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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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的地方都被盛吟占用。只有一小角,放着沈敛止的三四本书。

    沈敛止抱着盛吟没放手,他稍一侧倾身,伸手够到书架,把那本依旧夹着书签的书取下来递给给盛吟。

    《亲密关系》。

    这是一本很专业的属于心理范畴的书,让盛吟觉得很眼熟。

    沈敛止看着盛吟,“你不在这里的那几年,我去修读了心理学。”

    第56章 第 56 章 看不见的公爵

    夜色沉沉, 盛吟抱着那本书,有些怔怔地。

    手上温黄的书封, 有些熟悉的感觉,让盛吟默不作声了一会。

    沈敛止的身上,有淡淡的,这些天彼此相同的沐浴露味道。

    心理学上,有个普鲁斯特效应。

    这个效应的意思是,感官能带来刺激。像咖啡和香氛馆, 会通过保持特定的熟悉的气味,激活大脑和心里面的记忆,以至于还可能能唤起你当时闻到这种气味时的情感。

    此刻,这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正在她面前。

    盛吟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点点头, “这样,心理学简单吗?好玩吗?”

    “不简单, 不好玩。”

    如果盛吟是白日般的敏锐, 她就能轻易听出沈敛止现在的语气是多么的钝涩。

    他试图坦白一个他们从没谈论过的禁区。

    那是比任何一座高山一处峻岭都难翻越的困境。

    他总是要说的, 沈敛止单膝抵着沙发,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我修读心理学时的老师, 叫裴晚南。”

    裴晚南, 那个五十多岁的和蔼地像个长辈的裴晚南, 那个在国内心理学领域算得上顶好的教授。

    那个今天盛吟还发了信息过去, 想约一次长谈的裴晚南。

    裴晚南确实心理学的造诣很高, 去听过裴晚南讲座的人就知道, 裴晚南的共情和修复治疗能力。

    沈敛止的老师是裴晚南,也没什么问题。

    优秀的学生搭厉害的老师,本来也无可指摘。

    盛吟脑袋里晕晕的, 她本来想跟沈敛止说,裴晚南,她也认识的。

    但是话到嘴边,她的思绪突然有一半变得清晰了。

    他是裴晚南的学生,而她,却只是裴晚南的病人。这种不平等甚至居高临下的关系,让盛吟怎么说得出口。

    世界上有多少再巧合的事情,还能巧合成这样。她的尴尬和不堪,甚至可能通过另一个人的口中被他知道。

    盛吟点点头,“那这个老师是不是很厉害?”

    沈敛止也点头,“是。”

    非常厉害,所以她和他才这么巧都找的她吗,盛吟突然有点想笑,“那你怎么认识裴老师的?”

    “——打听来的。”这次沈敛止的回答有点慢。

    以盛吟对沈敛止的了解,这种迟疑,只能是沈敛止在思考。

    这个简单的问题竟然还能难倒沈敛止了。

    盛吟顺着往下问,“那你,是慕名这个裴晚南老师而去?”

    她看着沈敛止摇了摇头,“还是因为你觉得其它学科都太简单了,所以你想试试,关于人心和感情这类比较复杂的学科?”

    盛吟的疑问没得到解答,她再次看到沈敛止摇了摇头,“不是。”

    那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告诉她他老师的名字。

    盛吟从混沌的思绪里拨出这条线,想了想,她重复,“不是慕名而去吗?那是你喜欢心理学?又或者,为什么你会有想学心理学的这种念头?”

    盛吟细细数了数有可能的原因。

    她一连串问了很多的问题,看着沈敛止摇了下头,就好像她好不容易为他堆砌好的理由和借口轻松被他击否。

    沈敛止说,阿吟,都不是。

    这门学科很复杂,在她身上,他有的是时间,也从来不缺什么耐心,但是他缺一个坦陈的机会。

    “因为你,阿吟。”沈敛止从盛吟有些凉的手上帮她接住那本书,“我想,知道你的心情。知道你很开心或者很不开心的时候,都能陪着你。”

    “在你每次感知到喜欢的事物和人的时候,像你每一次主槌完满结束的时刻,或者像你在想你爸爸的那瞬间。”

    屋里暖黄的灯随着沈敛止的话一点点变成冷白,桌上的鲜花和夜幕嵌着的星星谢了暗了。

    盖在夜色下和梦布里的疮伤被揭开。

    鸣笛般的刺耳,让盛吟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你提我的爸爸干什么?”

    盛吟的话语,盛吟的眼睛,和所有,都是刺人而难以接近的浓烟。

    “不准你提起他。”

    盛吟的声音有些平静,那是不同于往日,匿藏很久的情绪恶兽。

    ——他本来要听她的,他本来就是准备全部听她的。

    但却要除了这件事。

    黑夜静谧,沈敛止把书丢在沙发上。他按着盛吟的肩,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想把她一整个人融进他怀里。

    沈敛止很怕她再跑掉,“好,我不提。那我能问,你想不想他吗?”

    怎么会不想,盛吟当然想。

    非常想。因为太爱,每天夜里入睡之后,这种想念,就像一把刀,在梦醒之时一刀一刀割着盛吟。

    甚至在当时和沈敛止分手时,盛吟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种疼痛占据了主导,抑或是它们的交织让她当时的精神完全就溃败。

    她曾经也是多志骄意满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沉湎在这种想念里面的她,是多么的病态。

    这种对自己扭曲心理的认知,一直是支撑她去对外寻求帮助的残余动力源。

    然而到了夜里,盛吟在情绪深渊里全身就像被携裹着,就那样,在茫茫大雾里分不清,一边陷落,一边想着,这不是也好像挺好的。

    这就是她没对裴晚南坦白的其中一部分。

    人总是很难自控,盛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着沈敛止点头。

    但沈敛止的声音犹如连接深渊和现实的桥梁,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

    盛吟惘然了片刻,循着声音,看清了眼前沈敛止的脸。

    他在说话,说着书上有的一句话,但是盛吟没听清楚。

    她只知道她很困了,也很累了。

    “我,先去睡了。”

    没回答沈敛止的问题,盛吟用力掰开沈敛止的手。

    从他温热的怀里退出,匆匆丢下最后这句话后,盛吟就从沈敛止身上跑开了。

    然而她明明也还没去洗漱。

    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多。

    沈敛止翻开手上的那本书,那一页淡黄的书页上有一句,“既然会爱,就会爱她的全部。”-

    ——最近有没有做之前那样的梦?

    她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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