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草原后和黑月光he: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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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第 23 章 23破碎

    见穆凝姝眼中疑问真心实意, 阿香明白过来:凝姝阏氏烧得太厉害,把病中那些事儿全忘了。

    阿香越发佩服穆凝姝——要有多么稳扎稳打的基础,才能在烧昏头的情况下,还将单于吃得死死的啊!

    她的主子, 太能干了。她的前途, 一片光明。

    阿香告诉穆凝姝自己知晓的部分:“单于亲自在帐中照顾您, 没留下人们在里头, 因此具体情形,奴婢并不清楚。但隐约听到,您跟他闹腾撒娇,要他喂药,他都一一迁就, 还让奴婢把奏折搬到床边供他批阅, 因为——”

    穆凝姝越听越忐忑,抖声道:“因为什么?”

    阿香捂嘴笑,搂住她的腰,重现当时场景,“因为当时阏氏您就像这样,抱着单于的腰,躺在他怀里睡觉呀。单于舍不得惊动你,直到札木尔跑来叫走了他, 札木尔可真烦人……哎呀,您怎么跌地上了!是不是风寒加重,开始打寒颤?这可不得了。”

    “我没事——没事……”穆凝姝摸着床边爬起来, 战战巍巍坐稳当。

    阿香让其他侍女盯着点,自己跑去请御医。若是阏氏身子出丝毫差错,单于回来定会重罚。

    侍女送来汤婆子, 穆凝姝呆呆抱住。

    阿香描述的片段,跟她梦里的情形,全都能对上。

    这么说来,梦中她闹着要他喂药,威胁他不听话就揍他,以及对他喉咙连摸带咬……全是真的。

    不是梦。

    今天先有玛茹,再有阿香。

    一时之间,收到的信息太多,冲击过大,她脑子晕晕乎乎。

    * * *

    从玛茹所说的零散碎片里,穆凝姝拼凑出赫连煊的真实身世。

    赫连煊不是赫连天雄的亲生儿子,按照亲缘,他应当喊赫连天雄一声“叔父”。

    他亲生父亲名叫赫连天云,是赫连部上上任大单于,母亲名唤耶律槿,为王后阏氏。夫妻感情很好。

    然而赫连天雄,弑兄夺位,强占长嫂。

    那年,赫连煊五岁,按照草原传统,比车轮高的孩子,一律处死。

    耶律槿苦苦哀求,赫连天雄才留下赫连煊的命。她厌恶赫连天雄,但为了孩子,不得不屈从。有时赫连天雄发狂发怒,耶律槿就将赫连煊送去耶律部,托亲哥和嫂嫂,也就是玛茹父母,保护照顾。

    儿时的赫连煊因身世复杂,性子孤僻,没什么朋友,的确和玛茹常在一处。

    赫连煊对赫连天雄伏低做小,隐忍忠顺,慢慢长大。

    草原部落文化粗犷,不像中原国家那般设置史官,记载君王德行。胜者为王,败者连名姓都难流传下来。

    弑兄夺嫂,放诸天下都是丑闻,在赫连天雄刻意掩埋下,这段罪恶,仿佛从未存在过。知晓赫连煊的身世的人,越来越少。

    赫连天雄子女缘稀薄,只有赫连涛一个亲儿子,纨绔不成器,他便干脆立赫连煊为太子,替自己出生入死——赫连煊这把刀,着实太好用,即使他不喜欢。

    反正赫连煊家变时年岁小,记不得事,十几年来都对他恭敬顺从,嫩刀子一个,掀不起风浪。而且他手里还有耶律槿当人质。赫连天雄盘算着,区区小儿,待日后用完再卸磨杀驴也不迟,将王位给赫连涛。

    不料赫连煊下手迅猛突然,复仇反噬。

    * * *

    年幼四处飘荡时,穆凝姝见过许多三教九流。

    其中,最有趣的,当属相面的术士。

    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没生意时,大人们凑在一块儿说笑,喜欢找来各种画像,或随意指个过路人,让术士猜猜是好人还是坏人。

    术士拿着个画像装模作样,说一看就是个坏人,穆凝姝便觉,此人哪哪儿都不对劲,肥头大耳,贼眉鼠眼。

    知情者嘲笑术士看不准,画像上的人其实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这画像是乡亲们凑钱画来给他集福用的。

    这般一翻转,穆凝姝又觉,这人怎么看怎么和善,只是眉眼生得丑点儿罢了,但有股子正气。

    还有把通缉犯错认成好人;硬说良家女子眼角眉梢带骚气;和善文弱书生竟是人贩子,专门做拐女人的买卖。

    人还是那副皮相,但知其根底后,对其观感便截然不同。

    她一直以为,赫连煊是个弑父弑君的暴徒,他显露出的任何好意,她都会不由自主揣测为演技。

    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无论她看上多适应多淡定,她内心深处,总是害怕着他。

    在大众视角和风评中,赫连天雄对赫连煊很好,宽厚慈爱,重视信任。

    一个连亲生父亲都杀的人,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赫连煊眼睛生得极好看,但难掩凛冽高冷。

    薄唇,则意味着薄情寡恩,适合他的气质和行事。

    在他不在意的纵容下,她控制不住地亲近他,也控制不住地畏惧他。或许有朝一日触怒他后,迎来自己的悲惨结局。

    在说书先生一声又一声的惊堂木中,穆凝姝从小有点英雄情结。

    现在得知内情隐秘,嗜杀恶徒竟是落难王子,再回看这些偏见,甚是汗颜。

    幼年失怙,母亲屈于仇人,生来本是金枝玉叶的太子殿下,一夕之间遭难,跌落深渊。

    那年赫连煊才五岁。

    哪有什么弑父弑君,分明是孤胆小朋友卧薪尝胆,同态复仇,成功夺回失去的一切。

    若是她置身于同等绝境中,肯定做不到他这样厉害。

    ……可这么厉害的大单于,居然让烧得稀里糊涂的她给欺负作弄了。

    也说不上欺负。

    英雄和枭雄区别在于立场,而非能力,赫连煊一拳能砸死十个她。

    应当是,他让着她。

    他当真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公主,才不同她计较。

    春月节时的意外,亦是如此。

    夫君推开索吻的妾室,怎么看都非常伤人自尊。

    虽说是赫连煊会错意,但他愿意给予她一份体面,亲吻她——对于上位者而言,已属难得。她名义上是他阏氏,亲不亲的,全看他心情。

    回想起来,赫连煊一直挺照顾她颜面。

    无论她是睡觉时冒犯他,以为是梦而胡闹折腾,还是春月节的误会。

    在宫里当差时,偶尔得闲,嬷嬷丫头们常凑在一块儿,边做女红边闲聊,说起入宫前的各种见闻。

    女儿家,入不得学堂,囿于锅碗瓢盆,除却交流下女红技术与心得,翻来覆去也就说说男女间的琐碎。

    从前谁谁家的老汉不是东西,一不高兴就把老婆打个半死。哪家夫君跟人赌钱,输得负债累累,把老婆孩子卖掉抵债。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在一众小丫头的哀怨悲叹中,有个年长宫女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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