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by听杉: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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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昀讶然地挑了挑眉,打趣道:“英文不错,”他收起手机,“处理了,但是还好没用上,只是多一层保险。”

    是这样吗?

    如果黎昀拿到了视频,一定会第一时间交给自己,可事实却没有。

    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黎昀不想让乔恒白干一晚上。

    时恪吸了口烟,思绪飘忽弥散。

    这男人心细如尘,对生活的掌控感极强,人际交往又游刃有余,说话做事的分寸都拿捏得刚好,甚至连并不熟悉的人的心情都会照顾到。

    就像当初黎昀早就猜到自己是为了蹭知识点才和他一起逛市场,他也从没戳穿。

    舒启桐的话忽然浮现在脑海里,“我哥就这样,热心,爱管闲事,对谁都是考虑周到。”

    哪怕并不了解对方,对方也并不与你交心吗?

    时恪摁灭了烟,扔进垃圾桶里,他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说,“你为什么从不问我为什么?”

    在完全深入知晓对方底细前,时恪从来不会放下警惕,更不谈一而再,再而三的关心。

    两人的目光在路灯下交汇,酒精的后劲开始上头,在时恪的脸上多添了几分醉意。

    “你想听吗?我说给你听。”时恪说。

    掩埋在泥土之下的回忆见不得光,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慢慢腐烂,或许只有趁着他不算清醒的时候,才有胆量挖开一隅方寸。

    第30章 今晚的月色也很美

    时恪是跑着去快递站的, 甚至没来得及喘口气,双臂一展,将快递员的小三轮拦在巷口。

    “草, 你有病啊!”快递员探出头,龙头打了个弯被逼停在原地。

    拦车的少年置若罔闻, 快步上前,眼神急迫:“中南巷58号304的快递来了吗?”

    文件袋被拆开, 纸屑透着一股潮味, 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抽出一张卡, 烫金的文字写道:都城美术学院——录取通知书。

    日头毒辣得像是要地面炙裂, 豆大的汗珠滴落, 洇湿了袖子,夏蝉停鸣,树叶静止, 时恪心头却起了一阵风。

    从翻出柜子里翻出一沓钱, 分成两摞, 数完后,凝滞了片刻, 在手中薄的这叠钱里抽出来十几张,和厚的那沓放在一起,然后重新塞进柜子。

    “药和剂量说明都放在你的床头, 记得按时吃。”

    “姨妈给的钱还剩下五万五,钱柜的钥匙也在那。”

    时恪在客厅来回检查, 除了厨房里的菜刀,剩下带刃的东西都被锁了起来。

    但,其实时恪没必要这么做,毕竟时艳的情绪大概率只会因为他而失控。

    土嗨bgm播了一遍又一遍, 时艳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刷短视频,偶尔伸手掸掸烟灰。

    收拾好行李,时恪站在门口最后看了她一眼,“生活费我按期打给你。”

    正冲着手机乐个不停地时艳突然停了,没有任何预兆,随手抄起烟灰缸冲他砸了过来。

    她大声吼道:“你在跟我炫耀什么?!想甩掉我?你四岁的时候老娘就供你上学,砸锅卖铁送你去画画,现在不得了!能耐了!狼心狗肺的东西!”

    时恪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玻璃硬还是肩胛骨更硬。

    他弯下腰将脚边的烟灰缸捡了起来,竟然只缺了个角,裂痕也不锋利,大概肩胛骨还是比它硬一些吧。

    “撒泡尿照照你那张脸,跟那个畜生一个死样……”时艳骂得起劲,烟也不抽了。

    他随手把烟灰缸摆在鞋柜上,在愈发不堪入耳的唾骂中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我去!你是咱们专业校考第一名吧?”男生把双肩包往床上一甩,拉了个椅子坐下。

    可惜人家连个眼神都不给,男生觉得羞愤,嘀咕道:“嘁拽个屁。”

    时恪:“附近哪里招兼职?”

    校考第一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冷脸冷语,刚吐槽完的男生又有点虚了,“不,不知道,你上后头学生街看看。”

    “谢谢。”

    好像也不是很拽。

    晃到天黑,时恪驻足在一家清吧门口,旁边贴着侍应生招聘信息,薪资面议,待遇从优。

    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是一个中年男人,“新生?来参加学院联谊的?”

    时恪:“找工作。”

    男人觉得诧异,招招手让他站近些,上下打量一番,眼光渐亮,“我是老板,进来谈。”

    晚十点到凌晨三点,每月2500。

    这是时恪能找到钱最多,条件最宽松的工作了,甚至老板都没查身份证,只核对了学生信息。

    再加上奶茶店的零工,奖学金补助,差不多可以平衡掉自己和时艳的生活费。

    至于其他就先不管了。

    他今天看了课程表,上学期只上基础构成,这意味着他还有一个寒假的时间可以攒个电脑出来。

    时恪没喝过酒,也不了解酒,他花了三天时间把菜单上那些绕口的名字背了下来。

    “金酒,马丁尼,百利甜各一杯,”女生点完单,扶着下巴冲他眨眨眼,“帅哥,加个联系方式呗。”

    时恪在纸上飞速记完,收走菜单,“抱歉,不加。”

    “ 欸我还没说完……”女生的眉毛拧了起来,身边的小姐妹摇了摇头。

    这种场景时有发生,一开始他还有些无措,到后来学会了直接拒绝。

    不过,这种办法也不是次次有效。

    学校里有几个臭名远扬的玩咖是清吧常客,每次来都只挑时恪服务,然后三番两次的改单,要么就说他上错了菜,必须以酒赔罪。

    惹怒客人会被投诉罚款,老板盯得紧,他暂时没想到其他解决办法。

    所以,时恪第一次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就是从喝下深水炸弹开始的。

    “草!养鱼呢你,给我喝!”

    第十杯?还是第十一杯?

    时恪记不清了,伏特加的度数高得吓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白天摇了一整天奶茶,粒米未进,里头没东西,吐也吐不出来。

    就在准备仰头喝下的那瞬间,有人把酒杯夺了过去,泼在那傻逼的脸上,霸凌小团伙集体一愣,落汤鸡拍桌而起正要发作,被闻声赶来的老板压制下去。

    跟员工开开玩笑可以,但客人们打起来不好弄。

    收拾完乱摊子,时恪走到那人面前,问:“谢谢,你叫什么?”

    那人笑笑,“许函。”

    许函是时恪同专业的学长,如果不是他,时恪都不知道自己在学校里很出名。

    许函:“好多人都喜欢你呢,说你长的帅,天赋高,好像说……你在帮人画画?”

    “……嗯。”新开拓的副业之一。

    而后不久,许函也成了常客。

    他总是带着成堆的作业来清吧,抱怨着学生会业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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