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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们谈谈by听杉》 60-70(第11/18页)
神脚下,碰倒一连串的酒瓶,发出一阵叮呤咣啷。
他弯腰一瞅,地上横着十几个瓶子,再抬头看看瘫在沙发上的时恪,顿时吓得大惊失色。
吴廷:“雾草!这都谁喝的?!”
刘丛伸手比划,大着舌头说:“我……俩,”他拍拍时恪的肩膀,手上比了个四,“这小子,五瓶!牛逼吧!”
吴廷急得直抠脑袋,心焦道:“牛逼你个der啊!他酒精过敏的!”
时恪双眸半阖,灯光射过来,在他眼里都化成光团,像是太阳照在人身上的样子,不过下一瞬,又很快晃走,重归黑暗。
只知道酒精会让人变得迟缓,忽视了也会让情绪无限放大,这种麻痹神经的方法似乎是有副作用,主要症状大概呈现为……想他的心到达了顶峰。
被扔在沙发角落的手机亮了亮,时恪在看与不看之间犹豫不决,下意识举起酒瓶准备再灌两口。
吴廷一把夺过瓶子,说:“你别动了!”他转身摸出手机,即刻给黎昀发了条消息。
第67章 喜欢……你
街道两旁的店铺陆陆续续关了门, 冬夜天黑得沉,今晚又格外冷。街上没剩几个人,路灯倒是都换上圣诞新装, 成为寒风中的一点暖色。
黑色宾利从大道驶入墨华路,平稳停在Le temps门口, 黎昀熄了火,拿上副驾驶座位上的包裹, 下车开门入店。
一楼主控灯亮起, 几个月之前还是素胚的空间已然添上色彩, 整个餐厅焕然一新。
兜里手机震个不停, 黎昀接起电话, 舒启桐的声音迫不及待跳出来。
“距离零点还有两个小时!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舒启桐精神抖擞道,“给你的礼物已经显示送达了,你收到没?”
黎昀关上门, 将冷风挡在外面, “收到了。”
时隔这么久, 好不容易在国内过次生日,舒启桐好奇道:“这么冷静, 你生日难道不准备搞点活动?”
手上的包裹被放在柜台,黎昀小心翼翼撕下包装纸,说:“姥姥不是说跟舅妈的生日一起办吗, 吃个饭就行。”
舒启桐问:“我说的是你自己的活动,之前你一个人在法国过就算了, 这次打算怎么过啊。”
金属画框在暖灯下发出熠熠光泽,黎昀托着支架将它挂在墙上,再细心调整角度,确保卡得牢固。
这是一副16开大小的油画棒作品——橙蓝日暮下被雪覆盖住的路灯, 上头停着一只飞鸟。
若有人从这处经过,打眼一瞧可能会晃神,它笔触细腻的不像是画,而是穿过窗框瞥见的一方天地,灵动的叫人挪不开眼。
黎昀垂下眼,手指隔空描摹画面,仿佛能触到他落笔时的情绪。
那副失踪了三天的画被重新装裱,完完整整地出现在了Le temps。
因为时恪说不要靠近,所以黎昀没敢往前迈步。
但他被焦虑支配得无法呼吸,电梯到达六楼后,有些落魄的在自家门口站了许久。
怕时恪应激再做出什么傻事,也怕从此之后真的与他断联。
在楼道沉寂的黑暗中,黎昀将那些话反复咀嚼,竟是觉得一点没错。他何尝不是在用暧昧的举动一点点试探时恪的心,而他最害怕的,也是时恪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等待未知的感觉并不好受,甚至算得上折磨,直到楼道传来一声响,黎昀如同在雪夜中看见火光。
“喂?你卡了还是我卡了。”舒启桐拍了拍手机。
从回忆中抽身,黎昀道:“没卡。”他继续回答,“生日的事你就别管了。”
“唷。有秘密?”
舒启桐觉得有猫腻,但以他对黎昀的了解,肯定撬不出什么话,只能无奈道:“算了。你肯定不会说的,还是饭局见吧!”
挂了电话,手机还没来得及收,提示音又响起。
黎昀点进去,刚才还淡然的神色在看见消息后骤然一沉。
灯球不知道被谁调成动感模式,晃得人眼晕,吴廷顺手一拍,改成柔和灯效,十五分钟前收到的消息现在才看清。
【Liyun:在路上,马上到。】
吴廷心下稍安,那条呼救短信一连打了十个感叹号,应该能传达到事件的紧迫感吧?
乔恒方才下台得知时恪过敏,转头便去买药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外头还有没有开着门的药店。
刘丛仍在捉人喝酒,吴廷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从后头架住他的胳膊,“来来来,我跟你喝。”
时恪怔忡地靠着沙发,衣角被刘丛拽在手里。
失恋男人已经从醉酒进化到撒疯状态,他声泪俱下,“露啊……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至少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频道错了,但频率对了。
时恪眼眸低垂,对着手里的黑色屏幕,问:“说出来会更好吗?”
台上主唱换了好几轮,现在不知道是哪位大哥在嚎情歌,大抵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高音飙得撕心裂肺。
“爱要怎么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如果能……”
刘丛蹬着腿一跃而起,将吴廷掀了个趔趄,他喊道:“用嘴说!!!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不知道我会难过吗!”
“哎哟祖宗!”吴廷从沙发上爬起来,吃啥了力气这么大。
眼瞅着刘丛又冲时恪去了,他赶紧上前拽住,边哄边劝:“说说说!都说!有什么说什么!”
时恪喝得眼眶泛热,定然是被酒精蒸的,他犹豫着点亮手机,屏幕上的云音乐推送彻底将他的心情推到谷底。
此刻,台上大哥唱完,音乐渐停。
徐泽文手持话筒转过身,在昏暗的包厢里来回扫视,“让我来看看还有谁没唱!”
他跟宿管查寝似的,从那头晃到这头,眯着眼睛在一坨黑影中发现目标。
刘丛嘴里一会儿“露啊”,一会儿“恪啊”,拽着人嚷嚷道:“你说啊倒是!告诉我为什么!”
一片混乱之中,徐泽文抬手一指,对上时恪的眼睛,“就你了!时恪!”
被点到名的时恪茫然地看过去,刘丛和吴廷还在一旁絮絮叨叨“说啊说啊”个不停,经文似的萦绕在脑海。
手机页面早就被时恪不知不觉划到通讯录,他鬼使神差般地按下号码,电话拨了出去。
包厢里的人都喝得晕了神,跟着徐泽文起哄,拍着铃鼓撺掇时恪上台唱歌,吴廷掐着刘丛根本没空管。
电话很快被接通,耳边低沉的轻语彻底击穿时恪的心底防线。
“时恪?”
都说名字是最简单的咒语,尤其被喜欢的人念来,怕是比世上最优美的旋律都要动听。
时恪的气息有些不稳,许是紧张,也可能是醉麻了,他道:“你先别说话。”
宾利在空旷的大道上驰骋,路灯飞速闪过,车内安静,扩音器里的声音便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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