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诱莺莺: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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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挺好,可是,他是否该侧一点头,是不是鼻尖太高,挡住了她。

    心里像猫爪似的,又急又痒。

    他侧一点头,她不就滑上来了吗。

    滑上来,也不是他故意的,也不是她故意的。

    这般想着,他微微侧开了头,将鼻尖与她的鼻尖错开。

    或许,下颌还往外抬了抬。

    可就在他侧开头的同时,云舒月的气息开始往下游移了。

    绕过了他的下颚,到了他的脖颈。

    他的脖子便往长处伸了伸,似是在躲她。

    云舒月像是在完成一场探索一般,她往他脖子上每个角落吐气,洒下温温热热的触感。

    叫他皮肤轻颤。

    她把在他肩上的手也开始挪动。

    绕到他的胸前,拽住他的衣襟。

    一根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胸膛上划动,江清辞根本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可他实在忍不住了。

    “云舒月。”声音有些哑。

    他捉住了她的手,沉声道:“你在做什么?”

    他捉得一点也不用力,云舒月稍稍一挣,手便从他手里出来了。

    转而两只胳膊搂上他的脖子,头也从他胸膛上抬到他脖颈上。

    仰头时,气息吐在他下颌上。

    “我没做什么呀,就是看不清你,得靠近些才能看清。”

    “那你刚刚看了什么?”喉结滚动一下。

    “我看了,你的鼻子,你的眼睛,你的脖子,你的耳朵……”

    她缓缓道,声音娇媚,拉着尾音。

    她又道:“看了呀,都看了一遍,便确定了,清辞哥哥天人之姿,月儿真是难以自抑地喜欢。”

    难以自抑地喜欢,哦,然后呢?

    她这般撩拨他,便只是在欣赏他。

    他感受到她的双手从他脖子上离开,随后道:“清辞哥哥,月儿冒犯你啦,以后不这样了。”

    她嘴上这样说,手从他脖子上离开时,指尖又划过了他的喉结。

    江清辞感觉她像一片羽毛,正要伸手捉住时,便要飞走。

    “你,你,我……”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她现在离他很远,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任何温度。

    “月儿,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云舒月点点头,他并看不见她点的头。

    “是啊,清辞哥哥送我。”

    说话时,人又贴了上来。

    因为江清辞又感受到了她的体温。

    她两手攀过他的肩,头伏在他的肩头,颈窝。

    “好,我送你,我先穿件衣服。”

    云舒月乖乖松开他,端端坐在床边上。

    江清辞小心翼翼地起床,床上还是发出了极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拿下挂在架子上的外袍,背过身去,迅速套在身上,在腰上打了一个紧紧的节。

    “清辞哥哥,穿好了吗?”

    “嗯,穿好了,走吧。”

    拉开门的刹那,月光透进来。

    山里有虫鸣和鸟叫。

    他回头看她,总算看清了她。

    她坐在床边上,乖得很,衣服也还好好穿着。

    二人一起下山。

    云舒月又趴到他背上去:“山里夜路难走,清辞哥哥背我。”

    江清辞便把她往上面兜了一下,背在了背上。

    月色冷白,倒也能勉强视物。

    “清辞哥哥,你的耳朵怎么这样红啊,是不是冷的,月儿帮你呼呼一下吧。”

    其实她并看不清江清辞耳朵尖的颜色。

    话说着,唇已经凑了上去。

    跟刚才一模一样的,一缕游丝一般的气息。

    他腿有些软,便道:“云舒月,不用。”

    “哦,不用啊,那好。”

    江清辞松了一口气,他倒是真怕自己失态,连带着跟她一起摔下去。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觉得,有些不适,难以把控。

    背上像背了个妖精,轻得要命,他的脚步也虚浮得要命。

    还是,就这样吧。

    “明日,你上山来吧,我这儿新得了一本棋谱,咱们一起琢磨琢磨。”

    还是与月儿做这些事情比较习惯。

    云舒月下巴搁在他肩头上,甜甜道:“好呀,许久未与清辞哥哥对弈过了,月儿很期待呢。”

    半山腰的牢房。

    谭君雅哭得有些累了,可她哭着哭着,倒是真的开始思念亡夫了。

    她那待她极好的亡夫。

    “夫君啊,你怎么就这样抛下我去了啊,往后余生,我该如何度过啊,呜呜呜……呜呜呜……”

    隔着一扇牢房木门,阚承颜头都大了。

    到现在没能问出一个有用信息,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不是奸细。

    “你,你能不能先别哭了,早些把事情交代了,我才好放你出去啊。”

    这女子双手绞着帕子,头上玉簪随着抽泣微微颤动,睫毛上悬着未落的泪珠,眼底藏着深深的愁绪。

    真是我见犹怜。

    她抬眼看他:“公子,你倒是说说,我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呀。”

    阚承颜被她哭得没办法,不耐道:“又不是不能再嫁,有何可担心的。”

    “公子说得容易,可我容颜已老,又是个成过婚的妇人,谁还看得上我呀。”

    她柔柔托腮,眼珠里满是遗憾与忧愁。

    阚承颜脑子乱乱的,好似又被她带跑偏了。

    “你,你哪里老了呀,你若是不梳这妇人发髻,我倒还以为,你尚在闺中。”

    他看到这女子眼中的光亮了亮。

    “真的吗?公子当真这么以为?”

    阚承颜沉默点头,卷宗上写着这位名叫谭君雅的女子曾嫁给了一位名叫王乾的商人,倒与她口中说的先夫姓王对得上。

    想必,她应该真的不是奸细。

    是他小题大做了。

    转头一看,谭君雅哭得更梨花带雨了。

    “公子叫什么名字?君雅真是多谢公子连夜安慰,不然,不然我还真不如一并跟着先夫去了算了。”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往墙上撞。

    阚承颜找官兵要来了钥匙,给她打开了牢房的门。

    今日成果:零。

    “你走吧。”他垂头沉声道。

    谭君雅默默从牢房里小踏步走出来,一步三回头地看他。

    心里默默寻思着,阚承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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