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贤良淑德”: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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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又渐渐息了下来。银翘斜眸瞥向按着算盘沉默不语的江澜音,只见她轻咬缩着的下唇,满面纠结。

    三、二

    “他站外面做什么,有说什么吗?”

    心中的倒数还没结束,坐在桌前的人已经忍不住问出了声,银翘低头缩着肩颈憋笑憋得辛苦。江澜音圆睁着眼眸忍了几忍,终是破罐子破摔,也不再强撑面皮,伸手轻摇了两下银翘:“好银翘,别取笑我了,你快讲,他有没有说什么!”

    江澜音的面颊飘起绯色,见逗弄得差不多了,银翘也收了笑声哄言道:“郡主怎地这么薄皮,夫君出征,妻子思念担心,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将军今夜在院外怕是守了有半个时辰,依奴婢瞧着,他倒也是又想见又怕见。”

    “他怕什么?”顿了顿,江澜音又挑了眉道,“也?”

    闻言,银翘左右移了移眼珠,赶紧转到江澜音身后,一边为她揉捏肩膀一边故意道:“是奴婢会错意了,郡主只是不想浪费粮食,才命管事为将军特意带上了那般多的干粮,哦对了,还有那四季的新衣裳,也是因为府中余材太多,哦,还有那些罐膏药,多了不用该”

    “啊!行了行了!”江澜音按住被揉得越发麻痒的肩膀,恼羞地看向身后的银翘道,“就你嘴贫!你为什么说他也是又想见又怕见?”

    “神情啊!”银翘转到桌案旁歪了脑袋笑道,“今夜您坐在书桌前,将军就一直站在院外看着您透过门窗的影子。说来也奇怪”

    银翘奇怪地挠了挠腮边道:“将军当时都往前迈了一步,又退了回来犹豫道‘还是算了,我现在进去,她怕是又觉得手疼’。您说,将军进屋,您为什么会觉得手疼?我看将军那神情,倒是有些委屈。”

    温热的鼻息,茫然的眼神。

    想起自己错乱间误扇的那一巴掌,以及倒打一耙,反怪对方的下颌骨硌疼了手的无理取闹之举,江澜音不禁有些臊红了脸。

    “是么?我也不太明白呢,可能将军有自己的想法吧。”

    银翘眨了眨眼:“或许吧,但是嘴上这么说,将军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您的身影,偶尔您起身拿书,身影晃动,他的眼神便会亮几分,等您坐回去,他又会恢复原样。奴婢觉得,将军是期待着您走出来,与他意外相见的。”

    见江澜音垂了眼眸,银翘轻声道:“直到确定您是撑着额睡了过去,将军才吩咐奴婢去取个药枕,扶您回床上休息。”

    听了银翘的话,江澜音这才留意到银翘丢放在一旁软榻上的药枕。那枕头有着安神助眠之效,先前每次看完账本,银翘便会为她换上这药枕,她倒是没细想过,如今想想,银翘这个习惯,好像也是在她们来到将军府后才有的。

    “这也是之前将军特意交代的,他说您每次看完账本,夜里都会翻身难眠,让奴婢去找杜管事备了这药枕。”银翘这会有起了几分担忧道,“郡主,您从前在宫里,奴婢也没见您有失眠之症,这将军府财账,当真这般难理么?”

    江澜音怔愣了一下,片刻后温了眼神。

    她确实有这个毛病。如今将军府穷归穷,但倒也不至令她头疼难眠。只是每次一算账务,她便免不得想起些前世之事。

    父兄的死,傅棠的薄情,如今莫名出现的军需器物,那个前世便跟在安王身后的李曾云

    还有将军府的账务,虽然不至于让人愁得彻夜难眠,但也确实是入不敷出,现在战火将起,需要接济的遗孤遗孀,怕是只多不少。而且,这些人也不能一直由将军府这般容纳,若是规模再扩大,终会引起宫中那位的猜忌,当然现在季知逸也没少被他们忌惮

    一想到这,江澜音便皱了眉头心烦不已。

    思绪太重,江澜音无味地翻了翻账本,随手丢至一旁起身道:“你说将军方才离开?”

    “是的,约摸着这会也该到城外了。”见江澜音走向一旁搁置外衫的衣架,银翘赶紧小跑着上前取下外衫欣喜道,“郡主可是要去送送将军?”

    估计季知逸他们整队尚且还需要些时间,算起来现在赶去应当来得及。

    “是,去让杜管事替我备辆马车。”江澜音罩了外衫迈出了门,然而行至庭院却又停了下来。

    今夜的风比前几夜喧嚣了不少,院中树上的浆果砸落了许多,地面上几颗果子被碾出汁水,在石砖上留下了鲜明的湿痕,沾了湿意的脚印,一直延伸向院门口,逐渐浅淡,然后消失不见。

    恍惚间,江澜音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每次出征前夕,娘都不会出去相送,只是抱着她在屋中哄睡,而父亲也从不会进屋来告别。

    如今想来,那时因为担心害怕,总是闭眼装睡的她,时常会听到屋外窸窣的枝叶断裂声和几乎细不可闻的脚步声,或许那并不是她的幻听,而是有人和季知逸一样,也在院中踌躇不前。

    离别已是定局,相见也只是两厢添愁。与其难舍,倒不如不见,免得伤神之余又添牵绊,反倒是乱了对方的心。

    这大概也是季知逸不敢主动进屋见她的原因吧。

    想要冲去城外见一见的念想压制而下,江澜音朝着浆果湿痕最重的位置走去。她在那位置望向城北方向站了半晌,直到风声隐隐携来马蹄声,才慢慢转身回了屋。

    一年不回,那便两年,两年不回,那便三年。反正岁月尚久,她也等得起。

    *

    “老季!你搁这看什么呢!”

    林越从背后一把勾住季知逸的脖颈,难得是,这次季知逸不仅没躲开,还任由他贴了满怀。林越犹疑地嘶了一声,疑问还未出口,看到他手中的东西高兴道:“嘿,还是季哥会疼人,知道兄弟我这会饿了,谢了哎!”

    季知逸飞速抽身将手中的饼远离,随后反手抽了林越一巴掌挑眉道:“林老夫人给你带了那么些干粮,饿了就吃你自己的去!”

    “一个饼而已,你至于么!”林越呼了两下被抽疼的手背,跳过石墩坐下道,“谁还没吃过饼,有什么好稀罕的!”

    季知逸给林越挪了位,随意往对面一坐,咬了口手中的饼瞥道:“确实稀罕,你从来没吃过。”

    闻言,林越抽了抽鼻翼嗤道:“看不起谁呢!一个肉饼,小爷我还能没吃过?它怎么就稀罕了?”

    季知逸斜了他一眼也轻嗤道:“这是我夫人特意给我准备的,怎么,你也有夫人给你准备出行的干粮?”

    林越被季知逸猛然一噎,张了嘴半晌没反驳出个一二三,终是不甘地闭了嘴,气得直舔自己的后槽牙:“你有媳妇,你了不起!”

    想起江澜音红着脸懵然扇他的样子,季知逸倏然笑道:“是了不起。”

    林越被季知逸这个厚脸皮气得说不出话,季知逸慢条斯理地品完了手上的肉饼,这才看向一旁拿草出气的林越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什么?”林越扯了根草叼在嘴边嘟哝道,“丢了个看门狗的活,换了去山野撒欢的机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后悔?这要是你,肯定也和我一样,毕竟,人生能有几回欢?”

    季知逸顿了顿,随后摇头轻笑道:“你决定了就行。”

    “这才对!”林越随手搭了季知逸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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