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清心寡欲的皇叔: 9、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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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背影,想说些什么,但踌躇半晌,最终未替,只是郑重行礼,拱着手,低着头,颤抖着嗓音道了句:“多谢善士,救命之恩。”

    景暄的头埋得愈深,眼尾的胭脂却更红了几分。

    顾放低问:“扮作臣的宠妾,陛下不觉委屈?”

    景暄往嘴里塞进最后一个馄饨,没抬头,只是说:“朕是天子,当为民死。”

    那一夜,长安城迎来了明和八年秋天的第一场雨。

    那一夜,他们的君王化作了一道孤勇的风。

    他匆忙忙地去,又匆忙忙地归,长安城的雨便成了他披星戴月的见证与拥趸,陪他一起驰过章台巷,绕过朱雀街,穿过银台门,最终踏上紫宸殿的高处,于那本就暗流汹涌的朝堂上,卷起了滔天的骇浪。

    .

    “你是说昨夜襄定王为了搜寻一个逃妾,不惜动用了银鹤卫,最后抓到了那逃妾后,甚至还不顾禁令搂着那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于闹市纵马奔驰,右相府中之人连夜上奏,引得圣上龙颜大怒,直接下旨命顾放禁足一月,还收回了银鹤卫的调令?!”

    一夜雨后,长安城里百官醒来,听到手下禀报消息,纷纷震惊愕然。

    左相府里更是彻底乱了套。

    “那襄定王速来最是克己守礼,君子端方,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此间必然有诈!”

    江越一身中衣,坐在案旁,一拍茶盏,说得毫不犹豫。

    门下幕僚也忙道:“而且那逃妾还女扮男装在金玉坊大赌特赌,我听那旁人描述,桃花眼,远山眉,胭脂唇,白玉面,分明与咱们家陛下有几分相似。”

    “什么?”

    江越侧眸。

    一旁的金麟卫指挥赵威使连忙单膝跪地,飞速禀道:“下官可以确保,陛下昨夜一整夜都于宫中喝酒谩骂,绝未出宫,也更未有任何人进入!”

    江夫人也随之应和:“我们安插在紫宸殿外的小太监也传信来说,昨夜紫宸殿里确实是一直有陛下喝醉酒谩骂的声音传出,若非陛下本人,绝无人敢骂襄定王骂得那般,咳,那般辞藻丰富。”

    江夫人到底还是说得委婉了许多。

    江越不禁蹙眉。

    早在先帝驾崩时,金麟卫指挥使赵威就转投了他的门下,这些年也的确送出了不少可靠消息,更是经住了各种试探,必然可靠。

    那暗棋小太监更是一家老小的命都握在他手里,决计不敢说出虚言。

    那也就是说陛下昨夜的确未出宫,顾放也当真有那么一个逃妾?

    但江越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江夫人见他犹疑,忙道:“老爷若实在担忧,别忘了咱们手里可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昨夜在金玉坊的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你是说……对啊!”江越猛然想起什么,拍案而起,“马上带我去柴房,我倒要看看那柳丑儿的骨头是不是当真这般硬!”

    说着,罩上披风,风风火火地往柴房而去,一脚踹开房门:“柳丑儿,四个时辰已过,你可想好了,是老老实实替本相制药,还是让本相打断你身上的骨头!”

    “呸!”柳丑儿红肿着脸,吐出一口血沫,“想让我替你干那些谋财害命的勾当,做梦!”

    “你你你,你不过是个烂醉嗜赌的贱民,本相曾救你性命,还许你白银千两,你到底有何不满!”

    “呵,救我性命。”柳丑儿一声冷笑,“杀我全家,独留我一人,这便叫救我全家性命?你们长安的官,一个二个可真是好大的仁义。”

    说完,又笑:”不过我们西南的土皇帝也没好到哪儿去,天下权贵一般黑罢了,反正我不同你们做生意。”

    说完别过脸去。

    “你,你……”

    江越气急,偏又无言应对,再加上对方手里又还有他想要的蛊虫,非对方不能驱使,只能强行将气忍了下去。

    “行,你现在不愿替本相做事,本相不逼你,但你必须如实回答,昨夜在金玉坊里与那什么谢不辞赌博之人,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他问得急迫。

    柳丑儿却想都没想:“女子。”

    “胡说!”江越一声怒斥,“我分明听人禀报,那人快和谢不辞差不多的个子,你给本相说他是女子?!”

    “北地女子,高若男子,数不胜数,左相你莫非还没有这点见识?”

    “你!”想到顾放的确曾在北地待过些时日,江越强压回了怒意,“若是如此,那女子又如何会与当今陛下生得相似。”

    “呵。”柳丑儿一声冷嘁,“我可没见过当今陛下,不知道长得到底相不相似,但就算相似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越:“?”

    “整个大宴朝谁不知道当今陛下与襄定王少时情义甚笃,是舍生忘死之交,但为何如今却成了你死我活,剑拔弩张,恨不得马上就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江越认真询问:“为何?”

    柳丑儿笃定:“因为他们之间曾有不伦私情。”

    江越:“???”

    “你在大放什么厥词!”

    江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做了大半辈子的官了,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步,每天备受困扰的问题竟是他们陛下的那些儿儿私事,一声怒喝。

    “你,你,你,简直大胆!”

    柳丑儿觉得这左相莫非有些结巴,怎么天天“你,你,你”的,但本着只要左相不高兴,他就高兴的原则,还是毫不犹豫地胡编乱造。

    “我怎的就大放厥词了?昨日出宫采买的宫女太监们可早就把消息传遍了,襄定王昨日给咱们陛下进献了十位男美人,陛下当即就封了其中气质最像襄定王的一位为芳美人,然后当天晚上,襄定王就昭告天下,他有一位爱得要死要活的宠妾逃了,偏偏那宠妾还恰与陛下有几分神似。左相你品,你细细地品。”

    他说得头头是道。

    左相愣在原地,不禁开始细品。

    这一切变故的源头,最初是景暄去了华府,与那华停提及这柳丑儿,而众所周知,这柳丑儿惟擅欢爱之道。

    然后便是景暄当众承认了好男风,却又说不喜欢顾放那样的男子。

    于是顾放献上美人,结果最后封的那位芳美人言语之间偏与那顾放有一二分的相似。

    紧接着就是顾放的爱妾不知因何缘故逃出王府,大闹金玉坊,还高调地疾驰闹市,且酷肖景暄。

    最后景暄一怒之下,予以重罚,收回了银鹤卫的调令。

    若说这其间没有丝毫关联,便是傻子也不信。

    可要说是景暄与顾放两人联手下套,那更是绝对不可能。

    因为哪怕这两人都不想立后,但从根本上利益却全然不一致。

    这些年更是因为顾放的过分揽权打压,把景暄都逼得向门阀士族投靠了,他也从中捞取了不少好处。

    所以那胸无点墨的草包小皇帝断不可能有这般的演技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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