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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医学生们的恋爱》 50-60(第7/14页)
对应的内容开始念,声音却哑得厉害。
少年人的躯体很漂亮,修长的身体表面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谢知周的头埋在枕头里,浓黑的头发还没有干透,湿湿的搭在额间,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香。
他半睁着一只眼落在书上对应的位置,藏住了眼里浓黑厚重的深渊,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廓早已暴露了他的情绪。
一般而言,成年男性在平静状态下为腹式呼吸,胸廓是不会出现明显变化的。
季泽恩眸色渐沉,目光落在眼前人利落分明的肌肉线条上。他拉起谢知周的胳膊,依次检查过腋窝附近的淋巴结,手掌覆上了胸壁。几乎是同一时刻,毫无起伏的念书声突然断了,在腰部以下的棉被里,谢知周微不可察地蜷缩起了脚趾。
“发‘yi’。”季泽恩不带什么表情地开口,像是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这一步是要检查胸膜摩擦音。
谢知周清了清嗓子,配合他的要求,书却没有再念下去。他双眼毫无聚焦地落上书页,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了那双触觉清晰的手上。
而后是老师考察的重点,间接叩诊。
季泽恩左手中指贴在他的肋骨间隙上,右手食指去叩中指,他微微蹙着眉,靠着反馈的声响,做心界的标注。
他拿出水笔,在叩诊音发生改变的点上做标记,凉凉的水笔湿润的触感落在谢知周的皮肤上,他忽然伸手攥紧了床单。
吃了书没细看的亏,他并没有留意到季泽恩的动作已经变了味儿,只是本能的觉得一寸一寸落在他皮肤上,像是点燃了燎原的火,他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耳根涨的通红,终于难耐地抓住季泽恩的手。
后者看着被抓住的手腕,眸色渐沉。
“上回在苍山,你想说什么?”谢知周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忽然说。
他的话如同一颗火星子,颠簸许久后,终于落进了滚烫的油锅。
季泽恩维持许久的表面平静终于被打破,随着眼里墨色加重,略快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宿舍清晰可闻,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样物件,落在谢知周眼里,他瞳孔一缩。
第一件他认识,是刚刚的“口香糖。”
第二件,他凭借着贫瘠的英语认出了一个可以被译为“油”的单词,谢知周想,或许他现在也认识了。
“我想说——”
季泽恩的眼睛越来越近,就要触到鼻尖,清冷的声音成了最好的催情剂。空出来的手,搭上了谢知周因为常年跳舞而格外柔韧紧致的腰。
谢知周肌肉绷紧了些,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可以看看你的齿线吗?”
季泽恩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一个回答。
然而那两个字落入他耳畔的时候,全身的血液仿佛尽数涌进了他的大脑,让他堪堪维持着一线清明的思绪,骤然混沌起来。
他直觉自己有很多话要说,譬如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譬如他为什么是下面那个,譬如他还没吃晚饭,譬如他绝对不会为爱做0,譬如解剖老师教季泽恩知识不是让他拿来耍流氓的,譬如他是无辜的,那盒套不是他买的,譬如问问季泽恩是什么时候买的润滑油,譬如提醒季泽恩明天还要考试,譬如他现在心跳得快要窒息了。
纷杂的思绪滚过他的泥泞般胶着的脑海,然而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唇,说出口的却是:“现在是白天。”
最后一次拒绝的机会用光了。
下一秒,遮光床帘被拉上,《诊断》被抛到一边,随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季泽恩堵住了他的唇,不再给他说出其他话的机会。
“黑了。”
是那个让他一听就心动的声音。
第56章 事后
随着白天堕入黑夜, 黑夜又重新归为白昼, 迟钝的生物钟让谢知周微微有了几分清明。
轻飘飘如羽毛一样温柔的吻落在他脸上, 他忽然这样的感觉很熟悉。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那天在你家睡,你是不是吻了我的额头。”他的话音带着几分迷迷糊糊, 显然还在将醒未醒的状态。
就在他以为只是一场梦境,也不会有回答的时候, 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是。”
他猛地睁开眼来,撞进了一双浓黑的瞳。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可明说的酸痛。
事实证明, 在某些事上,饶是有理论加实验的双重学霸光环加成,愣头青也不一定能拿高分。
昨天纷杂的记忆一股脑儿钻进他的脑中,一贯好脾气的谢知周忽然呲牙裂嘴地开口:“你大爷的,非得给你记个挂科。”说完便要掀开被子便要起身, 却被周身浅浅的红痕吓了一跳。锁骨上还烙着个整齐的印子。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拽回了被窝。
回应他的是低低的一笑:“你说让我咬回来的。”那语气别提多占理了。
宿舍的床太窄, 他醒来的时候是平卧着, 季泽恩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墙上, 才给他留出了能扑腾的空间。
逼仄的环境总算让他想起了身在何方,谢知周忽然神色惊恐地开口:“棒棒和半仙儿呢, 他们昨晚回来了吗?”
“没有。”季泽恩轻声道:“他们昨天中午找我借了广播台的钥匙,约着出去背书了。”
这几天他俩正忙着考试, 前两天玩过了头,虽然背了几天了,还是犯怵, 决定通个宵再抱抱佛脚。学校没有通宵自习室,因为四个人的进程不同,为着不耽误其他人一点钟之后的正常休息,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一般都选择自己出去开房。
不过自从上回听说了谢知周的事儿,知道了广播台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他们也不再花那冤枉钱,都直接借着广播台长的光,上休息室去背。
谢知周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脸悲愤地开口:“你知道他们晚上不回来,你早就计划好的?”
“没有,”季泽恩的气息就在他耳边,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让人心猿意马的哑,“只是天时地利人和,见色起意。”
温热的气流落在他耳廓上,谢知周的尾椎骨像是过电似的,泛起麻酥酥的小电流。
嚣张的气焰削了大半,忽略掉身体的那么一点儿不对劲儿,他忽然后知后觉地尝到,此时此刻色厉内荏的郁闷之下,沁在心口的糊成一团的甜和温暖。
他不得不承认,与季泽恩这样亲密的距离,其实是他喜欢的。
“什么时候了?”他转了话题,掩盖住心头这一点不可言说的情绪。他拉开床帘,外头还是晴朗的阳光。
“中午。”
话音刚落,一声意味着饥饿的声响从腹部传来,谢知周揉了揉肚子,三两下穿好了衣服:“三顿没吃了,真不行了。”
然而刚一下床,就看见桌上摆好的满满当当的吃食,他抬头看着衣着整洁,此时还坐在他床上的季泽恩:“你做的?”
“嗯。”季泽恩跟着下来:“尝尝。”
谢知周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感慨还好寝室买了锅。“你还躺着干嘛,下来一块儿吃呗。”他冲季泽恩喊。
季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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