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幼崽竹马日常: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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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身痴傻就不用服兵役。

    他还不想和程武撕破脸,万一流民暴乱他们周围村子都遭殃。但这几年来他试过无数办法拿捏程武,是软硬不吃。同是山狗村的吴启河就很上道,知道给他排忧解难。

    郑里正又给郑秋菊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晚饭就开始了。

    青黄不接的时节,因为七姑姑回娘家,一桌子像是过年似的。鸡鸭鱼肉白米饭,应有尽有。山狗村的大孩子程武也高兴的像是过年。

    饭桌间,二妯娌的六岁儿子郑耀祖唆着口水道,“像过年一样,真希望七姑天天回来。”

    一旁就有人道,“天天回来可不经吃啊,后院只几只鸡鸭心里没数吗?”

    郑耀祖道,“七姑天天和七姑爷吵架,肯定就是馋咱们家的饭菜香。”

    郑秋菊气的脸色难堪原本准备伸筷子的手硬是缩了回来,郑老二忙呵斥耀祖又说童言无忌,别和小孩子家家置气。

    什么童言无忌,还不是学大人口舌。

    一旁程武没听耳边家常,直接起身夹起埋在白萝卜底下的大鸡腿。首战告捷,程武有些激动手抖了下,连路的金黄汁水晃晃,眼见鸡腿要掉了,他慌忙从最近的碗——郑秋菊的碗上面绕来。

    郑秋菊面色一喜,顿时腰杆硬气撇了几个妯娌。

    可程武的手臂绕过他面前,鸡腿放他自己碗里了。

    哐当一声砸的碗脆响,谁的脸面碎了,谁的笑声止不住了,谁的孩子哭了,一时间一桌子人面色各异十分热闹。

    唯独程武埋头把鸡腿咬的香。

    鸡骨头都咬碎唆了口。

    见众人都看着他,程武眼睛抬起来,“别客气啊,吃啊。”

    然后又不用喊,自己去一旁桌上的饭甑子,狠狠挖了几勺白米饭。他要用这满满一大碗饭来弥补受的窝囊气。

    别的不说,郑家这菜饭真不让他白来。

    甚至不由地顺着孩子的话想,要是郑秋菊天天吵架回娘家,他岂不是天天有白米饭和大肉吃了。

    程武风卷云残,最后嘬嘬了油亮的嘴皮子,郑家一家人都没吃饱。程武见其他人都没放筷子,也不好意思先放筷子。

    郑家人见程武吃了一大桌子菜还不放筷子,顿时一口气闷肚子里撑饱了。

    只见程武拿着沾满油渍米饭的筷子在一盘红烧鱼——骨头里挑挑拣拣。

    郑家人脸都绿了。

    郑秋菊恨不得摔筷子就走。

    程武一点都没察觉,筷子好不容易夹起一块“洋芋片”,他放嘴里一咬,顿时把喉咙里的饱嗝都恶心出来了。

    “呸呸呸。”程武飞快拿筷子从嘴边夹出来这个“洋芋片”辛辣涩涩的发硬,他丢桌上,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里正瞧他老牛嚼牡丹,简直浪费宝贝。

    没好气又难掩炫耀道,“姜。”

    程武道,“姜?那玩意不是药材吗?”

    里正没和这个乡巴佬一般见识,村里人确实没见过姜做调料,只听过姜驱寒,但是价格贵,一般人买不起。

    里正能有这么一块,还是刚刚那大夫也是他二儿子的岳丈孝敬给他的。

    这东西还是亲家无意间种活的,据说种了好几年都失败了,最后随便丢山里竟然活了两株。

    就这么巴掌一块,城里就卖三十文一斤。而一只野兔子也就二十几文钱。这生姜,非大户人家和大药铺,寻常人还买不到。不是说不卖,是这乱世谁图这个精贵玩意儿做调料,自然售卖的圈子就比较固定,有些家底的村民想买,也难寻门路。

    所以里正得这么一块很是高兴,忍不住和程武炫耀道,“贵,你小子就运气好,次次赶着饭点来,这生姜四五十文一斤,你吃这一口算是没白活。”

    程武咂舌惊讶道,“那你里正的命也不值钱啊,四五十文就不白活了。”

    里正:……

    不气不气,不和傻子置气!

    不与傻子论长短!!

    程武丝毫没察觉里正的自我斗争,他大喇喇道,“这么金贵,村子里怎么没人见种?”

    他哪知道没人种?

    前提是有人会种,舍得大本钱,瞎子摸着石头过河。

    北方有人说姜是“高价卖生姜,雪真珠满床”。他们南方的生姜都是从北方运来的,不说南北气候水土不同,就是南方有人种那也多是北方官宦在南方做官,在职田里试种。据小道消息说仅能存活,生长不大。

    生姜这东西久而久之,在村民眼里就是精贵不适合种,也水土不服种不了。

    里正一顿饭吃饱了,人有些松散的靠在椅子上,他半眯着眼,用一副程武没见过世面的口气道,“就你进来瞧那镰刀叶子就是生姜,你可在村子里见过谁家有种?”

    程武惊地手中筷子掉了,他不说话,捡起筷子就埋头刨白米饭。

    把瓷碗刮的砰砰响。

    里正也没觉得奇怪,程武就是这么一炸一惊没脑子的人。

    一顿饭散后。

    长辈说要相互扶持相互体贴,妯娌看热闹不嫌事大拱火殷勤劝和,程武和郑秋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在这点上难得两人有默契。

    郑秋菊生出了点同仇敌忾的情绪。

    郑秋菊自觉可以原谅程武了,又开始为这个家操心。把饭桌间想到的可能,此时终于可以告诉程武了。

    “我告诉你,章家这次没钱交人头税,你不许再借。”

    程武充耳不闻。

    章家也就只“借”过一次钱。

    是三年前,李瑜病危,章有银急地哭。程武知道了带着他进山打猎,寻摸运气。

    两人都不是老猎手,不仅没有捕猎的工具,挖陷阱什么的都笨拙的很。运气又很一般,碰上藏冬的时节,野物都猫着不出。

    半个月下来只捉到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战乱物价都低贱,一共卖了六十文。他全都给章有银来买药了。

    这事儿后面被郑秋菊知道,天天说他。

    这事儿,程武打定主意不要章有银还,自己进山想赚个三十文再给郑秋菊。但最后章有银每个月给郑秋菊几文钱,陆陆续续一年也还清了。

    郑秋菊叨叨絮絮一路,见程武又闷肚子一言不发,最后也败下阵来。恶狠狠道,“少往家章家跑,章家穷的天天吃洋芋药罐子不离身,这回肯定又没钱,再找你借钱不许借!”

    程武不想听,那自然万事不过耳。

    他心里此时只一件事,那就是他老大果然就是老大,院子里竟然藏了块金疙瘩!

    郑秋菊数落着数落着,反而见程武神色得意,竟然昂首挺胸走大步了。

    脑子是不是被鸡鸭鱼肉灌迷糊了。

    一桌子两个鸡腿!两个鸭腿!半条鱼!全都被程武这个不要脸的吃了。

    诗句来自网上[宋]释绍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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