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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殿下三思啊》 24-30(第2/14页)
他朝臣,防止他们拉拢并壮大自己的势力……
那真是一层套一层,想的头都要大了,也不知道闻时颂到底在几层。
他们委实是想的有点多。
但也不能怪他们想这么多,对于大启的皇子公主来说,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害自己,但他们的兄弟姐妹一定例外。
闻时颂童年最难受的部分,是他从小在朝臣家中长大,到了六岁才被接回宫中,哪怕皇兄母后其实对他不错,可他始终还是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听不懂皇兄与沈里偶尔宛如打暗语一样只有他们知道的过去趣事,见不得母后宫里满是沈里用得惯的痕迹,他与他们格格不入。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童年确实是不幸的。
但幸运的是,不只有闻时颂一个人经历了这样的不幸,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一样,除了他皇兄以外,他们所有人都是在朝臣家里长大的。
这也就导致了他们这些成长在不同环境中的手足,彼此之间真的很难亲近起来。
面对外人,猜忌自然丛生。
而老皇帝这个父皇呢?年轻的时候还好,他算是一代明君了,雄才大略,一统江山,可随着他的年纪不断增高,对朝廷与大臣的掌控力不断降低,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心有余而力不足之,他就开始对自己这些年富力强、正值壮年的儿女产生了警惕情绪。
老皇帝对于忌惮的势力,最喜欢玩的一手就是制衡,让互相消耗。
也就渐渐养成了如今这种养蛊一样,诸皇子公主互相谁也不服谁,又谁都并不能完全打压住谁,只能憋着气想弄死彼此的气氛。
至于闻时颂到底是怎么想的……
只能说,他只想上了肩舆赶紧回东宫,看看沈里回来了没有。
事实上,他还没回去呢,就已经忍不住开了口,对随侍在侧的大太监洪梁问道:“太子妃回宫了吗?”
穿着一身靛色宫袍的洪梁却只能赔了一个尴尬至极的笑容,因为这要怎么回答呢?他只能暗示的看了看此时天上的太阳,说一句今天的早朝散的有点早。以他对他们太子妃从小到大的作息了解,沈郎君此时起没起来,还在两说之间呢。
事实上,沈里起来了。
他这天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当然,对比社畜太子的话,那还是晚了不少的。沈里的每一天就像是被小猫咪赐予了幸福魔法,只需要负责开心就可以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抽筋。
谁能想到这个愿望他在古代无痛就实现了呢?
昨晚在和闻时颂讨论完给小猫送礼的详细计划之后,沈里那真是沾枕头就睡,一秒都没犹豫,睡眠质量还是那么好,一夜无梦,起来之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最重要的是,在沈里醒过来的时候,太子闻时颂已经走了。
也就是说,至今还留在沈家的东宫队伍里,沈里这个太子妃是最大的,什么时候回去,他说了算。
沈殿下英明决断,当下就决定……先陪他习惯性早起锻炼的祖父沈老爷子,吃一顿地地道道的老雍畿早餐:暖锅。
暖锅说白了就是火锅。
别问为什么大早上要吃火锅,沈里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堂前看祖父大马金刀的耍了一套长七寸、宽四寸的九连大环刀后,他小姑已经连纯银的暖锅都在小泥炉上支好了。
热气腾腾,香飘四溢。
沈小姑一边等着对象给她调芝麻酱,一边对沈里嘚啵得:“我跟你说,里里,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比银锅更适合打暖炉的存在了,至少比金锅靠谱。”
首先就是众所周知的银能测毒,不怕被人加料;其次就是银锅比金锅的性价比高,这俩都坏的都很快,但至少银锅可以随时换,不用心疼钱;最重要的是,银锅总能快速而又均匀的加热食物,比金锅不知道靠谱多少。
刚还觉得自己穿越后小变有钱人的沈里:……意思是你用过金锅?
是的,沈却金不止用过金的,还对金锅满腹牢骚。她对侄子疯狂抱怨:“你是不知道上次用金锅多给我丢人,我当时可是请了阳邑她几个手足一起吃饭欸。结果连肉片都煮的半生不熟的,有些边缘还没熟,有些内芯已经熟过了头,白瞎了我一锅上好的清远走地鸡。”
沈小姑脸上的沉痛表情做不得假,她真的很心疼那锅早知今日当初还不如直接烂在山上的鸡。
“当然了,银锅也有不便之处,好比不能煮鸡蛋,味道会变得很奇怪。”沈小姑积极和侄子分享着自己的生活小tips。
沈里:“……”谢谢,还真是一个实用的生活小常识呢。
阳邑县主也坐在沈家的早餐桌上,她今天梳了个极其华丽的抱面,就是用双髻环抱住脸颊的那种发型,头上装饰着雍容硕大的牡丹,与额头上嫣红的花钿相得益彰。这算是大启贵族女性中比较常见的一种打扮了,整个人都会显得十分张扬。
与昨日楚楚可怜小白花的样子截然不同,也侧面证实了阳邑县主昨日所言非虚,她就是故意去气赵女王的。
也真的用那套快被碧螺春浸透的茶言茶语,把情敌气的够呛。
今日阳邑县主恢复了本来面目,竟让沈里从她身上窥见了几分清河公主的影子,或者说大启的公主大多如此,生性高傲,自由洒脱,举手投足间俱是自信天成,一看就是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才能有的自然流露。
沈老爷子今天对这小两口的态度还行,哪怕一个用银锅煮菜,另一个频繁上门。
阳邑县主来沈家的频率有多高呢?高到会给人一种她昨天就没走的错觉,亦或者把沈家当衙门,每天早出晚归准时来打卡。
但沈老爷子面对这些统统都忍了,因为他每天跟老妻告状的名额有限,他自己给自己设的,每天最多告俩人,不能给地下有知的老妻添太多麻烦。今天老爷子告状的主题满满的都是——“你儿子就是想气死我”。
沈里一脸懵逼,和小姑咬耳朵:“哪个儿子啊?”
“两个都是咯。”沈小姑表示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题,因为她一共就俩哥。如果她爹只骂其中一个,那另外一个挨骂名额肯定会留给她。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戎马一生的沈老爷子比较倒霉,他家有好几本。
今早沈家的两本经就同时来了信,一封比一封气人,只是用银锅吃个饭的女儿反倒是显得顺眼了。
这里就要先介绍一下沈老爷子的家庭情况了,沈老爷子与老妻感情甚笃,一共生了两子一女。
老大就是沈里的亲爹,能力比较平庸,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脸好,性格也好。只能靠挽郎入仕混了个从七品的补阙,幸好出身世家的大儿媳很有能力,这些年一直把家里操持的井井有条,也是在女儿沈青起崛起之前,沈家说了算的那个。
如今夫妻俩远赴北疆探望女儿,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被留下了在啸铁卫帮忙,眼瞅着就要准备一起抗击蛮族了。
老二剃度了,常年四海为家,到处云游,在这个车马很慢、烂事传的也慢的年代,他多年来只能靠书信聊表思乡之情,几乎很少能与家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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