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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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两侧的百姓顷刻间便乱了起来,又被驻守的卫兵压了下去。辛随的佩剑与卫觊的折扇几乎同时掷向了那死士,可终究没有箭快!

    厢房里的萧景姝已经听到了第二支箭的破空声,继续向旁边躲开。

    “噗嗤”!

    箭矢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萧景姝惊恐地睁开双眼。

    玉容儿趴在她身前,后心扎着一支羽箭,口中呛出了一口血。

    她眼中带着纯粹的茫然。

    “是有人……有人要杀我……”

    可是,为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戏子呀。

    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皎皎。

    大片大片的血迹在萧景姝眼前晕开,她手抖得厉害,苍白着脸去捂玉容儿的伤口:“不是……他们不是要杀你……”

    你只是一个毫不知情的、被无辜牵扯到这乱局里的人而已。

    外面的街道上,放箭的死士已经被拿下,臂膀上是辛随的佩剑擦出的伤口。

    周围乱成一片,木在辛英身旁的巫婴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点声音:“皎皎……”

    她前面不远处的辛随面色难看极了:“你说谁?”

    巫婴已经来不及解释了,踩着马匹与人的肩膀飞身跃进了厢房,辛随紧跟其后。

    在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人时,两人眼前俱是一黑,不过很快看出身形的不对。

    辛随当机立断转身关上了窗户。

    巫婴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抱着顶着玉容儿面孔的萧景姝不住发抖。辛随则很快反应过来,看向地上了无生气的人:“玉容儿?”

    电光火石之间,她便明白府中出了事。

    与此同时,萧景姝陡然唤道:“老师!”

    明明她戴着面具,可辛随却依旧看出萧景姝的神色有多么难看。她听见自己这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学生颤声说:“您就当今日死在这里的是我……”

    在听见这句话的顷刻间,辛随便已经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她摘下了自己的腰牌扔给萧景姝:“如今剑南戒严,你拿着这个才能走出去。”

    萧景姝并没有接住那块腰牌,又抓了两下才将其抓在手中。她飞快拽下了颈间的鹰哨,颤抖着用手指沾了沾方才混乱中洒在地上的药水。

    这一点根本不够卸下面具和脸上的易容,不过却足够她此时用了。萧景姝将那一点药水胡乱抹在了脸上,重重握了一下巫婴的手告别,而后看向了辛随。

    “老师。”萧景姝戴上了帷帽,哽咽道,“再会。”

    芳茗居一楼里已经涌进了不少人,萧景姝对一个面熟的太女卫亮了腰牌,很快便被带着避开了人群,赶回节帅府。

    儿辛随也走出了二楼的厢房,俯视着楼下的朝廷来使,面色森寒。

    “先是给剑南泼脏水,又当街射杀我的学生。”她一字一顿,缓缓逼问,“刘忠嗣,是要逼我们剑南造陛下的反么??!”

    第42章 起刀兵 去看看,他的皎皎到底怎么了!……

    四周弥漫着浅浅的焦糊味儿,半空之中,灰色的烟尘还在上升。

    跟着萧景姝一同回到节帅府的太女卫随手抓了个脚步匆匆的侍女问:“出什么事了?”

    “是百戏班子住的那一片儿!”侍女快言快语,“他们的物什太多,不知谁把戏服与喷火用的东西放一块儿了!”

    萧景姝额角一条,急声问:“班主露过面没有?”

    侍女愣了一下:“好像确实没看着……”

    萧景姝抬了抬手,示意太女卫无需再跟着自己了。

    她将节帅府摸得极透,轻车熟路绕过救火的人群来到了班主李顺的屋子,在心中祈祷自己的动作足够快。

    乌梢已经从萧景姝的手腕爬到了肘部,紧紧箍着她,让她在无措中觉出些可依靠的意味。萧景姝刻意放乱了脚步,加重了喘息,伸手推开了房门。

    方才在生死之间历练过的直觉再次给了她警告,只是这次她强忍住本能没有躲。剑风击落了帷帽,露出属于玉容儿的脸,她听到屋中人泄了一丝气息。

    不过很快那人便察觉到她并非玉容儿,于是阴沉着脸露了面,剑锋架在了她的脖颈间:“你是谁?”

    萧景姝身子有些发颤,对着与先前完全不同的李顺语无伦次道:“不是……不是你让我来的么……怎么会不认识我……”

    李顺眼底露出一点狐疑来,却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那个纸条,缓缓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不良于行的人?”

    “那不就是先生么!是公仪仇啊!”萧景姝看着快要哭出来了,对着他亮了亮握在手中的腰牌,“我从太女卫手里拿到了这个,如今外面正乱着,你赶紧带我逃出去找先生……”

    李顺依旧紧紧盯着她,剑却一寸寸收了回来。他靠近了萧景姝,似乎想要拿走她手里的腰牌。

    萧景姝伸手递给他。

    谁料下一瞬,他却猛地抬起手,狠狠劈到了萧景姝的后颈上!

    ——他爷爷的,至于下手这么重么!

    在晕过去的那一刹,萧景姝竭力动了动手肘。

    乌梢,你可一定要藏好啊!

    ……

    萧景姝再醒来时,是被呛醒的。

    她一睁开眼,便瞧见胡子拉碴的李顺掰着自己的下巴给自己灌粥。

    怕是再晚醒一会儿,自己就要被噎死了。

    萧景姝费劲儿地将口中的白粥咽进去,抹了一把唇角,带着脸上的面具动了动,不过却没到掉下来的程度。

    是离开前沾的那一点药水起了作用,不然这面具是怎么也不会掉的。

    再过些时日,脸上的易容就会和这张面具融为一体,到时候也该掉下来了。

    李顺瞥了一眼她的脸,皱眉道:“这就是传说中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你就不能把它揭了?”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有些闹心。

    萧景姝敛目低眉:“……我的真容怕是有些惹眼,不适合赶路。”

    嗓音微哑,与先前的声音有了些许不同。

    是用的药起作用了,她正在慢慢变成与“乌皎”全然不同的一个人。

    李顺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扔给她一套粗布衣服:“你自己收拾收拾,休整一晚,明日继续赶路。”

    屋里已经备好了热水,他做事倒是极为妥帖。房门“吱呀”一声关上,萧景姝的衣襟动了动,随后钻出个指肚大小的黑脑袋。

    她没有出声,只将小指递到了乌梢齿见。

    ……

    山南西道以北,凤翔。

    虽说萧不言名义上只领三镇,可西北大大小小的节度使与防御史却几乎都与他交好,是以才有“得萧不言者得西北”的说法。

    原因么,便是他们大多一同上过战场。只要见过战场上的萧不言,便很难不被他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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