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安乐公主: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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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家兄弟姊妹心忧我办事之难,我都记在心里。”

    众人连道:“分内之事,岂敢岂敢?”说了一会子话,众人都散了。

    过了几顿饭的功夫,有侍女回报:“五公主府长史带着六十多名奴婢去了洛阳府衙。”裹儿心中稍稍放下,又派人去通知诸武到府衙放免良家。

    武朵儿对此有些担忧,问:“这些放免的奴婢中多是因为灾荒难以活命,得了主家接济才能活下去。培养几年放出去,只怕他们日后买人时要斟酌一二了。”

    裹儿道:“荒年买人能花几个钱?即便是一个小丫头,做了五年工,也早就抵了身价。

    不要听他们瞎胡扯,这些良家买回去不是配小子,就是送田庄耕种。培养,怎么个培养法?不过教漂亮伶俐的良家姑娘音律、舞蹈、针线或者厨艺罢了。对于他们而言,不值一提。

    若荒年真有人为富不仁,囤积居奇,见死不救,朝廷有的是办法才他们重新变得仁慈起来。”

    武朵儿听到最后一句,噗嗤笑出声,说:“是我狭隘了,公主想的周全。”

    宜城、定安、成安和金城因皇后所出的姊妹都放免奴婢为良,自然不敢隐匿不报。神都其他的世家和勋贵掂量了一下,不好为着几个奴婢,被人立威,也只好跟随。

    宫中李显得知长宁公主头一个响应朝廷政令,大为欣慰,多加赏赐。长宁公主面上有光,又得了赏,不由得信服起裹儿来。

    长宁公主喜欢权势,又不愿操劳。裹儿与她一母同胞,若裹儿将来得势,姊妹们也能跟着喝汤。念头通达之后,她日后行事也跟在裹儿后面亦步亦趋。

    当然,韦氏姐妹不乐意放人,韦淇派人上门申饬一般,才不情不愿放了。

    连着几日,洛阳府衙前都排着长队,有放免换户籍的,有要求分地的,有办过所回乡的,有要在神都买房留下的……

    工部在天津桥南张贴公告,上言朝廷要疏浚洛水以及开挖河渠,招收新放免男女,每日发放工钱,一些贫苦无依的男女思考之后,便去做工,赚些返乡钱。

    从长宁公主府中放免的春兰就是幸运儿,她跟着师傅学了音律,三年有所成,得了不少赏赐,如今与家人一起放免为良。

    阖家商议生计,春兰爹娘想要回乡种地,公主赏赐颇多,足够一家人衣食无忧。

    但是春兰却不同意,劝道:“天子脚下最是繁华,俯身就能拾到钱帛,不如趁此定居神都,做个买卖,比当个被胥吏勒索的田舍翁强上许多。”

    春兰娘问:“神都为客,我们做什么营生,难道就不被勒索?”

    春兰笑说:“我在公主府中有几个交好的姐妹,遇到难处,她们岂有不帮的道理?”

    春兰爹问:“你见识多,仔细说说,咱们一家合计合计。”

    春兰是公主府中乐伎,宴会之时为贵人演奏琵琶,那些贵人说话从不避讳春兰这些人,当她们是傻麻雀。

    可如春兰这样三年就出师的人,怎么会是个傻子?多听多看之下,春兰自然涨了不少见识,而春兰爹娘兄长,不是在厨上,就是浆洗房,连二门都没迈进过,当然不如春兰有见识。

    春兰闻言便道:“咱们落神都客籍,虽然没有田地,但也无租庸徭役之扰。咱们先赁房住下,盘个邸店,雇几个厨子,阿娘、阿耶和阿兄做帮手,我在店里弹琵琶,不愁来客少。”

    春兰爹娘虽活了半辈子,但在神都这样耀花人眼的地方,如同盲人一般。二老沉思良久,终于同意女儿的意见。

    他家原本也算殷实,衣食无忧,然而一场火灾和天灾,再加上胥吏盘剥,什么都没了,只能阖家卖为奴婢求得一条生路。

    打定主意后,春兰便和寡言的兄长,去衙门落了客籍,又四处奔走赁房盘铺,对未来充满期望。

    第142章 魏元忠 李唐皇室对“孝”有自己的理解……

    放奴为良上行下效,如火如荼,但依然有人知法犯法,裹儿则是雷厉风行,铁面无私,一经查处,便依法处置,任谁来说话都不好使。

    武氏的姻亲,韦家姐妹夫家、宰相(姚崇)的儿子、卫王李重俊……一个个都按律处罚。

    这让李显欣慰之余又担忧不已。他唤来裹儿,想要劝解一二:“你将满朝文武皇亲国戚宗室都得罪完了,以后要如何自存呀?”

    裹儿听说,望着李显的眸子里盛满了坚毅:“我行此事,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中不负黎明百姓,无怨无悔。

    行事之前,我先劝因掠夺良家子受罚的五姐首倡政令,又使姑母姊妹、诸武氏、韦家两姨等亲贵以身作则,态度之坚定,众所周知。

    那些人知法犯法,难道是比五娘六娘尊贵,还是比姑母的功劳大?阿耶你该劝的不是我,而是那些不把朝廷政令放在眼中的人。”

    李显苦口婆心说:“你说的都有理,可是这天下……不是这样治理的。”

    裹儿说:“阿耶,循私情顾忌这个顾忌那个才是不合理的,只是我们没有见过合理的情形,才把变态当常态。”

    李显不能对,转而说起三子重俊来,“只是那奴婢不愿去,使巧脱了空,又何必处罚得这么重?”因着这人,重俊降为郡王,削去三百户封邑。

    裹儿上前拉着李显的胳膊,说:“要我说也该让重俊吃个教训了。这个奴婢不愿离去,当和重俊说明白,放免为良,再重新雇进府,不也一样?

    重俊若是知道这事,是他枉顾朝廷政令;不知道这事,是他御下无方。故而,我才说他要吃个教训。”

    李显叹了一声,伸手点了裹儿的额头,声音充满了担忧,“你将来要怎么办啊?”

    裹儿说:“阿耶长命百岁,我便长乐无忧。”李显听得笑起来,他病才好,心神清爽,前几日悄悄放纵了自己,今日见状,少不得更要保养身体。

    父女正说笑着,忽然有宫人进来说:“太医传话来,魏相公病重,只怕日子不多了。”

    李显和裹儿都吃了一惊,说:“前儿不是说大好了,怎么又加重了。”

    说完,李显想了想,道:“他为大唐操劳一辈子,对我有恩,朕该去看他。”裹儿也道:“确实如此。”

    李显便让人摆驾前往魏元忠府,又派人叮嘱说:“不可惊动魏公。”

    裹儿沉吟半响,留在府衙当值,没有跟去。却说李显到了魏元忠府邸,只见陋室蓬荜,心中一酸,进了屋。

    屋内弥漫着一股药味,魏元忠病重,恍惚听见外面人声嘈杂,转脸望去,只见一身着黄袍的中年进来,眯眼细看原来是陛下。

    他强撑着要起身行礼,李显忙上前扶住他,见魏元忠白发苍苍,眼睛浑浊,眼圈泛红,黯然神伤道:“前日太医说魏公大好了,怎么又加重了。”

    魏元忠说:“臣重病在身,恕不能行礼。生死有命,陛下勿要伤心。”

    李显坐在榻上,握住魏元忠的手,安慰他说:“何必说这些不详之言,朕把太医令带来了,用什么药尽管到宫中取用,你不用担心。天缓和了,过两日你这病就好了。”

    魏元忠摇头说:“陛下,臣知道自己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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