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佳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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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江接又多了一罪。而明文昌背地里借和亲遗诏欲除掉你的事因让江接一并背了锅,他自己却是坐收渔翁得利继而……”

    “你不也说是万一么。”江岑许打断他,语调坚决。

    “我不想用她的命来赌。”

    ……

    记忆停歇,画面切至眼前。萧乘风看见薛适被明茵殿内的侍女们追上,扶着她发抖的身子又给她披上更加暖和的狐裘。

    明茵赶过来时亦是满脸担忧,口型俨然是在问她为何一声不吭就跑了出来,身子现在本就虚弱。

    萧乘风重重叹了口气,觉得薛适人缘还真好,宣凝郡主也是日日哭着来找他,要他想办法救下薛适。

    他转身往宫外走,没再继续看下去。

    龙尾道上,薛适看着明茵,忽然伸手,抱住了她。

    明茵心上一颤:“阿适,是不是我刚刚话说得太重了?我实在担心你,所以才……”

    薛适埋在明茵的肩上,摇了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掉。

    她只是怕,错过今日这一面,她和他便再也不会见到了……-

    后来,再次回想江岑许离开以后的大明宫,其实又发生了很多事,但薛适的记忆却很淡了。

    江岑许和萧乘风早已将所有证据准备齐全,徐桓应等人的证词也都可与之印证,江抒作为唯一的皇子顺利登基,成为大益新的皇帝。

    江接因谋逆之名被处死。至于袁家,明相看在袁老将军的面子上,只是将所有人贬为庶人流放,并未满门抄斩。

    接着,如萧乘风所料,江岑许即将抵达关塞的消息传回大益后,明文昌果然指出薛适为江接伪造和亲遗诏的事。

    但萧乘风不知的是,明文昌此举是为了震慑薛适擅作主张,破坏了他原本让奚玄潜到江接身边,揭露江接伪造传位遗诏的计划。

    不过,因和亲遗诏早在江岑许看过后就已先一步烧毁了,明文昌无法拿到那封伪造的遗诏再度进行甄别,确切处置薛适的罪行。

    江抒暗暗松了口气,择了最轻的刑罚,将薛适关入地牢数月,施以拶刑。

    等薛适从地牢出来时,已是年底,长安百姓却是人心惶惶。

    在她入狱没多久,五公主及和亲队伍还未彻底进入关塞境内,就死在了北朔的战火中。

    江抒为其封号寂晖,但因关塞又加剧了对北边的攻势,北朔等城池已经失守,江抒难以及时派人接回五公主的尸身。

    而当务之急在于对抗关塞,袁家大势又已去,满朝大多是文臣,只有萧家、明家和半个薛家,武将还算多些。

    于是,萧乘风主动请缨,自请赴北平乱。

    萧乘风走那天,薛适有默默去送他。

    她看着萧乘风,眼前却出现了另一抹身影。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可五指却突然颤抖起来,又麻又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受过拶刑后,她的手似乎远不如从前灵敏,对外界的感知也变得迟缓,有时杯中的热水溅出些在手背,她看着烫红的地方,都没觉得痛。尤其天气冷的时候,更是容易红肿。她试过几次,连笔都无法握稳,更遑论随心把控力道写字。

    薛适垂下眸,她不相信自己的手会一直这样执不起笔。

    亦如她不相信……江岑许真的死了。

    即便薛适想起江岑许对她说,若他活着,一回到长安就会让她死。

    可她还是没有逃去别的城,执拗地将代笔所需的所有东西装在箱笼,从初到长安时的平康坊搬到了通化坊摆摊。

    因为,她喜欢代笔,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弃。

    也因为,都亭驿在这。这样江岑许回来了,她能立马知道,也好说出当年未能解开的误会。

    此去三年,薛适克服着伤痛,一日不落地坚持习字,慢慢习惯了现在这双较为笨重的手,代起笔来依旧如初。

    她所有心思只在为客人代笔和都亭驿那边与江岑许有关的消息上,以及借一切机会探查江措留下的那枚瑟瑟。

    除此之外的事,她只听闻了北朔有一守城将领用兵如神,既一举收复了失守的城池,又让关塞主动退了兵。

    但也只是客人随口提及的寥寥数语,她未细听。

    也因此,她一点不知这个守城将领的名字,更不知他如今已封了王,名冠京城。

    记忆轮番往复。比起以往,每晚睡时都不受控回想的那三年,又多了今日在都亭驿外的情景。

    只是,她好像一直没能度过记忆里,年复一年的漫长冬日。

    她想见见春天,于是睁开了眼。

    然后,她看到了江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 耽于佳句,不死不休

    第52章 重逢

    眼前的人侧身躺在里边, 右手撑着脑袋面朝她的方向,合眼睡着。

    薛适裹着棉被,躺在外侧, 在客栈不算大的床上,他们躺在一起属实逼仄,其间余留的窄窄一条细缝近乎可以忽略, 因而看上去, 她的额头好像抵在他的胸口, 亲密又克制的纠缠。

    薛适下意识将呼吸放轻, 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人。安宁的睡容将他的冰冷与淡漠尽数柔和,只余熟悉的温柔,没有任何藏掩。

    这样看着, 除了比起从前棱角更加锋利、气质更加迫人外, 他好像还是原来的模样。

    忽地,眼前的人皱了皱眉,像是觉得痒。薛适注意到他的侧脸落了根长发,看颜色和长度, 显然是她的。脸蓦地一热,她赶忙从被下伸出手, 打算给他拿开。

    恰在此时, 面前的人睁开了眼。

    带着些刚刚睡醒的慵懒, 但视线甫一落在她身上, 却瞬间变得幽深而邃暗, 像是吸卷人的漩涡, 晕眩迷离又无法挣脱。

    薛适慌乱地眨了眨眼, 立刻收回手, 却被他更快一步拦在半空, 一把握住手腕,将她又拽近了些。

    他垂眸看着她,目光寸寸游曳,极缓极深。许是因他每一次落下的视线都要停留许久,反复凝涟,薛适竟觉得,他并不像所说那般恨她。

    只是此刻她无法细想。

    眼前人愈靠愈近,灼热的气息喷散在她的颈间,激起阵阵颤栗,周身气息是陌生而逼人的霸道。不安与紧张猛烈驱击着心跳,薛适紧紧闭上眼将头偏开,挣扎又无措。

    灼热的气息似乎远淡了些。

    空气一片静默,但暗涌的暧昧气氛却丝毫未散。

    良久,薛适听见耳边一声轻浅的笑,然后额上落下一掌,不过只微触了下就移开了。

    “睡了三天,烧退了,脸怎么还这么红。”听到询问,薛适下意识就睁开眼,却随即被人戳了下眉心,江执语调玩味,问她,“想什么了?”

    “我……”

    “反正,不是想离开长安就好。”江执却是先一步说道。

    薛适微微一怔,感受着退烧后残留在额上的薄汗,先前断掉的思绪重连,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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