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兄: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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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皇帝的口谕传到京郊时,已是五月将尽,原定起驾北上的日子。

    虽说衣食无忧,处处有人服侍,连饭菜都要试毒,可谢怀珠却全然欢喜不起来。

    她虽然被关在这里,可常常会有活泼的宫婢与她诉说城中的事情,她没法不去多想。

    皇帝的病似乎因为这一气更重了些,裴玄章被贬官为民,又废除爵位,罪名近乎板上钉钉,却迟迟不肯吐口。

    太子太孙与镇国公远在燕京,他们与裴玄章平日来往甚多,此刻却不好插手。

    就连太子妃与其母家也闭门谢客,显然要做壁上观,不欲与大难临头的镇国公府多有牵扯,然而徐女官还肯帮她说两句话,请天子开恩,令她入诏狱与未婚夫见上一面,或许见了心爱的女子,他也能吐出背后指使之人。

    锦衣卫的诏狱由北镇抚司管理,严刑拷问不凭法度,取旨自行,谢怀珠听闻过内里疫病横行,瘴怨之气不下岭南,可得到旨意时仍然觉出一丝解脱。

    皇帝这些日无言的安抚固然给谢家吃了一颗定心丸,但对她未必便存好心,她只要一想到裴玄章在狱中会受到的苦楚,心中阴霾始终难解。

    她曾经很愿意相信旁人的善意,然而如今除了父母与裴玄章,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生杀予夺,一言九鼎的帝王。

    虎毒不食子,若真如她想得那样,连亲生的儿子也不过是皇帝用以制衡的棋子,裴玄章不过臣下,于天子而言更可随手抛掷。

    但是送什么呢?这又让谢怀珠犯了难。

    裴玄章这种大少爷自幼锦衣玉食,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肯定瞧不上她手里这仨瓜俩枣,若也送书吧,可他平日看起来很是孤傲,瞧着也不是个爱看书的。

    “谢谢?”

    她一思索事情时,两条秀眉就会轻蹙在一起,满脸的心事重重。

    “你在想什么?”裴玄朗弯着唇的看着她:“不会是方才的姜翎吧。”

    谢怀珠回神,见裴玄朗直直望着她,温和的目光下带着点让她紧张的压迫感。

    她摇头:“我在想二公子。”

    裴玄朗眉梢轻挑了下,方才的那点压迫感完全消失,他笑着问:“今流怎么了?”

    谢怀珠如实道:“二公子上次帮了我,我想送他点东西,但不知送什么。”

    裴玄朗闻言被她的实诚逗笑,他抬手似乎想摸摸她的发顶,但又克制住,最后道:“没关系,我会替你谢他。”

    “今流其实没什么尤其喜爱的东西,他从小就不在意这些。”

    谢怀珠没有回答。

    同裴玄朗告别以后,她提着自己那袋木头回到院子里,今天天气好,她坐在院子里的方桌前开始雕元宝。

    一边雕一边想给裴玄章送什么。

    他那么怕老鼠,要就不送只小猫给他?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决,因为裴玄章跟小动物,实在很不搭。

    她问皦玉:“你觉得二公子是个怎样的人?”

    算起来,这还是她头一回主动跟皦玉提出裴玄朗以外的裴家人。

    皦玉有些意外,低头思索片刻。

    当年裴玄章离京时她才十二岁,才刚被卖进裴家,别说了解,她都没怎么见过那位二公子。

    但这几年她听说的多。

    那样一张漂亮的冷脸,不管在哪议论的人都会很多的。

    相比裴玄朗,裴玄章跟裴家的羁绊看起来没那么深,他十四岁从军,十七岁回京。

    在京中待了不到一年,十八岁时就又被外派出去,脱离裴家,一个人挣功名。

    而早些年……

    “裴夫人好像不太喜欢他。”皦玉小声说

    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传言也变过几个版本,真假参半的。

    据说十年前,裴玄朗与裴玄章曾一同被人劫走过,可最后裴家人只救出了裴玄朗。

    一方面是因为形式艰难确实不好救,另一方面也有人说是裴夫人不想费那个心。

    裴玄朗回来后,搜寻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紧迫了,所有人都以为裴家那个小儿子会孤零零地死在山上。

    却不曾想,三天以后,年仅十一岁的小裴玄章,带着一身血,在黄昏时独自回了家。

    那个时候,裴夫人正在给裴玄朗喂药。

    裴玄章跑回家,第一时间想去见娘亲,但小小的他一身泥泞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娘亲时,裴夫人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说:

    “回来就好,你哥哥要休息了。”

    皦玉说完又自顾自评价道:“我觉得有点太假了,这怎么可能呢?哪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而且真要说来,以二公子的能力,他才是最有可能继承老爷……”

    这话不能乱说,她噤了声:“反正您随便听听就好。”

    谢怀珠垂着眸,心想皦玉根本没回她的问题,她又没问裴玄章的过往。

    不过也是短短一瞬,她脑中冒出一个场景来。

    那个薄雾弥漫的清晨,她被带去找裴夫人时,在照松堂外的蔷薇花架下看到男人清瘦的背影。

    所以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进去吧。

    倘若皦玉说的是真的的话。

    三年未归,忙了一夜后在太阳还未升起时就想来与母亲问好,但临到门前,又思及她可能并不期待自己的归来。

    所以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至于是什么样的人……”

    皦玉总结道:“脾气好像不太好。”

    也不能说是脾气不好,而是裴家人对裴玄章大多都不熟悉,裴玄章又不是大公子那样温和谦逊的人,他俊美但冰冷,十足的距离感,轻易就让人觉得是个不好说话的人。

    “姑娘您问这做什么?二公子找您麻烦了吗?”

    谢怀珠摇摇头:“他不找我麻烦,他挺好的。”

    她说话时手上动作一直没停,皦玉捏起个小元宝,好奇的问:“姑娘,你总是雕这个,能卖钱吗?”

    谢怀珠:“可以,一个九十文,我可以教你。”

    “这是什么呢?”

    “这是花梨木,泡香露俩时辰就能吸味儿,扩香很快,买回来后可以打个络子串起来,挂房间里会——”

    她声音顿了顿,突然知道要送什么了。

    以前她房里没老鼠,因为她敢抓,也会做陷阱,但镇上不会抓老鼠的女郎会用野薄荷驱鼠,听说也很有用。

    二少爷好像挺娇贵,怕老鼠,还喜净。

    “会什么?”皦玉问

    “很香。”她答

    当天傍晚,谢怀珠拿着几个泡过野薄荷汁的挂坠专门去找了裴玄章。

    她轻车熟路的走到裴玄章房门口,结果被门口的小厮告知裴玄章正在书房会客。

    谢怀珠遂而找了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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