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圈养的反派[快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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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纠在剧痛之中,不服气地回怼:“老子也是啊!”

    “好。”

    两个人整夜都没有再说话,曹卫东是不想说话,徐纠是没功夫说话。

    徐纠一会清醒,一会又晕过去,时间在他的认知里早就不存在,只知道一睁眼是曹卫东,再睁眼还是曹卫东。

    曹卫东仿佛已经失去作为人的所有理智,他机械的,麻木的又面无表情的。

    徐纠后来反反复复烧了半个月,曹卫东守在他身边照顾了半个月,要药吃药,要烟抽烟,脸一冷曹卫东的“对不起”立马哄进耳朵里。

    不高兴的话一耳光扇过去,曹卫东一声不吭帮他搓热手掌。

    高兴了赏曹卫东一个亲亲,曹卫东的脸都能跟枯木逢春似的有颜色。

    徐纠当了半个月的皇帝,在第十六天睡醒后,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戛然而止。

    他闭上眼睛,曹卫东吻过他的眉心与他道晚安。

    徐纠刻薄地啐了他一口,满意睡觉。

    再等徐纠醒过来时,满目苍白。

    从一片漆黑里挪到刺眼冷白里,徐纠花了很久去适应,连话都说不出来,目光呆滞地望着正前方,听着耳边机械冰冷的滴滴滴声。

    徐纠没办法适应,藏进被子里,用力的呼吸,无数次再闭眼睁眼,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但是与其说白色是梦,不如说黑色才更像一场梦。

    一场恐怖的噩梦,美梦难以让人记住,噩梦反倒尤其记忆深刻。

    潘宇一头闯进来,喇叭大的声音立马灌满整个房间:“卧槽!徐纠!”

    徐纠的神志被潘宇喊了回来,他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医院而非曹卫东的小黑屋。

    “你这伤怎么回事?”潘宇凑上来指着徐纠的脚。

    徐纠看过去,已经被扎上石膏,石膏下仍是痛的。

    “曹卫东打的。”徐纠回答。

    潘宇发出一声仰天长叹,拳头砸在手掌心:“妈的,我就知道是他!”

    徐纠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很难猜吗?”

    “那我也想过要找你啊!不过我今天才被保释出来,妈的我也被曹卫东害得坐了几天牢呢。”

    “哦。”

    徐纠的反应平淡,躺下闭眼。

    潘宇的头发染成黄的了,他甩了甩头,潇洒地笑说:“兄弟帮你抗罪坐牢,你没表示吗?”

    “哦。”

    潘宇察觉到徐纠的情绪低落,一把抓住徐纠的手,用力地怒道:“妈的,我明天就去打死他,你来不来?”

    徐纠把手抽回来,疲惫地说:“不来。”

    潘宇自找没趣,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便离开。

    徐纠则困在黑暗里,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突然放弃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这不是很正常吗?

    徐纠的心都空了,像一块被掏干净的尸体,只剩一具没烂掉的皮囊麻木在病床上。

    徐纠开始抽烟,一支接一支抽,抽进去的烟扎进肺里,咳得人趴在床边没个人形,痛得身体完全地痉挛扭曲,这才勉强把落空感赶出脑子。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曹卫东坐在他的仓库里,望着空落落的四周,再看着徐纠躺过的地方。

    曹卫东看了很久,他小心翼翼地把枕头拿起来,像走在岸边寻死的人,半点不犹豫的一头扎入。

    直到将徐纠所有的气息全都碾进鼻咽喉里,曹卫东这才放开枕头。

    曹卫东起身去拿烟盒,烟盒里是徐纠抽过又冷掉的半截烟蒂,他又带上项圈,然后便什么都没拿,同房东退了租。

    房东喜气洋洋地跟他分享这一块过完年就要拆掉,拆迁款马上就要发下来,完全没有跟曹卫东计较那扇面目全非的铁门。

    徐纠回家去做少爷,还有潘宇陪着,仓库马上变成拆迁款流入房东的钱包里。

    忙活俩月,倒头来曹卫东还是什么都没有,就连徐纠都是被他主动放走的。

    曹卫东最后离开的时候,又特意多看了眼仓库。然后仓库在他离开后没两天就被拆得只剩一堆砖块粉末。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只剩徐纠,无法靠近。

    第34章 第 34 章 好痛啊曹卫东

    徐纠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除了潘宇在第一天来过外,便再没有其他人过来看望照顾,就连出院时的手续都是自己拄着拐棍跑窗口办完的。

    “月底过来拆石膏。”

    “医生, 我以后会是瘸子吗?”

    “你这个伤拖了太久, 以后就算恢复的特别好也很难跟以前一样。”

    徐纠听着听着,脑袋里的思绪又飘到曹卫东身上,牛头不对马嘴地回复医生的话:“所以曹卫东也是这样,他的右手以后也恢复不好。”

    “别抽烟,别喝酒,忌辛辣。”医生给徐纠开了点药,

    徐纠接过单子,去窗口排队买完药, 又一个人走出医院。

    医院外面很冷, 他还穿的曹卫东给他买的棉服, 棉服是深黑色的,但即便深黑也挡不住衣服表面蒙着的一层灰。

    就在蒙在徐纠身上的那层阴霾,无论如何去洗也难以洗净, 手擦上去连手也脏了。

    “穷鬼还想养人, 呸呸呸。”徐纠停在医院外的垃圾箱旁, 三两下拽着想袖口把棉服脱下,把它当成负担直接塞进垃圾箱里, 用力地出一口气摆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可是真的解脱了吗?

    压在心上的逼仄感却仍没有半分消减, 反倒更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徐纠走出没到半米,脚尖抵着地面用力打了个转, 二话没说又回垃圾箱边上从老太太手里把棉服强行抢了回来。

    “这不是你刚丢的垃圾吗?!”

    老太太仗着是弱势一方不肯放弃

    徐纠涨红了脸自然也不肯先放手,厚着脸皮大声嚷嚷:“冷死了!我现在后悔想拿回来不行?!”

    徐纠呲牙恶道:“你再不放手我就闹了!说你抢我这死瘸子衣服穿!”

    老太太揪着衣服往地上坐。

    徐纠向来为达目的不要脸皮,看老太太玩这套, 他直接把拐杖往地上一敲,抻着脖子对天长哭:“哇呜呜——大家快来看,为老不尊抢瘸子衣服穿!”

    老太太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徐纠:“哎!你这小伙子——”

    拉拉扯扯里,本就岌岌可危的棉服擦得一下被扯出个大洞,棉花跟炸开的烟花一样蓬飞漫天。

    听着“刺啦”的裂开声,徐纠觉得那是锯子在拉他的皮肉,把他的胸膛扯得遍体鳞伤。

    好痛啊。

    徐纠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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