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之年[gb]: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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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显得突兀。

    “外环基本都查过了,只剩下内环的一些私人场所,基本都是……”

    向周棠保证过之后,格兰特很守信地没再作妖,把近期的工作成果都细致地讲了一遍,条分缕析,逻辑清楚,只是总体来说没什么进展。

    “延不了期了吗?”他讲完正题,懒洋洋地说,“这对你们这么重要,不能想办法操作吗?”

    裴寂容垂着眼说:“不能再推了。”

    从格兰特开始讲之后,他就没有抬过眼,听到一半,隐蔽地碰了下脖颈上的抑制颈环。

    异常的、时时发作的发热期,又像魔咒一样流过身体,引起剧痛。

    浓郁的香气开始绕过颈环的束缚。

    裴寂容不由得想道,幸好他们都是Beta。

    但下一秒,这个念头却在他心里引起更深的痛感,鲜明程度甚至超过腺体的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连根拔起。

    第28章 28 他发觉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相似的情景再一次发生时, 周棠渐渐意识到问题所在。

    似乎她才是让气氛变坏的罪魁祸首。

    只要她在这里,开口说话——甚至哪怕是一言不发,格兰特都像被上好弦的表, 哒哒哒哒,一圈接一圈地连轴转,核心目标是给裴寂容找不痛快。

    而她就是用来实现这一目标的绝佳工具。

    “稍等,部里有事。”周棠找了个借口起身, 往门口走, “你们先聊。”

    临出门前, 她看向格兰特,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胡来, 然后才往外走。

    虽然不太想用这种比喻,但是——悬在眼前的骨头消失了, 狂咬乱抓的狗应该也能……稍微冷静下来了吧。

    可惜事情往往很难朝着期望的方向发展。

    门重新合拢,格兰特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暂时截断了话音,维持了一段时间的、超乎寻常的兴奋态度慢慢冷却下来, 尚算克制的厌恶情绪从眼睛里弥漫到脸上。

    他看向裴寂容,发现那双漆黑的眼睛正微微抬起, 注视着周棠离开的方向, 带着隐约的怅然。

    格兰特忍不住烦躁地啧了一声。

    “喂, 大法官。”他伸手在裴寂容眼前晃了晃, “人都走远了, 这副表情是做给我看的吗?你没什么‘正事’想谈?还是说,要先让我来个庭前陈述?”

    裴寂容回过神来,目光迅速变得冰冷。

    他和格兰特没有私交,但工作上往来频繁, 对那种疯狂又棘手的处事方式见识颇多,从前他并不在意,但今天却无论如何都觉得碍眼。

    他可以不与周棠见面,但无法容忍其他人……

    “这个案子结束之后,”裴寂容淡淡道,“离周棠远点。”

    “哈?”

    格兰特扯了下唇,眸光愈暗:“你在警告我?”

    他微微眯起左眼,绿眼珠被遮住小半部分,显出十足的阴暗来,就用这种目光看向裴寂容,连声问道:“你以什么身份警告我?大法官?别开玩笑了,怎么,重构法案还限制自由恋爱了?”

    “她喊我哥哥。”裴寂容反问道,“你认为自己比我更有资格,依据是——自由恋爱?你对这个词的定义太宽泛了。”

    他没有被激怒的迹象,语调平静无波,说出问句时,也只有细微的起伏。

    “哥、哥。”

    格兰特加重语气重复这个词,碧绿的眼睛仿佛蛇鳞,光泽诡谲:“既然如此,你该做的就是安静地看着,而不是干涉,况且资格?”

    “难道和她一起度过下半生的会是哥哥?”

    裴寂容的动作蓦地顿住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破碎似的,清脆的响声和震荡在灵魂中回旋,他一下用指节撑住额头,闭上了眼睛。

    ……

    格兰特发觉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他不是太能说清问题的来龙去脉,潜意识却不断的亮起预警,叫嚣着他有多么愚蠢,但出于某种自我防卫的本能,他不愿细想。

    周棠被他突然推进电梯时,差点下意识做出反击,幸好迎面出现的几个法院秘书让她及时中止了行动,否则,明天的头条新闻就将是监察官和警员在最高法院械斗了。

    她本想在离开前再和裴寂容说两句话,看看他的状态如何了,但现在这个想法却化为泡影。

    “警务部最好真有紧急事项。”周棠沉声说,“否则我就让它发生。”

    格兰特提不起回话的心情,上车后也仍然低着头,但在周棠转动车钥匙时,他忽然从副驾驶越过来抓住她的衣袖,问:“你们不需要回避?”

    “我们?谁……哦,你说亲属回避吗?”周棠拧了一圈钥匙,没抬头,“不用,这个案子没有到回避的界限,而且,我和哥哥也不是那么亲密的关系。”

    她在心里补了个“从此往后”。

    格兰特毫不放松,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像医学生在课上观察神经结构。

    周棠将车发动,抬头时正好对上这个审视的眼神,皱了皱眉,在他发作前预先提醒:“别发疯。”

    “我不疯你就会接受吗?不会。”格兰特的声音很低,但蕴含的情绪丝毫不减,“我不如更过火一点,至少得到的更多。”

    周棠动动指尖,一柄短刀从袖子里滑出来,她用刀柄抵住越发靠近的格兰特,说道:“那只是让我受更多折磨。”

    格兰特抓住刀柄,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指控:“亲爱的,你对我太冷漠了。”

    “我没有热情的必要。”周棠对这个话题已经有点烦了,反问道,“想想你做的事情,我对你还不够耐心吗?你还想要什么?”

    格兰特的眼神愈渐阴鸷,声音则越来越轻:“耐心点,你面对大法官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你非得和他比?”

    “抛开这个案子。”周棠说,“我和你根本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你想要什么态度?”

    格兰特像被未出鞘的刀尖刺中,骤然拧眉。

    这个句式太熟悉。

    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追求的东西有多么荒唐。

    ……

    第二天,一切重归平静。

    周棠照常蹲点、加班、应付格兰特,仿佛前一天那场不愉快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他也没有突然失控,握着她的手试图把刀尖刺入脖颈。

    别惹麻烦,别出乱子。

    周棠再怎么烦透了格兰特,也不能真背上一个杀死高级警督的罪名,只要他能保持稳定,她愿意陪着一起玩“无事发生过”的游戏。

    熬到下午,负责排查的小组终于传来好消息,说是找到了比较关键的线索,希望周棠再去一趟实验室,看看能不能确认顾云杉的动向。

    她本就处于待命状态,立刻应下了,格兰特一如既然坚持要陪同。

    事实证明,行动小组的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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