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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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档口查阅了一卷文书。

    这日过后,陆昀便又忙碌起来,沈沅槿一连三日不曾与他亲近过,她手底下管着几间铺子,加之下月就是年末,近来亦不得闲,二更天便早早睡下。

    忽有一日,沈沅槿下晌自东市归府,解了披风挂在门后,迫不及待地靠近炭盆坐下。

    辞楹亦被外头寒凉的风雪冻得不行,回想起外头压在城池上空的阴云,在碳火边搓手道:“瞧这天色,今晚莫不是要落雪?”

    沈沅槿虽格外怕冷,却也极爱看那皑皑白雪装饰万物,有道是瑞雪兆丰年,落些雪冻死、害虫暖土积水,明年庄稼人也可有个好收成。

    “往年长安总在这时候下雪,想来今年也是大差不差。”

    她两个说着话,又有小丫鬟送来茶水,隔扇推开的那一瞬,北风直往屋里灌,拍在木门上,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响;从那声音可判断出,风力比方才大了许多。

    至掌灯时分,天空飘起片片微小的碎玉。

    沈沅槿担心陆昀有没有带伞,又怕那雪下得大了,积在路上,他回来时会难行。

    不觉间已临近二更,仍不见陆昀回来。

    许是有公事在外头绊住了脚。

    沈沅槿深信他,从不疑心他会在外头乱来;只是这样的雪夜着实让人心神难安。

    这般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仍是不见陆昀回来,二更的梆子声传入耳中,沈沅槿心中愈发忐忑。

    辞楹观她眉心微蹙,便劝她道:“郎君约莫是歇在外头了,雪夜寒凉,娘子何妨早些睡下,明日再差人出去问问罢。”

    为今之计,也只有此了。这样冷的天,倒要去何处寻人呢?又不好大晚上惊动舅姑。

    沈沅槿想毕,自个儿用热水净过面,叫辞楹掌灯,自行上床去睡。

    辞楹吹灭屋中最后一盏烛火,执着灯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去下房安歇。

    沈沅槿一夜不曾睡好,好容易熬到翌日破晓,再没了睡意,披衣坐在罗汉床上,听那落雪的声音打发时间。

    天蒙蒙亮时,辞楹也起身了,先穿衣去水房烧些热水洗漱一番,而后才往屋里来唤沈沅槿起身。

    辞楹信手推了门,还未踏进屋中,就见沈沅槿在昏暗光线里靠着引枕独自静坐。

    “什么时辰了?”沈沅槿低声问她。

    辞楹道:“约莫是辰时。这样冷的天,屋里没有碳火,娘子怎的在这处坐,不怕冻着。”

    陆昀一夜未归,沈沅槿总不能安心,打发人去大理寺寻他。

    只那小厮还未出府便被人拦住,而后,陆秩那边派了人过来她这处传话。

    “郡王昨儿下了大理狱,这两日约莫是回不来了;王爷正想法子救他出来,让奴嘱咐郡王妃莫要声张,万不可叫王妃知道。”

    沈沅槿有如晴天霹雳,险些站不稳,努力稳了稳心神扶住案面,忙不迭追问道:“下狱?因何事下狱?便是朝廷拿人,也该有个名头。”

    那婢女道:“个中缘由,奴亦不知,郡王妃有什么话,需得等王爷归府,问问王爷。”

    沈沅槿问不出什么,便叫送他她出去。

    陈王现下不在府上,必定是在为此事奔走去了。沈沅槿没奈何,只能等他回来问过情况再做计较。

    傍晚,那琼花般的白雪还在漱漱往下坠落,庭中白雪越积越深。

    陆秩奔波一整日,身心俱疲地自马车上下来,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割似的,雪水浸湿他的鞋袜,凉意浸透皮肉,冰寒刺骨。

    沉眸一言不发地往府里进,沈沅槿早在他院外等候多时。

    “阿耶。”沈沅槿低低唤了陆秩一声,再难压抑心间对陆昀的担忧,开口问他:“二郎的事,如何了?”

    陆秩停下脚步,确认此处并无旁人,还是颇为谨慎地压低声音道:“自圣人登基以来,太子任尚书仆射,摄六部事,昨日早朝,太子参二郎贪墨,欲为罪臣翻供脱罪,呈了罪证和赃物,圣人发怒,命大理寺下狱清查。”

    二郎一贯清正端方,又岂会为那黄白之物所动?沈沅槿不信他会贪墨,语气坚定道:“阿耶,二郎定然是冤枉的,我不信一个肯为平民百姓洗刷冤屈的人会去贪墨。”

    今天他已将能见的人都求了个遍,却是无一人肯出手相助。是以无需沈沅槿来找他,至多不过明日,他亦会命人请她过来。

    她这会子就在面前,陆秩索性豁出这张老脸,益发沉了声调:“你我信他又有何用?需得圣人、太子和刑部的人信。这样冷的大雪天,监牢严寒无比,倘若刑部的人再动起刑来屈打成招,二郎如何经受得住?丽妃如今颇得盛宠,若是她能去向圣人求情,御史台和刑部有了顾忌,不敢动用私刑,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丽妃,她的姑母。前些天宫里传出消息,沈蕴姝有了身孕,圣人格外开恩,准她每月进宫探望她两回。

    这月她才去过一日,倒是还可再去一回。沈沅槿并不想让沈蕴姝参与到前朝的政事中去,不免有些犹豫不决。

    陆秩见她下不了决断,却是朝她俯身下拜,低声下气道:“我只玄 仪和大郎两个儿子,玄仪的阿娘去得早,独留下他这一个骨血,若有闪失,叫我百年之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她的阿娘我是长辈,此事原不该叫你出头的,实是别无他法了,这才厚着颜,恳请你看在和二郎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千万救他这一回。”

    这三年多来,陆昀待她极好,从不曾亏过待她分毫,便抛开男女之情不谈,亲情和情分总也是有的,她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沈沅槿黛眉蹙起,亦弯了腰膝虚虚扶他起身,“阿耶这般,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吗?我明日就进宫去见丽妃,阿耶快快请起。”

    亲耳听她应下此事,陆秩仍坚持拱手一拜,这才肯站直身子。

    翌日清晨,沈沅槿好生梳洗一番,拿了令牌拜帖,乘车望宫门而去。

    拾翠殿。

    沈沅槿扣响殿门,掌事媪妇开了门,见是她,将人带到一边,面无表情地道:“丽妃身子骨弱,这一胎并不稳固,太医嘱咐过,必定要安心静养,万不可情绪波动太大;临淄郡王的事,圣人特意吩咐过不让丽妃知晓,是以郡王妃今日是不能见到丽妃了。”

    陆昀她要救,姑母的身子亦要顾及。

    听那媪妇如此说,沈沅槿立时歇了见她的心思,“即是如此,姑母身子要紧,我便不进去叨扰了。”话毕,悻悻离开。

    不能去求姑母,便只能去求陆渊或是陆镇。从前陆渊看在姑母的面上,对她并不十分冷漠,约莫是要好说话些;可他如今成了帝王,是她轻易能见的吗?

    沈沅槿这般想着,脚下步子愈发沉重,终是问着路寻到了太极殿外。

    内侍隔着殿门传话,陆渊正批折子,闻听是沈沅槿求见,执笔的动作一顿,漫不经心地道了句“不见”。

    姑母见不得,陆渊不见她,如今她能去求见的,便只有掌管此事的陆镇一人了。

    他的性子太过冷硬孤僻,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似乎只爱和刀剑相对,周身又透着股上位者的威仪,沈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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