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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听说她还在等我入戏》 30-40(第1/17页)
第31章 七月,热浪熏得视线开始漂浮,感觉对面穿着拖鞋的来人都在晃悠。这……
七月,热浪熏得视线开始漂浮,感觉对面穿着拖鞋的来人都在晃悠。
这样的午后,大人都在家里开着风扇打牌或或者睡觉,只有孩子穿着短袖三三两两跑下石坡,一脚踩进当啷作响的石头滩里。
“不是说小孩屁股上有三把火吗?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怕热呢?”
石滩背后,是螺石渔村唯一的一家的咖啡店。
准确来说称不上店,这是一辆改装过的废旧巴士,开了车窗,支了高脚凳,就成了一个巴士咖啡屋的样子。
说话的人是咖啡店的老板娘向安流。她靠在白色的小桌板上,旁边坐着的是店里唯一的顾客。这个人来了半年了,老板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她每次来都点澳白,于是干脆叫她白白。
不出意外的话,白白应该是作家,因为她每次来都是边喝咖啡边打字,一喝就喝到向安流收摊。
向安流也不催,这小渔村里除了旅游旺季来点喝咖啡的游客以外,每天就几乎只有白白陪她呆这里,她倒是乐意,但有时候也觉得白白有点专程来蹭空调的嫌疑。
随便做了杯冰茶,向安流坐到白白旁边,刚要问白白到底写的什么,就有小孩攥着钢镚和纸币跑过来了。
小孩之前偷偷用家长手机付过钱,向安流看出来了,没收那钱,最后被家长知道了以后给了小孩些零花钱,让她们自己分配着去她那儿买冰淇凌和饮品。
“姐姐,我要个A工厂!”“姐姐我要苦咖啡冰棒!”“姐姐我要……”
向安流让小孩自己拿完,把点好的钱塞自己零食罐里,就走进车里继续避暑了。
可小孩不止对冰棍感兴趣。
举着冰棒爬上了高脚凳,一个小女孩一边盯着车里的吉他,一边好奇地问向安流:“你今天怎么不弹吉他了?”
向安流以前是歌手,给别人写了不知道多少歌,但偏偏自己的歌不火。眼看着这两年来一直没灵感,她干脆背上吉他就回到了她长大的螺石村,来开了这么个饮品店。
指指一旁戴着黑框眼镜打字的人,向安流说:“就跟大人不打扰小孩做作业一样,我也不打扰这位贵客写东西。”
小孩子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们见过向安流拖着行李突然到来,叮叮咣咣地开始装修这个巴士;也见过那个叫不出名字,只能跟着向岸流叫“白白姐”的姐姐租下了向安流那个可以住三四个人的院子,见过她打开电脑的时候就会戴上眼镜;还见过一周前,一个特别好看,但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话的姐姐也抱着一只猫,拖着两个行李箱住进了那间令人好奇的院子。
在小女孩的世界里,成年女性的生活总是充满了她们认知外的神秘。
于是那个女孩看了看白白,又对向安流追问“那那个上周住进来的姐姐呢,她怎么不和你们一起?”
听见小女孩的话,白白抬起了头。她短暂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煞有介事给出了回答:“我猜她更喜欢在家里陪小猫吹空调。”
“我好想去敲门看看那个姐姐的小猫!”
“可是别人没请我们去玩,我们自己去不礼貌!”
小女孩们的讨论很快就淹没了这张巴士车,白白倒是出乎意料地不嫌小孩吵,点了保存以后关上电脑,她认真地对窗口的小孩们说:“要不这样,今天回家见到这个姐姐的时候,我替你们问问她?”
“白白姐姐你最好了!”
小孩会跟着向安流一起这么叫她,但她从来不反驳,也不说自己的名字,只是温和地回应着。向安流猜她和新搬来的那位一样,是经历了糟心的事情,想来这避世散心的。
她还好,但新搬来的那位就不行了,那位太出名了。小孩们那天隔得远看不清,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可是称得上大明星的人。
看冰棒顺着手臂往小孩的身上滴,向安流提醒小女孩:“冰棒滴裙子上了。”
一声“完蛋啦!”之后,小孩陆陆续续往水管边跑,摊前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人走后,向安流拿起手机看了看没什么消息,然后想起来朝白白发问:“她怎么样?”
这个“她”指的是谁她们都知道。
“还是没怎么碰到。”想了想,白白补充:“但她的小猫很可爱。”
也很乖,可能来到新环境有些胆小,到现在都没听它叫过几声。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去?”向安流问。
“早一点吧,今天没思路,所以应该去买泡虾,再吃碗绿豆面。”
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明白泡虾有香。于是向安流说:“给我也带一份。”
想了想又补上:“给她也带一份吧。”
*
傍晚过后,天彻底黑了。石滩上没了小孩和散步的大人的踪影,只有一个人从远处走来。
苏笛离开申城有一个月了,来到这里也已经一周了。一路上她经过了很多地方,有基建发达些的小城市,也有只有招待所没有酒店民宿的小镇,只是不管她走到哪里,心里都充斥着一股焦躁。
直到来到螺石村。
可能因为她搬来那天,室友都很安静地在做自己的事情,向她投来好奇目光的也只有孩子,所以她决定暂时停留在这里。
她喜欢海边,规律的海浪声还有风声遮蔽了她过载的感官。让她得以平静地坐在浪花试探不到的边缘。
来这儿一周了,她还是第一次出门。老实讲,出门的感觉并不舒服,可一直待在家里的感觉也不舒服。她先是睡不着觉,然后开始没法启动自己去吃饭和洗澡,生活好像完全被打散了,以至于她没有力气去恢复,只能一直拖,拖到困了就好了,饿了就好了,连连来喊她就好了。
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她饿得有些腿软,可是从厨房觅食回来后弄泼了酸奶,于是她终于不得以仔细地收拾了自己。合适的家居服洗掉了,她换上了舒适的棉质t恤。当她坐窗边时,连连也久违地跳上了她的膝盖,在她的身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是很舒服的意思吗?
苏笛把一只手搭在窗边,是很舒服,晚上的天气没有那么湿热,甚至让她产生了想要出去看看的念头。
好像从打泼酸奶以后,一切也都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于是她在一种催促下穿上鞋,有些不习惯地顺着小路走到了海边。
“现在在涨潮,你在那儿要小心些。”
天很黑,声音离自己还有些距离。苏笛回头仔细辨认了一下,来的人是她的舍友白白。
得益于当时想把庭院建成民宿的房东,庭院里的每一间卧室都有独立卫浴,她不需要经常和室友打照面,就可以安安静静地开着窗子躺在卧室里。
她有时会看窗帘被封吹得鼓起来,有时会看窗外不知怎么还有点质感得的树影。但更多时候,她也会听见隔壁两人的动静。
向安流会在早上起来雷打不动地去吃糯米饭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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