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亡妻回来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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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意玉收回。

    他们在明州的豪奢生活成了泡影。

    结果正好打听到杜衍中了状元。

    这不,杜家拖家带口,就赖上了杜衍。

    如今杜衍还在外任,不在京城。

    九堂妹怀孕也不好奔波,所以留在京城,这不就被杜家给缠上了。

    九堂妹见意玉来了,也就不藏着了,直接把杜家人做下的全部事都说了出来。

    什么拿杜衍的月俸赏赐供养一大家子、不要脸地把主屋给抢了、借杜衍是御前红人宰相苗子,在外头摆谱欺男霸女、一堆族老压着九堂妹跪祠堂认祖归宗,都算轻的。

    最不要脸的是,拿九堂妹的嫁妆去嚯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让她出钱办红白事。

    九堂妹不给,杜家人就蹲在九堂妹屋子前哭哭啼啼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说她忘本。

    杜家人还为了多拿钱,要把持杜衍,在杜衍外派不在府里的时候——

    给杜衍塞了六个美娇娘,以此为由多了不知道多少支出,让九堂妹不得不拿嫁妆补贴。

    但薛家早在嫁女儿的时候,便有明文规定,若子则不得纳妾,若女所嫁婿也则不得纳妾。

    杜衍早早也立誓不会纳妾。

    意玉听了这些,她眉头皱得紧紧,道:“这些人,单纯拿捏住你是薛府教养出身,拉不下脸面恶人对恶人。”

    意玉几乎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做生意见过太多类似事情。

    对付这种人,就得刀见刀,刃对刃,强权用强权压,无赖用破皮对付。

    旋即,意玉指出问题:“我觉着妹妹性子高傲,但也并不迂腐,为何不遣人去薛府报信?是有难处不成?”

    九堂妹掩面愤愤,眼眶泛红:

    “意玉姐姐说得不假,我不是迂腐的人,你最了解妹妹我了。”

    “我谴去薛府的人,不知为何,全部都杳无音信,仿佛是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爹娘的面都见不到。”

    “也不知道是那股势力护着杜家人的,可恨。”

    小姑子气得很,义愤填膺问:“那你为什么不同我说?”

    九堂妹叹气:“我每次要同你讲,你不都被明玉大娘子给叫了去?”

    “这家务事本来就难开口,我爹娘也都说万事别求人。我好不容易开口,你却次次都走,我以为是你走是在委婉拒绝,心气都没了,谁都不想说了。”

    小姑子静默了,直悔。

    她性子又直,哪想得到这么多。

    意玉处理这种事太多了,她给了在场的姑娘们一个安心:

    “管是谁的势力?小九妹妹你还怀着孕,别陪着他们折腾。”

    “能安稳一时便安稳一时,先派私兵围住小九妹妹你的院子,不放进杜家的一个人来。我去叫信得过的稳婆医者来,让他们一直待到你生产,你就安心养胎,别动了胎气使得害了自己的身体。”

    九堂妹狠狠点头。

    意玉拍拍她的手,最后道:

    “这家子事多如牛毛,我也不好劝离劝和,等杜衍回来了,看看他态度。如果他态度还是愚孝,没长记性,意玉姐姐拿你当自己人,说句狠心的,就得劝你和离,不要耽搁。”

    现今和离二嫁的数不胜数,这好几任的妃嫔皇后都是和离二嫁的,皇帝的母亲也是二嫁。

    甚至在这个子嗣为重的时代,带着孩子二嫁的妇人,虽说孩子不是亲生有被继父不喜的风险,但生过孩子的妇人会被人看作好生养。

    和离二嫁,名声不会毁坏。

    九堂妹到底是这种高门养出来的世家小姐,还年轻,见识得不算太多。

    琴棋书画管账处理后宅阴司事,是能独当一面。

    可对上杜家这种泼皮,还是能避则避,在羽翼未丰明显处于弱势时,扬长避短。

    若是杜衍也是愚孝,和离为上上选。

    如今只能恶人压恶人。

    只是到底是哪股势力,帮着杜家人为非作歹,就有待考究了。

    *

    三日后,意玉在港口谈生意,上了一条看着水平无波的货船,可却被一老嬷嬷和老男人的喊叫给震停了耳朵。

    意玉抬眼一瞧——

    是个奔跑的女子,带着脚铐,疯疯癫癫咿咿呀呀,可能是被拔了舌头,说不出一点话。

    意玉越看越熟悉,她对人特征的记性向来极好。

    带着脚铐奔跑的女子,身形修长,应当为自小载歌载舞。

    多半是得梅。

    老嬷嬷怒吼:“臧货,手脚的筋被挑断治好才多久,还没给钱呢就要跑?”

    俨然一副治病不给钱的模样。

    意玉皱眉,这明显是发卖的人,不是治病的。

    这奔跑的女子,多半不情不愿被发卖了。

    直接上前截住了奔跑的女子。

    女子颤颤,意玉撩开她的发丝。

    此人果然是得梅。

    跟来的小姑子也震惊:“得梅,你不是回了明玉身边吗?怎么落得了这幅田地?”

    但得梅在见到意玉后,就呜呜咽咽地哭,说不出话,一直摇着头。

    意思是她不想回去,救救她。

    小姑子和意玉对视一眼。

    有了成算,有了疑问,把得梅赎走。

    得梅在看到钱交出去的一瞬间,看到自己被赎走的一瞬间,当即浑身瘫软,松下气来。

    意玉和小姑子带着得梅上了马车,把救下得梅的消息捂得死死的。

    几人便就一起回了小姑子名下的院子,意玉随身的医师给得梅治病。

    得梅仿佛丢了魂,她狼吞虎咽地吃了东西后,才用手比划道:给我拿纸笔。

    她舌头被拔了,说不出话。

    意玉和小姑子觉着奇怪。

    得梅竟然会写字?

    得梅在纸上解释:幸好当年我被怀明玉赎走时,说并不识字。当初为藏拙,现下却成了保命符。

    小姑子嘀咕:“什么意思?难不成明玉把得梅给发卖了?”

    得梅写:是,她背信弃义,薄情寡义,我为她做了这么多,甚至付出自己的身体给那种人做妾,却因为我知道的过多,把我发卖,拔了我的舌头,挑断我的四肢筋。

    得梅怒到她的笔锋都扭曲,字却娟秀。

    因为她曾经是落寞的官家小姐,家里有请学究。

    她写:

    怀明玉假死的真相,怀明玉做下的腌臜事,我都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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