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群替身后,正主复活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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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僵住。

    冰魄,名字好听,却是一味残忍的药材。

    因为它的原料是人,并且这人必须是有问鼎道尊潜力的惊世之才,若能安然存活,至少也是问心境的大能。

    用这样的原料做成的神药,可想而知多么名贵,又多么为正道君子不齿。历史上只曾经有一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被做成冰魄后,做冰魄的人才没有遭到大肆谴责。

    停云峰倒是恰好有一座寒潭,是熔炼冰魄完美的鼎炉。可是无情道尊怎可能做这等遭天下唾骂之事?

    缥泠也有此疑问。玄武王冷笑:“无情道尊,修无情道,更是厉煞之道。他才不在乎世人怎么看他。况且,哪怕他行为出格,又有什么人真的敢讨伐他?那是天下唯一一位道尊啊!”

    凌韵感觉有冷意从心底生出来。

    玄武王说得没错。

    正是因为她了解凌犀,她才知道,凌犀就是这样的人。冰魄残忍?只要对他有用,他从不被世俗道德困缚。

    只是,在她印象里,凌犀也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欺骗徒弟,拿徒弟的命做药材,更是他不屑为之的邪魔卑鄙行径。

    “可是,凌韵并未做错什么,他若只为了帮我提升潜质,大可不必……”

    “你当他只是为了你?”

    玄武王讽刺道。

    “你将成为他的双修伴侣,若你天赋拖后腿,他又如何精进?”

    缥泠似乎害羞了一下,却仍旧觉得不太对。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选凌韵?”

    “当然是我的女儿有魅力了。”

    玄武王厚颜无耻自卖自夸的声音传出来。

    凌韵翻了个白眼。

    她倒有预感这一对贼人要死了,临死前做梦说胡话呢。

    “其实,道尊狠心杀徒,还有另外的原因。”

    玄武王有些神秘地压低声音。凌韵不由竖起耳朵。

    “他亲口与我说过……凌韵的神魂,并非来自此方世界。”

    “——当真?!”

    凌韵站在一墙之隔,猝然涌起一身鸡皮疙瘩。

    ——凌犀知道?

    凌犀竟然连这也看穿了!

    凌韵骤然被铺天盖地的恐惧浸透。异界魂灵,修仙界普遍视为凶魔邪灵,必当全力消灭,以防其为祸世间。

    若是凌犀真的知道,便是真的想杀了她也未可知!

    “道尊的话还能有假?道尊观察十数年,只见那邪灵生而懂人言,思想顽冥,常有妖异放浪之言行,近期更是暴露了对道尊不轨之心,所以道尊才决心此物不可再留。”

    凌韵那一瞬间,连呼吸都停了,好像灵魂冻僵在那些讥诮刺耳的言语中。

    玄武王之言句句是机密,除凌犀以外世间无第二人对她观察了解如此之深,若非凌犀亲口相告,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以,这些都是凌犀说的……

    “那邪灵生而懂人言,思想顽冥,常有妖异放浪之言行,近期更是暴露了对道尊不轨之心……”

    “此物”不可留……

    短短几句话,概括了凌韵见不得光的生平秘密,就像阴鬼的哭嚎,盘旋在凌韵心头。

    如若凌犀真的护她,便不会随意把这些告诉玄武王,不然一旦玄武王说出去,她立即便会成为全天下人讨伐的对象,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光明磊落地行走在白日之中。

    就算她再冷静,再信任凌犀,也一时找不到借口为他开脱。他选择把她的秘密告诉玄武王,而不是来问她,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抛弃了她,给她判了死刑。

    凌韵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回到停云峰顶自己的小屋。

    她仰面躺倒在床上,唤了一声“珞矶”。

    没人回答。珞矶是进入不到心魔幻境里的。

    凌韵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从前凌犀冷落她的时候,她至少还有一个器灵可以聊聊天。其实她也不记得珞矶的来头,只知道它从上辈子就跟着自己,是陪伴她最长时间、知晓她最多秘密、她也最能够信任的灵魂了。

    平时总和它吵架拌嘴,被它戳穿心思还会恼羞成怒骂它聒噪。可她此时好想与它好好讨论一下,哪怕它一个器灵或许并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建议——

    凌犀,是真的曾经想杀了她么。

    是不是凌犀差一点就真让她死在寒潭里了,是不是她潜意识里的恐惧和绝望并非毫无来由。更关键的是,她现在已经是道尊了,却还没有恢复记忆,那么……她其实早就清楚了不是么,将她记忆抹去的,只可能是另一个道尊啊。

    凌韵知道,若这件被遗忘的事,就是邪气想要乱她心智的武器,那它还是输了。

    十六岁的她,把师徒感情看做全部,因为凌犀正占据了她生命的全部。可她现在知道,十六年在修士漫长生命中何其短暂,修仙之人养个宠物寿命都比十六年长,凌犀待她,感情淡薄十分正常。何况他修无情道……狠得下心,她毫不意外。

    更何况她活下来了,后来的两千年里,凌犀对她很好,绝对未曾再动过杀她的念头,她真的成为了凌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虽然那倒是也没有很重要——但这一切,她都看得明白,不会被轻易动摇。

    盖棺定论,她对凌犀是感恩还是怨恨,并不该建立在他许久前某一次的行为之上,而该是他对她从开始到结局所有作为的累加。

    累加起来,凌犀对她恩远大于仇。她还不至于那么狭隘,非要钻牛角尖,被绊倒在光明坦途的一个小坑上。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邪气这一招很妙……很痛。

    饶是她都痛得一时间无力直起腰。

    她的师尊,她在这世上曾经视为唯一亲人唯一依赖的人,曾经想过要放弃她么?在她对他感情最热烈最诚挚的时候?

    她用银蛇做借口,尝试勾引他时,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冷漠,并不仅是因为她不乖顺不节欲,而是因为他原就准备杀了她,所以对她毫无耐心了么?

    又是什么,使他决定放过她,容她这个“异世邪灵”活下来,又渐渐接纳了她呢?

    凌韵决定搞清楚。

    坑是个小坑,看清楚迈过去就罢了。若含混过去,未来倒真的要成为心中的一根刺,留了心魔。

    她的决策和两千年前的自己重合了。

    她觉得奇妙。总以为现在的自己和十六岁那个幼崽必然有很大的不同,可如今附在她身上,才发现她们惊人相似,比她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相似。

    她的心性、决断,是那么合她心意,她欣赏到快要爱上自己了。

    小凌韵陡然从床上坐起,连夜出去抓了条银蛇,丢在停云峰结界外,又去问梦湘师姐要了熏香,选出一件娇美诱人又好脱的衣服。

    到底是宁可她中淫毒而死,也不愿碰她,宁可去找玄武女给他解咒。

    还是也会怜惜她,顺势而为用了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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