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他求不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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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自己上药。

    雪白的膏药细腻清凉,瞬间舒缓了火辣辣的痛感。

    可他指尖的薄茧带来一阵阵颤粟,却让青凝倍感羞耻,涨红着脸别开了眼

    崔凛站在榻边净手,瞧见她凝白的面颊上晕开红霞,眼里蓄起笑意来,柔声问:“若是不疼了,待会子陪你去后山看看秋景,可要替你备一顶步撵”

    青凝声音闷闷的:“不必。”

    松山寺的后院连着起伏的山峦,一到秋日,便有漫山红透的枫叶,一层层染红了天际。

    今日游人稀少,午后,青凝同崔凛沿着后山小路,拾阶而上。

    青凝站在一株火红的枫树下,忽而停住,问:“世子何时起了念头?”

    崔凛转眸看她清凌凌的眼:“何种念头?”

    青凝知他明知故问,微微有些恼:“何种念头?自然是见色起意,世子何必明知故问。”

    崔凛轻笑:“可还记得你遗留在云深居的那条帕子?”

    他伸手摘了朵木芙蓉,斜斜插在青凝的发髻上,嗓音清润:“那条帕子没烧。”

    青凝想起来了,那时她在松山寺,错将崔凛认成了崔念芝,故意遗留了一条贴身的帕子在云深居的榻上。崔家的除夕宴上,她曾向他讨要过那条帕子,他那时说的是:“烧了。崔府郎君众多,日后陆娘子莫要乱抛锦帕。”

    原是从那时起吗,青凝想,若那时没将他错认成崔念芝该多好,可终究命运不由人。

    再往前走便是半山腰的寒山亭,崔凛人高腿长,几步跨进亭中,转身牵起青凝的手,将她迎了进去。

    从寒山亭中望出去,一层层的枫叶铺展开,间或一丛丛的木芙蓉,目之所及,一片绚丽。

    崔凛捏了捏她软糯糯的手,忽而问:“你为何想要离了崔家?这许多年,可是崔家亏待了你。”

    “谈何亏待呢?”

    陆家落难那年,是崔家收留了她,可也是崔家四房,侵吞了姑姑的嫁妆。叶氏于她,明面上说不得德行有亏,可却如那丝绵里包裹的针,处处要你隐隐作痛,却又要你说不出什么。

    青凝嘲讽的笑了声:“四夫人待我极好,只是时常忘了给凝泷院送御寒的里衣、秋冬的鞋履、病中的良药。”

    崔凛听出了这话里的委屈,转眸去看女娘的眼,他说;“日后,不会有人再敢亏待你。”

    青凝又是自嘲的一笑,不敢亏待她?她如今又算什么呢,原来待在府中,尚且是清清白白的表姑娘。可如今呢,倒像是伺候人的娼妓,若是旁人晓得了,便是明面上不敢亏待她,怕是私底下也要鄙弃一番。

    她将崔凛斜插在她发间的那只木芙蓉拿下来,往地上一掷:“如今,世子已得偿所愿,可否就此罢手?”

    得偿所愿吗?是啊,得偿所愿!细软的腰身、细腻的肌肤、丰润的唇那些梦中的旖旎,真真切切的尝到了。

    可,初尝情事才晓得,销魂蚀骨,怎么也不够。

    崔凛也不恼,复又摘了一朵开得更盛的木芙蓉,别在她的发间:“安安,不够的。”

    青凝一下子涨红了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怎么也挣不开他桎梏的手:“为什么呢,世子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到?”

    为什么?这时间女子千千万,为何独独是她,崔凛也寻不到答案:“安安,你离了崔家,又能去哪里,需知大周律规定,未婚女子,是不允自立门户的。”

    “我总归是有法子的,至于如何立足,便不劳世子费心了。”

    青凝执拗的同他对望,崔凛却轻笑一声,忽而转眸,顺着山路,往山脚下望去。

    修长的手伸出来,云岩便识时务的递上来一把弓弩。

    崔凛弯弓搭箭,直指山脚下的官道。

    青凝一愣,顺着他的箭尖望过去,便见着了官道上的马车,前头骑马的郎君有几分萧索,竟是启程去往雁荡山的崔念芝。

    他竟要射杀崔念芝!

    青凝一下子慌了手脚,去推崔凛拿箭的手臂:“二哥哥,你你莫要伤他。”

    如玉的郎君,在箭尖寒光的映衬下,便显出清寒的锋锐来:“安安,日后莫要再同崔念芝来往。”

    陆家青凝最是狡黠,崔凛晓得她的狡黠,也晓得她的倔强,上回她应着他不再去寻崔念芝,可转头又要崔念芝带她离开崔家,他今日便想彻底断了她的念头。

    崔凛一壁说,一壁扬起手中弓弩,缓缓拉满了弦。

    传闻忠勇侯府世子崔凛,不但文章华彩,骑射亦是个中楚翘,可于马上百步穿杨。

    青凝知道,这支箭射出去,定能要了崔念芝的命。

    青凝腿脚发软,转而牵住崔凛的衣角,软了声调哀求:“二哥哥,我以杨嬷嬷的性命起誓,我我绝不再去寻崔念芝。”

    “我同你回崔家,我同你回崔家,只是求二哥哥一桩事,莫要将你我之事告知旁人,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成不成?”

    她同他的缠绵,她不愿旁人知晓,她情愿躲在暗处,没名没份的跟着他。

    崔凛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心口让人不痛快。

    可方才他在她面前举起弓弩,已是将小娘子吓得脸色发白,现在他生怕再吓着她,便压下那些不快,疏离的冷淡的:“好,那便如你所愿。”

    青凝是三日后回的崔府,前几日崔凛因着公务,连夜下了山,临走前将云岩同云泠留在了寺中照看她。青凝生怕身上痕迹未消,被杨嬷嬷看出端倪,便借故又在寺中休憩了几日。

    今日她一进凝泷院,便闻见了隐隐的药香

    鹊喜打帘出来,正要去树根下倒药渣,抬头一瞧自家娘子回来了,忙跑出来迎:“娘子,你可算回来了。”

    “这几日云泠姑娘可有将你看顾好?”

    那日在松山寺,鹊喜走出客舍的时候碰上了云泠。云泠同她说杨嬷嬷染了重病,危在旦夕。杨嬷嬷年纪大了,跟前一个人也无,若是染了急症,实在是危急的很,鹊喜当时便急得跺脚。

    好在云泠握了握她的手,说的是:

    “我今日随世子过来祈福,恰巧马车还停在山脚下,你若是着急,便让车夫送你回去吧。陆娘子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好好看顾。”

    鹊喜是个单纯的,一则着急杨嬷嬷,再则世子崔凛在她心中向来是清正的君子,云泠是世子院里的人,素来做事周全又细致,有她照应自家娘子,她也放心。

    鹊喜这便让云泠给青凝带句话,自己先回了侯府,可连夜回来才晓得,杨嬷嬷只是染了些许风寒,倒是无甚打紧。

    青凝从云泠的只言片语中,早便猜到了个中缘由。她在心中叹了一声傻鹊喜,这才苍白着面色笑道:“我无妨,嬷嬷这几日如何了。”

    杨嬷嬷在里头听见声响,已打帘出来了,怕过了病气给青凝,也不敢上前,只在廊下道:“小风寒罢了,这几日吃了药,已是见好了。安安在寺中如何,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给世子的平安符可求来了?”

    青凝听见杨嬷嬷温煦的话语,眼角有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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