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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雪茸闻玉白》 140-150(第7/16页)
相撕咬的动静。
“嗷呜——!”随着一声哀鸣,一股鲜血从棚子里飞溅而出,围得近的观众来不及躲闪,瞬间被浇灌得一身血污。但并没有人在意——
一声哨响,人群里拿着蓝色卡片的人兴奋地欢呼了起来,而拿着红卡的人则一脸颓丧,有的还忍不住开始骂人推搡。
雪茸立刻看明白了——这些人正在“赌犬”,至于比赛规则,应当也像闻玉白说的那样,凭生死定胜负。
随着一方猎犬死亡,比赛画上句号。“主持人”从人群里拖出来一具猎犬的尸体,那家伙是被直接咬断了脖子,血呼啦差的一片,相当恐怖。
没过多久,旁边一家不小的店铺内便走出一个人来,挨个儿给蓝色卡片的人发放奖金。
雪茸探过身子,仔细瞧了瞧那店面——虽然牌匾上写的是“项圈酒吧”,但门边用油漆喷着手绘的扑克牌和骰子的图案,应当是个隐秘的赌场,而门外的赌犬,估计也只是这赌场里的一个项目而已。
雪茸望着眼前那澎湃激昂的人群,忍不住兴奋了起来,顺势挤进人群之中,一口气钻到了最前排。
雪茸这才看清,人群团团围着的,是一只便携式八角笼。
就算是在这种不受大陆法律约束的地方,赌场也依旧是不能拿上台面的。这只八角笼的下方装了万向轮,随时随地可以推走,外面打了一圈简易的棚子,也算是起到些许遮挡的作用。
拳击台大小的八角笼内,满地都是动物的毛发、血液、残肢、碎肉,看上去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清理过了,最下面已经漆黑一片,越往上便是一层层越来越新鲜的血色。
雪茸差点儿吐了出来,皱紧眉头从人群中钻了出去。
没过一会,战场清理完毕,又有两只猎犬被训犬师拉进笼中。和他料想中的一样,参加街头赌犬的这些猎犬,不管从品相还是训练度来看,都和报纸上那些所谓的“赛季猎犬”差得很远很远。
他又仔细听了听周围人的谈话,果不其然,这些猎犬都是不够格参加比赛的猎犬,便只能在街边的这种场合发挥一下余热,也算是弥补了“千手”带来的重大遗憾。
与此同时,闻玉白也刚刚从“基地”赶回住处。他知道自己劝不动闻长生了,便也不愿意在那边多待。
就在他准备关窗好好休息一番的时候,一只信鸥扑棱扑棱落到了他的窗前。
他本以为是闻风清又要给他捎什么话来,没承想,一打开居然是雪茸寄来的。
这家伙就住隔壁,还大费周章给自己寄信?联想到他们昨天还没解决完的矛盾,又想到今天早上自己一不小心把人吓到了的事实,闻玉白的第一反应便是,完了,这人还在生气。
紧接着,他看了看信件的内容,一颗悬着的心便突然死了——
“我去楼下项圈酒吧喝点酒。特此报备。”
项圈酒吧,就是楼下开赌场、砍狗爪子的地方。这家伙去那种场合找刺激就算了,还特意跟自己“报备”,不就是为了想让自己当个免费保镖吗?!
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得逞了。闻玉白果断起身,披上外套就下了楼。
他大爷的,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第145章 千手摇铃145
雪茸当然知道这个场合不管是对自己本人,还是对他的钱包,都不安全得很,所以他才不计前嫌地邀请闻玉白来给自己保驾护航。
但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选择先去实地考察一番,看个究竟——顺便喝点酒,再看看那群人都是怎么个玩儿法,也不过分吧。
为了安全起见,他特意回到旅馆楼下溜达了半天,一直听到身后的楼上传来闻玉白急匆匆的脚步声,他才扬了扬唇角,心满意足地朝酒吧走去了。
“项圈酒馆”乍一眼看上去和普通的小酒馆别无二致,因为藏在巷子角落,看起来阴暗昏沉,石墙上挂着狗皮做成的挂毯,油灯随着开门的动作微微晃动,但即便是在这样的下午,这破旧的角落酒馆里,客人却倒也不少。
和他料想的一样,酒吧内一眼是看不到赌场的痕迹的。来往的渔夫、训犬师、猎犬三五成群地坐在桌子旁、吧台边,喝酒吹水,聊天说笑,倒也还算热闹。
吧台边,一只身材相当不错的马犬酒保正在调酒。雪茸知道,从自己进门开始,那家伙的眼神便没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过。雪茸又竖起耳朵听了听,确定闻玉白已经赶到门口,便弯起眼,直勾勾看向吧台。
看雪茸望向自己,那酒保扬了扬酒杯,扬起一个笑容来:“赏脸喝一杯吗?美人儿?”
闻玉白火急火燎赶到酒馆里的时候,正看见雪茸坐在吧台前,一手慵懒地撑着脑袋,一手游刃有余地勾着酒保的衣领。看着两人相当和谐地眉来眼去,闻玉白说不怒火攻心都是假的。
他正要冷着脸冲过去抓人,就看雪茸悄悄背过手来,朝他做了个手势——这是他们之前行动的时候定下来的暗号,意思是原地待命,静观其变。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个视线刚好、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另一个就一个端着餐盘来到闻玉白的身边:“您好先生,喝点什么?”
闻玉白表情阴沉地拍下一枚银币,目光依旧死死钉在那对该死的狗兔身上:“白水。”
一枚银币买一杯白水,酒保第一次遇到这样大方的,看这人冷到能冻死人的眼神,更是一句话也不敢问,给他倒上一杯水之后,便忙不迭便转身躲开了。
闻玉白瞥了一眼杯子,没喝,只是继续打量着眼前人——那人倒是听从了自己的一部分建议,没再穿那身过分吸人眼球的女装了,或许也是为了方便开口跟人勾勾搭搭,这家伙只是让梅尔简单画了个妆,让五官看起来更乖巧收敛些,又戴了一顶柔顺的黑色男士假发,穿了一身简单干净的衬衫,一副极致反差的纯良模样,便来酒吧猎艳了。
不得不说,这种场合里的家伙,平时吃惯了大鱼大肉,看到这难得清甜的口味,必然是胃口大开——就像眼前那马犬酒保一样。
那酒保根本没什么本事。别说是赛级了,就连门口那铁笼子他都没有资格进,更别提外观了,论个头、论身材、论长相个个都不如自己,倒也就是那鞍前马后的劲头,能哄得兔子开心罢了。
一想到这里,闻玉白一阵窝火——这兔子是不是没吃过好的??说两句好话就给他哄得这么舒服???
此时,那俩人正在有说有笑地聊着。酒保像个开屏孔雀,花里胡哨地表演着那百无一用的调酒技能,雪茸在一旁捧场得很,恰到好处地发出赞美、惊叹、夸奖和掌声。
极其到位的情绪价值让那马犬更是飘飘然地忘乎所以,在闻玉白咬牙切齿的注视下,那家伙居然大着胆子,想要低头去亲雪茸的脸。
闻玉白都打算条件反射冲出去揍人了,就听“啪”的一声轻响,雪茸伸出手指,对着他的脑门正中狠狠弹了一下。
闻玉白松口气,又坐回了位置上——也不知道在如释重负个什么。
眼看那马犬连忙吃痛地捂着脑袋往后退,眼里刚生出两分震惊三分疑惑五分痛心疾首,雪茸便冷着脸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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