 23-30(第14/20页)
计划, 未必太抬举她。
至于赏花, 若赫连煊本人不肯, 她还能强绑过去吗?
就不许大单于兴趣变文雅点,非得一直打打杀杀?
哈察斜眼瞧下穆凝姝,朝赫连煊道:“姜国如今喘过气来,说不定人家就等着你出事,好趁机回她的姜国。这女人对你毫无情义, 全是虚伪。你受重伤, 她又何曾为你掉过一滴泪。”
这些话甚为荒谬,听得穆凝姝怒极反笑。
在她过往人生中,遇到的每个人都告诉她,坚强是种美德。
来草原后,敕加人惯爱取笑中原女子哭哭啼啼,娇弱没用。
如今在哈察口中,不掉眼泪竟成了她冷血无情的罪证。
若当下受此委屈的人是玛茹,的确能哭得翻江倒海, 惹一众人心疼娇哄。
但,又不是每个人伤心难受时,都靠哭来解决问题。
五岁那年, 她哭得撕心裂肺,求爹娘不要卖掉她,还不是卖了。
在那之后, 她再没哭过。
穆凝姝静默深吸一口气。
她余光忽然瞥到玛茹。
刚才玛茹一直低着头喝奶茶,现在抬起脸,才看出憔悴许多,眼中饱含怨恨。
恨她横插一脚,抢走了本该属于耶律家的赫连煊?
从前藏着掖着,是因为还能以表妹自居,赖在他身边,如今到了婚龄却始终心愿未成,终于按捺不住。
所以一家人,铁了心要置她这外来者于死地。
一罪不成,就再来一罪,何患无辞。
她哪有本事左右大单于?
一个又一个,搞不定男人,就来搞她,殃及池鱼。
刺杀之事重大,她绝不能背锅。
穆凝姝正要说话,赫连煊却先她一步,命令道:“玛茹出去。”
玛茹愣住,“为何?”
赫连煊面色不耐,未给解释,直接吩咐札木尔将人带出去。
厅内只余四人。
赫连煊面如寒冰,语气冷冽,道:“闹剧到此为止。舅舅口口声声关切,究竟是为了孤,还是为了玛茹,你心里有数。你想孤娶玛茹,不妨直说,不必反复刁难一个弱女子。”
哈察脸色僵住,明言道:“行,话已至此,直说。玛茹满心喜欢你,我的确为她,但也是为你。阿煊,从前你大业未成,心无旁骛,我不好同你提及。现在你有成家意愿,何不跟我们亲上加亲。穆凝姝哪里是弱女子,你鬼迷心窍才遭她迷惑。玛茹爱你的心,胜过这等外人千百倍。她为你忧思成疾,天天以泪洗面,舅舅就这一个女儿,你让我如何袖手旁观?”
说到后面,哈察满脸痛苦,为女忧伤。
舅母亦是哭得不能自已,求赫连煊怜悯下玛茹,道:“我们老两口不奢求你娶她为正室阏氏,仅仅当个妾室也行,阿煊,你有那么多妾室,多一个并无所谓,何苦伤玛茹的心?”
赫连煊却毫无退让,道:“敕加好男儿数不尽,玛茹有很多选择,不必委屈当妾。你们若真心疼她,就该好好管教她,而非溺爱得她为所欲为。今日你们既然挑明,孤便说清楚,孤绝不会娶她,即使没有公主,也不会。你不必再白费心思。”
哈察不料赫连煊决绝至此,道:“敕加人祖祖辈辈顾念恩情。阿煊,你小时候——”
赫连煊冷淡打断,道:“就是因为孤过于顾念恩情,才生出这许多是非。你对孤的照拂,孤报答过,自问对得住你。换作旁人,今晚这事,孤必不会轻饶。耶律哈察,你我在舅甥之前,是君臣。”
哈察脸色灰白,回道:“……是,单于。”
他这外甥性子虽冷淡,却一直对他宽厚尊重,哪怕当上大单于,也从未直呼过他的姓名。没想到,现在竟为才认识几个月的外族女人翻脸,甚至动怒。
赫连煊牵起穆凝姝往外走,回身停住,道:“孤这些话,请舅舅务必跟玛茹说清楚,断掉她的念想。待她出嫁时,为兄会为她置办丰厚嫁妆,言尽于此。”
* * *
孤月高悬,夜风吹得微冷。
马车中,穆凝姝还没回过神来。
这就结束啦?
今晚明摆是场恶战,且是恶婆家自带团宠小表妹,欺负外来小媳妇的经典戏码。更可怕的是,赫连煊母亲不在,婆家直接是小表妹的亲生父母。
按照一般发展规律,她今晚不死也得脱层皮。
赫连煊不按套路出牌,让此战结束得有种极突兀的草率感。
本是她受审,全程承蒙他荫蔽,反倒她说话最少。
若天底下的丈夫都像赫连煊这般强硬,婆婆们那里还有作妖的机会。
不过刺杀事关重大,穆凝姝仍觉有必要摆脱下嫌疑,道:“单于,姜国刺客那事,我可以解释——”
赫连煊打断她,问道:“杏林赏花的时间和地点是孤临时起意,所有随从皆由孤安排,你如何提前得知?那晚孤跟你说过后,你我随即睡下,整夜你未出毡帐,要如何对外传递消息?”
穆凝姝愣住,“啊?这个……我……”
不应该是她解释嫌疑吗?
怎么会忽然变成考试?
穆凝姝成功被他带偏节奏,冥思苦想,半天没我个所以然来。
她想到那些被赫连煊逼问政事的大臣们,当时她看乐子看得有趣,轮到自己,滋味不好受。
太久不见她回答,赫连煊又提出几个新问题,更具体,更细节。
“啊这、这——你容我想想啊……”
穆凝姝被问得脑袋发懵。
虽说这种问题她答不上来才是正常,但赫连煊眼中揶揄轻蔑太盛,看她像在看傻子。
她好胜心顿时冒出来,嫌不嫌疑,浑然抛到九霄云外,就想证明下自己的智商。
然而想了半天,穆凝姝掏出块帕子擦擦额汗,只挤出句,“写小纸条,让小可爱偷偷递出去。它会打狗洞……”
绞尽脑汁就说出句这个,赫连煊一声叹息,道:“舅舅污蔑你通敌,你急着自证清白,孤问你如何做到,你又顺杆爬。公主,就你这水平,还刺杀。难道时至现在,你还没想到一件事?”
穆凝姝更懵了,木愣愣看着他,绝望道:“又是什么事呢?”
他再这么问下去,她真会怀疑自己是傻子。
赫连煊忍俊不禁,拿起旁边的奶条拍下她脑瓜,道:“你若有心刺杀,何必绕一大圈。你只需要弄些剧毒,趁上药涂在孤伤口上,得手很容易,你每天有无数机会。公主,你根本没朝这方向想,是因你从未有过害孤的心思。”
“对啊。”穆凝姝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遇上个青天大老爷是多么重要。
她没想到的辩辞,人家直接替她说出来。
赫连煊笑下,继续道:“即使孤没受伤,你还有其他方式,比如——”
他忽然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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