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醉眠枝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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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清澈如水。

    她真的不懂?

    狸胥有些不信,都被带到这种场合了,又能是多干净的人。

    说不定这人是觉得自己身为正道修士,现在却要跟她们这些妖魔鬼怪厮混在一个地方侍奉人,心里接受不了,就跟她装。

    狸胥轻蔑道:“你不用跟我唱这出清纯戏码,这里的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也不会看不起你。直说吧,你床上床下怎么伺候的?”

    “……?”

    这人说的话,为何感觉跟那天夏嬴说的有点像?

    弦汐心跳微慌,不安地沉默着。

    “怎么?不愿意说?”狸胥细长的眉高高挑起,笑道,“你放心,我没打算跟你争太子殿下,那人太难相与,讨好起来怪累人,我只想拴住三殿下,给自己谋个好出路。”她手指勾绕着自己的发,姿态风情万种。

    弦汐不太自在地低下头吃饭,含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装。

    狸胥索性将话说开了:“听不懂?好,那我换个问法——你是怎么给那位太子殿下当情人的,床上如何张开腿让他爽,床下如何撒娇哄他开心,这回听懂了吧?”

    弦汐脸色霎时变白。

    她抬头直视狸胥,声音虚浮道:“……情人?什么……情人?”

    “啊?”

    她这反应让狸胥有点懵,心中微感不妙。

    弦汐从桌子后站起来,脚步不稳地走向狸胥,仿佛抓住可以瞰破迷雾的一点线索般紧紧握住她的胳膊,双目泛红地盯着她:“什么是情人……你告诉我,我是玄濯的情人吗?”

    那天心中残存的疑问,似乎在这一刻终于要得到解答。

    只是这个答案让弦汐直觉不会太好……甚至会很差。

    没有人教过她“情人”这个词。

    狸胥后退两步,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

    这人怎么还真不知道啊?

    背后传来嘁嘁喳喳的嬉笑声,显然那帮烦人的妖精也看出不对头了,正在幸灾乐祸。

    狸胥咬牙切齿的同时又觉现状有点棘手。

    面前这姑娘怎么说也是玄濯当下的心头好,她给惹成这样,玄濯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动怒。

    狸胥呜噜着搪塞道:“……没什么情人,我胡乱说的。”

    弦汐焦急得快要流泪:“你骗人,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情人?”

    眼见躲不开,狸胥只好硬着头皮反问她:“你是不是经常跟玄濯一块儿睡觉?睡过之后他是不是还给你很多好东西?”

    “……是。”

    “这就是情人。”果断利落地解释完,狸胥转身就想跑。

    弦汐死死抓住她,失魂落魄地问:“当情人、玄濯为何要把我当情人?”

    狸胥一点也不想再跟她耗下去,她现在简直心惊胆战,生怕玄濯回来看到这一幕给她掐死,于是火急火燎道:“还能为何,他想睡你又不愿娶你呗!”

    “他……”

    “哎呀,你不要再问我了!”狸胥挣开她的手,“你再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去问太——”

    她话音一顿。

    ——玄濯喜爱这女人,大抵有一半或者一大半是因为她清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啥啥都点出来了还不说清楚,回头她再去质问玄濯,那玄濯不更得来掐死她了吗?

    操。

    早知道不多嘴来问这一句了。

    狸胥一时间骑虎难下。

    她咬唇看着弦汐失神的样子,心想要是就这么走掉的话,这个叫弦汐的肯定会去问玄濯怎么回事,她又不聪明,就凭玄濯那本事,三言两语就能给她糊弄过去。

    到时候玄濯找她算账,她就是喊破天了也没人能救她。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这个弦汐一次性把事情都弄个明明白白,然后她再说两句好话封口,免得被供出来,这样或许就安全了。

    狸胥觉着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时嘴贱导致现在要绕这么一大圈来保命。

    她烦闷地叹了口气,感知了一下那帮龙的气息——

    尚在远处,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她回忆起那位七殿下临走前对玄濯的态度,脑子一转,对弦汐道:“喂……弦汐,你跟我来。”

    弦汐恍惚着跟上她。

    狸胥带她远离宴席,走到密林里,转身道:“你是道士,应当会化形和遮掩气息吧?”

    弦汐缓缓点头:“会。”

    “那你就……化成叶子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弦汐猜不出她想干什么,但还是依言化成一片小叶子,静静躺在地面。

    狸胥也变成本体,毛茸茸的胸腹压下去在叶片上蹭了蹭,用自己的气息遮掩住弦汐的,随后张嘴叼起她,朝那几条龙离开的方向跑去。

    ——

    玄濯和应桀并排骑马走在前头,赤熘跟苍璃探头探脑地跟在后面。

    “哥,你有点太宠着你那个小情儿了。”

    应桀平静道。

    玄濯风轻云淡:“有吗?”

    应桀侧他一眼,看不出他是真不晓得还是故意装糊涂。

    他干脆直白地提醒:“你也收敛收敛,别对玩物太过上心。”

    后方赤熘忽然想到什么,插嘴道:“就是啊,之前哥你大半夜的让我从昆仑跑去琅琊烧房子,说什么忙,结果隔天自个儿就去了昆仑!听英招说你还带了个小女娃,坐河边给她磨了半宿石头,不会就是你今天带的那姑娘吧?”

    赤熘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皱着粗眉头犹疑:“欸,那小姑娘手上戴的是不是昆仑寒髓石啊?”

    应桀转头看向玄濯:“你还干过这事?”

    玄濯:“……”

    他一时无言。

    他这七弟算是与他关系好的弟弟里面最靠谱的一个,虽说相差的岁数大了些,但竟难得能平等沟通。

    此时面对质疑,他也确实无从辩解,只好道:“她怕火,那时候还被人用火给烧着了,我就想着,给她弄个辟火的东西。”

    应桀:“你手里很缺辟火神器?”

    玄濯:“她还得在仙宗里听学修行呢,戴个神器在身上未免太显眼,对她名声不好。”

    应桀盯着他。

    玄濯也意识到自己这番解释太过婆妈啰嗦,他以前几乎没有过这种时候,于是也沉默了。

    应桀转过头目视前方,淡然道:“我以前几乎没见哥你身边出现过女人,这还是头一遭。我知道,你独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对心意的,自然会比较偏宠,但你也清醒些,别太过头。”

    他这话已算含蓄,直白点说,他感觉玄濯这就是老树开花。

    挺大个年纪了,遇到个比自己年轻那么多还稀罕得不得了的小玩意,就巴不得跟在人屁股后面照顾着,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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