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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雪茸闻玉白》 180-190(第7/16页)
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允许他隐藏身份、进入大陆最好的机械学院就读。
拜耳·韦斯特原比阿丽塔要高两个年级,并没有太大的交集,却因为阿丽塔近期组建课题组而结识。而这次围堵教皇的事情,雪茸写信通知到了阿丽塔,那孩子便召集来了课题组的同学们商讨,拜耳便自然就得知并前来协助了。
说实话,这次的行动相当之悬,要不是恰巧有这位能牵制住对方的小王子出面,以对方心狠手辣的程度,要么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得被灭口,要么就是逼得闻玉白出面,彻底断掉他的前程。
雪茸听完,不动声色地探道:“那陛下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的?”
“很好认。”拜耳笑道,“阿丽塔说,您有一头特别漂亮的浅金色头发,还有同样色泽的双眸,这么亮眼的特征,放在人群中想不注意到都难。”
雪茸松了口气——至少对方还不一定知道自己BUNNY的身份,也幸亏当时在教堂犯事的时候遮住了这些特征……否则,他大概率又得为了灭口,被迫犯下枪杀小王子的重大罪名了。
可即便如此,雪茸也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皱起眉,拿起桌上那叠报纸:“最近风靡的《新机械报》,是殿下您的手笔?”
“不敢当。《新机械报》的主笔一直是阿丽塔·莫里斯,我们主要负责提供灵感和素材,俗称打打下手。”拜耳弯起眸子,推了推眼镜,“但我的确让家里出了些力,毕竟创建一个报刊,对于渠道、资金、人脉各方面要求都很高,合理运用手头上的资源,也是课题组的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
雪茸心中了然,感到了些许不舒服,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以及他根本摸不清的底细和深浅,只能非常公式化地笑道:“很好,很感谢殿下家中提供的帮助。不过你们还是学生,我建议最好把重心放在学业上,不要因为这些业余爱好而耽误了技能的精进。”
拜耳慢条斯理地拉回了话题:“雪茸先生,平时您对阿丽塔的指导,我们都有学习。您确实是大陆不可多得的宝贵人才,为什么不去科研所做开发、或者是去学院教书,而是一直在外漂泊游荡呢?”
这是无心提问,还是有意暗示?雪茸猜不出来,只感觉沉沉地眉心一跳,面上却依旧没有露出破绽:“只能说人各有志吧,比起被拘束的日子,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确实,我非常理解,就像我一点都不想继承我父亲的事业那样。”拜耳扶了扶眼镜,“其实我就是想说,如果您愿意,希望您可以在机械制作上指导指导我,同样的,也真诚地邀请您和皇室进行合作——不论是为了科技发展、为了学术研究,亦或是……为了找寻真理。”
听到“找寻真理”的那一刻,雪茸心脏骤地缩紧起来。再看这人被镜片反光挡住的双眸,雪茸微微眯了眯眼——他知道,因为二十年前“机械之心”突然降临,教会势力异军突起,突然被打压的皇室一直记恨在心。
这二十年来,皇室一方面不敢得罪早已被“有神论”洗脑的群众,一方面却又时时刻刻想要复兴翻盘、重新夺回对大陆的主导权,于是始终跟教会保持着表面互相敬重,背地里暗暗较劲的关系,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没有能将对方一口气捣垮的把柄。
但眼下情况似乎发生了转机。教皇这一次在埃城犯下的丑闻已经被拜耳带回了岛,只要皇室好好运作,一定会成为一颗重磅炸弹,带给教会势力非常实在的一击。
皇室一定是想牢牢抓住这次机会,趁机翻盘。
雪茸的手心微微出了些汗,他知道,能和皇室达成合作,自己的处境将会迎来天大的逆转,差分机的建成便是指日可待,顺势找寻机械之心的真相也不再遥远。
可一想到那份报纸上,浓浓的、让他感觉到不舒适的意味,他又犹豫起来——
当初说好了当阿丽塔的老师,是真真切切想要教给这孩子一些知识、技能的。他不想让这孩子卷入这些不纯粹的纷争之中,这违背了他的初心与意愿。但他同样也看得出来,对方早已经把阿丽塔和她精心创办的报刊,一同纳入了他们这一方的棋子之中了。
自己合作与否,对她的未来会有影响吗?倘若她真被卷进去,自己这个当老师的,能脱得开干系吗?雪茸一时间看不透、也想不明白,只觉得心口剧烈地疼起来。
于是,他便也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推脱掉:“我再考虑考虑,有想法的话,会主动找上门的。”
拜耳也不着急,只是拿出一张通行证递给他:“拿着这个,随时可以找到我。”
送走拜耳之后,雪茸终于控制不住了。他觉得脑海里的东西多到快要爆炸了,再不处理一下,自己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推开房门。
此时此刻,舷窗之外,又是一片黑压压的殡葬飞艇,像是乌云一般盖住了半边天空。那几近恐怖的轰鸣声让雪茸忍不住手指发抖——他太清楚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许济世不止一次调侃过,你们大陆救死人比救活人更有效率。
雪茸揉了揉跳痛的太阳穴,尽可能无视掉耳边代表死亡的声响,接着穿过走廊,径直来敲响了闻玉白的房门。
那人一打开门,便看出他的面色十分难看,立刻关切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
话还没说完,雪茸便抬起眸子望向他:
“我压力好大,能不能帮我疏解一下?”
第185章 百足长虫185
雪茸清楚地知道,闻玉白的存在是自己压力的重要来源之一,所以秉持着解铃还须系铃人的理念,他果断地选择找这位罪魁祸首之一帮自己解压。
感情方面也好、立场方面也好,这人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的问题,这趟来总得让他解决掉点什么。
但他的情绪实在太糟糕了,心脏不舒服、体温莫名攀升、脑袋也嗡嗡的。
闻玉白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吃药了没有?”
和先前在斯凯立顿孤儿院一样的场景,甚至连开场白都如此一致,但心境和状态却完全不同。
雪茸胡乱地抓了抓头发,重重地喘了口气,蹙起眉:“不想吃药……这不是吃药的事。”
闻玉白看了他一眼,没作声,先是给他倒了杯水,又理好床铺让人坐到自己的床上去,这才认真地望着他:“聊聊?”
雪茸本来还想开口,但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家伙,忽然觉得怎么说都不大对劲,便捏了捏眉心,面上已经控制不住地写上了烦躁:“……不知道怎么说。”
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的压力一半以上都来自于他,来自于对他的喜欢,对他的愧疚,还有因他而起的纠结和迷茫。
“……”闻玉白微微抿了抿唇,似乎能理解他的躁郁,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他盯着那快要炸成一个毛球的兔子望了几秒——不想聊天的话,就陪他玩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原本还等着闻玉白开口再问几句,自己或许就能顺水推舟打开话匣子了,可这一抬头,就看这人转过身去,手里还拿了一副扑克牌来。
“……?”看见情况跟自己的想象越来越远,雪茸的耐心瞬间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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