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义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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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懒懒一声女声传了过来:“好了, 都别吵了。”

    二人这才都住了嘴,春喜自己拿了伞去了外边,夏荷走了过去, 将架在薰炉上的白狐裘取了过来披在裴明绘的身上:“这会子没关门,仔细着凉。”

    自此前一遭大变, 裴明绘的身体却也是大不如前了,可是她的心,却也因此安定下来了。

    她不知这种事究竟是对是错,可是是非对错,在眼前的快乐与幸福之前,这些彷徨又算什么呢。

    “怎么会呢,一时的风寒罢了,总闷在屋子里,也不大好。”

    裴明绘虽然这般说,可还是将披在身上软和温暖的狐裘又紧了紧,走到长案之后,靠着凭几坐了下来。

    可心底隐隐的不安,却还是让她没法安心。

    她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他吗。

    可分明自己已经得到了,又为什么会不安呢。

    裴明绘手臂交叠搁在凭几的曲栏上,多日的病让她清减了许多,原本微微圆润的面庞业已有尖尖的下巴,她将下巴搁在手臂之上,看上去若有所思,实际上却在发着呆。

    恍然,她似乎明白了。

    她的脑袋歪向了一边,轻轻地靠在胳膊上,目光看向袅袅升起檀香的错金博山炉,看着那泛开来的香雾,瞳眸也渐渐涣散开来。

    名分。

    众人虽说都不知情,依旧叫她小姐。

    只有她知道,她已经不是小姐了,她是裴瑛的情人。

    其实就实来说,她怕是连情人都不是,裴瑛只是为了救她,也只是为了救她。

    裴瑛将自己论做她的一味药罢了。

    他到底是个好哥哥,什么都愿意为妹妹做。

    想到这里,裴明绘苦笑出了声。

    只可惜了,她却不是个听哥哥话的好妹妹。

    她本以为二人再无可能,往后余生也各是在天涯的两端,就算想念,也只是回忆过往那些甜蜜美好的事,却也绝无可能再见真实的彼此。

    偏偏绝处逢生,叫她又见到一丝光亮。

    裴明绘把头又埋进了臂弯里,狐裘的绒毛是毛绒绒的,在搁着熏香的熏炉上久久地熏了一宿,这馥郁的檀香业已深入到了每一根狐狸毛上了,让她的一呼一吸都感受到了这温暖舒缓的香气。

    她知道,裴瑛不可能娶她,她这辈子也不会成为他的夫人,在外人眼里,她依旧是他的乖妹妹。

    在她的眼中,裴瑛却已经她心目中的爱人了。

    可在裴瑛眼中呢,她又是什么呢?

    怕依旧只是一个任性的离经叛道的妹妹罢。

    她本就不奢望成为他的夫人的。

    只要能长长久久地陪着他,有没有名分,又算什么呢。

    *

    夜深了,连风雪都安静下来,将原本在屋中守夜的春喜遣去休息后,裴明绘这才出了门,绣履踩在松软的新雪上边,素色的裙摆拂过冰冷的雪粒,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

    她走过回廊,穿过月门,停在了裴瑛的院子前。

    她的手轻轻地拂在紧闭的院门前,一直过了好久,方才鼓足了勇气,推开了门。

    一切都静悄悄的,连雪也不再落下了。

    满地积雪像是枯草,她像走在一片寂静的荒原。

    原本该在院子里守夜的婢女仆人也不见了踪影,连原本时时都亮着光的房子也都暗了下来。

    这偌大的院子,仿佛只有裴明绘一个人。

    今夜是第二个十五,所以,她必须来。

    这是裴瑛的意思。

    这是昨天晚上,裴瑛命人传来的信笺上面写的,寥寥几字并无挂念之词,她看完之后,便也将它丢在了火盆里。

    她凝神看着红色的火苗舔舐着丝绢,细腻如雾的丝绢上是他的工整的字迹,再不复以往铁画银钩,好似坠着千钧的重担。

    她停在了门前,可是她却不敢进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瑛。

    虽然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终究不是夫妻。

    她终究不敢将裴瑛视作夫君。

    她徘徊着,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眼,一直徘徊游移在门前,看着门前杏树上落了皑皑的白雪到了深夜,仰头便又见到了干净地没有一丝尘埃的月亮。

    天上的月亮冰冷而又明亮,照在皑皑白雪上,折在她渐次开始苍白的面上。

    气血一阵一阵上涌,可她依旧不敢推开那扇紧闭着的门,不敢进去去见裴瑛。

    她依旧在徘徊着,直到身体到了临界之时,她心慌得狠,原想再忍一忍,可是猛然一股翻涌上来的血液,让她眼前一黑,顿时便向地上栽去。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竟没有栽倒地上,而是跌进一个冰冷的沁着雪气的怀抱,那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冷香再度萦绕过来,从她的呼吸之中一路深入她的心肺,缓缓舒缓着她的痛苦。

    黑暗里,是柔软温柔的触感,是萦绕着的沁人心脾的冷香,是那逐渐上升而渐渐燃烧起来的温度,小心翼翼却又缠绵悱恻,一点一点地缠绵着,一寸一寸地厮磨着。

    呼吸渐渐地染上了暧昧,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不知是谁的温度陡然间便升了起来,像是无形间升起一簇小小的火苗,驱散了雪夜的寒冷,消散了内心的焦灼。

    她微微睁开眼睛,朦胧退尽之后是裴瑛紧紧闭着的眼眸,他纤长优雅的眼睫颤动着,像是黑色的蝶翼,轻轻地扫过她的面庞。

    很痒。

    后知后觉地,裴明绘才明白过来,裴瑛在亲吻她。

    他的吻,是那样轻柔而又小心,他的手却那样有力,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

    若即若离,却又紧紧不放。

    他察觉到裴明绘清醒过来,很快就离开了她,别过头去,苍白的面颊却浮上淡淡的红晕,像是晕在水中的胭脂,在冰冷雪光的映衬之下,却又像是映着一簇小小火苗的光影。

    裴明绘垂下头,可是很快,她就拥了上去,她紧紧抱着裴瑛的颈项,鼓起勇气,去亲吻他。

    裴瑛本想躲开,可是在躲开的那一瞬,又生生停住了。

    裴明绘紧紧搂住他的颈,居高临下地去亲吻他,去冒犯自己最为敬爱的兄长。

    唇齿厮磨,交换着彼此的温度与呼吸。

    裴明绘的脸已然烫得吓人,可是她的脸与裴瑛的面容碰在一处时,却发觉自己的脸容是那么的凉。

    这是裴明绘第一次主动地亲吻裴瑛,更为准确地说,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去亲吻裴瑛。

    裴瑛的脸色本事苍白的,后来稍稍带了些胭脂色的红,这一次,却是满面的红,像是身体里的血都要沸腾起来。

    可是简单的亲吻并不能缓解痛苦,反而是饮鸩止渴,让身体里一直压制的欲|望更加猖獗疯狂。

    很快,裴明绘便又呼吸不上来,身子便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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