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演: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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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本事。

    阿蛮平静地扫过那处院落,看起来不感兴趣,“还有多久到石渠阁?”

    秋溪:“往后绕过一个院子,便到了。”

    就在他们将将看到石渠阁的时候,道路的另一头,也传来了脚步声。

    秋溪微愣,还是阿蛮先开口:“往后避一避罢。”

    毕竟,他已经听出来这脚步声是谁。

    他们避让到一侧,低垂着头。

    不多时,脚步声渐近,已到了跟前。

    只是到了,却是停下。

    阿蛮心里叹气,抬头对上了一张熟悉到过分的脸庞,少司君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穿着一袭绛紫的衣裳,端得是雍容华贵,那张脸上面无表情,仿佛被冰霜冻结。只是,在对上阿蛮的视线后,这座冰山骤然融化,仿若刹那春暖花开。

    少司君扬眉,笑吟吟地说道:“阿蛮这是要去哪?”他的视线自阿蛮腰间的腰牌扫过,又道,“石渠阁?”

    阿蛮欠身:“是。”

    少司君叹了气,像是有些受伤:“阿蛮这么疏远做什么?”他伸手去抓阿蛮的手腕,将人给带了过来,丝毫不在意其余人等的诧异。

    阿蛮艰难地与他角力。

    ……可恶啊,输了。

    没能成功的下场,就是面无表情的人变作了阿蛮。

    “石渠阁那地方,什么时候都能去,阿蛮,不若与我去个地方转转,如何?”少司君此时的模样,阿蛮觉得他像是在拿着胡萝卜诱|惑兔子的怪人,“那地方太冷,两个人一起,总会暖和些。”

    阿蛮:“……”

    你是当背后那么多人都不存在吗?

    他现在真的意识到少司君真是个恣意妄为的脾性,在高兴与愤怒间无需任何的停歇,奇思妙想抛出来的瞬间,下一刻定要去做。

    正如此刻,少司君一开始并没打算将他带去某处,可正巧遇上了,他便想了。

    阿蛮的眼睛对上少司君身后的屠劲松。

    刚才少司君说话的时候,这人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哪怕很短暂,却也被阿蛮捕捉到。

    说明那地方必定重要,最起码在屠劲松这种楚王近侍看来,是阿蛮不该踏足的地方。

    屠劲松对上阿蛮的视线,却是微微一笑,朝着他略一躬身。那态度是毕恭毕敬的,就是半点没劝谏的意思。

    阿蛮放弃了,恹恹地说:“大王想去哪?”

    少司君扶着阿蛮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水牢。”

    ……嗯?

    …

    腐臭难闻的气息,在踏进此处时扑面而来,与那潮湿的水汽一起弥漫上来的,也有怪异的惨叫声。

    这处水牢,就在阿蛮猜测的两个前院地点之一。可这并不能让他高兴起来,相反,在踏足这里的那一刻他就在心中不断筛查过往的一切……

    少司君发现了?

    不可能。

    那少司君为何要带阿蛮来这?

    阿蛮敛眉,平静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他就那么平静地跟着少司君走到了尽头。

    尽头的房间,弥漫着潮气。

    过分幽暗的环境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构造,只隐约听到哗啦的水声。

    不必楚王吩咐,就有人点了灯。

    亮起的灯火,终于叫人看清楚这牢房内的情况。哪怕阿蛮心中有数,可在直面时却还是有些心惊。

    这房间应当是下沉构造,有大半的空间是沉于地底,而这部分地方都充满了水。人被吊着胳膊关在这里,便只能忍受水没过胸口的压重。

    这里头一共十数人,有两个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余下几个在听到灯火亮起后,因长时间处在黑暗中会不自觉地闪避开刺眼的光。

    阿蛮迅速地锁定了最右边那个还保持着理智的人。

    他的脸上,有一颗拇指大的黑痣。

    只是看了一眼,阿蛮就立刻收回了视线,将全部的心神都停留在了少司君的身上。

    “……大王……”水牢中,有人哆嗦着说话,“我是被冤枉的……”

    那是一个粗壮大汉。

    饶是这样强壮的体魄,在这种阴森潮|湿的环境里待上几天,也是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

    少司君站在阿蛮前头,他看不清楚那人是什么神情,只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几分愉悦。

    “鲁石,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人废话。”少司君的笑意还未散去,声音已有几分冰凉的叹息,“割了他的舌头。”

    原本就守在水牢内的狱卒里有人立刻出列,不知扳动了什么,吊着鲁石的那条绳索就猛地将人拖曳了过来。

    哪怕鲁石已经精疲力竭,没有了任何力气,待看到那锋锐的匕首时,还是拼命挣扎起来,他嘶吼着:“大王,我为您牵过马,为您杀过人,我是真的冤枉啊大王!”

    人被拖到水牢边,胸口狠狠撞上了间隔的墙壁。鲁石能看到楚王的靴子,再仰起头,也能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庞。

    “孤还记得你曾经的英勇……”少司君走到水池边,狠狠踩住鲁石的脑袋,用力将人踩进水里,激烈的挣扎伴随着铁锁的哗啦声,将男人冰凉彻骨的声音衬托得宛如地狱来音,“那你也应当记得,孤最不喜的是什么吧?”

    鲁石的脑袋被按进水底,被迫呛进好几口脏水,根本没听清楚少司君说的是什么。

    没听到鲁石的回答,少司君勾起个阴鸷的笑容,脚底用力将鲁石挣扎起来的脑袋又踩了下去。

    激烈的水声响彻,除此外整座水牢皆是寂静。

    鲁石逐渐失去了力气,人也埋在水底,再也抬不起头。

    少司君叹了声:“真是可惜。”

    那漠然的口味叫人不寒而栗,他在可惜什么?可惜人被弄死了,没能割了他的舌头?

    少司君收回动作,扫向水牢里的其他人。

    “孤不是来审问你们的。”他的声音是如此平淡,只那吐露出来的话却刻薄到入骨,“只是想替你们寻一些有趣的死法。”

    鲁石,只是第一个。

    惨叫,嘶吼,求饶。

    这样的声音间或在牢狱内响起。

    少司君是一个残忍的暴徒,又像是一个乖戾的顽童,直将那些残暴又别出心裁的方式用在了这些人的身上,除却第一个鲁石外,其余的人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阿蛮离开那个水牢,秋风吹来,刮得他遍体发寒时,他才猛地一惊,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旁观了一场残酷的暴行。

    倘若水牢里发生的一切泄露出去,根本无需添砖加瓦,所有人都会认定楚王是个残暴无道的疯子。因为正常人不应当在杀戮与虐待中获得快乐,更不该有那样残忍的疯狂。

    他是一头没有善恶之分的恶兽,只凭借着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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