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她薄情冷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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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天经地义……”美妇嗤笑,见他果真干脆地转身离去,眸色陡然幽深,好似有鬼蜮浮动。

    她忽而提声,笑道:“狗咬吕洞宾,真是不识好人心,我非是笑你痴心妄想,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若是不想见到她于此地被他们磋磨、算计致死,落得跟我一个下场,你最好早早带她私奔,离了兰州去吧。”

    立于一旁的侍女们皆面露异色,噤若寒蝉。

    卫逸闻言终于停了脚步,他缓缓回过头来,笑道:“公主宽容仁义,是金枝玉叶,亦是仆不可亵渎之高山明月,仆不愿,更不舍得见她步上几位夫人的后尘。而您心有成见,拘泥于小节,自然难以变通,也难以容忍。”

    “什么,”妇人神情古怪,眼神含着怒意,“你这狗奴才竟敢对我出言不逊……”

    “想来夫人今日应是受了太多刺激,心悸发作了,仆自会为您同三爷转达此事,请府医前来把脉诊治,先失陪了。”

    “你,休得放肆,站住!”

    卫逸转身自顾自离去,将耳侧那尖利嘶吼悉数抛于脑后,再不作理会。

    *

    本以为方才那句助她脱身之词不过是卫逸随口编造,不想,待她走到西院外,却见闻人策果真负手立于檐下。

    他乌眸低垂,长翎睫羽下投落一层极浅的阴影,正望着宝栏中的姚红魏紫不语,好似并未发觉她突然回来。

    “郎君,今日这么早便下衙了?”她面上带起笑意,上前几步,主动握住了他的一双手。

    他似乎于外头等了她良久,便连身上也沾染了些许寒意。

    好似自凉亭冒雨回来那日,后头连续几日他便一直是这般寒凉,总要人努力捂上好一会儿才能回暖些许。

    “想什么?”闻人策乌眸沉沉地瞧着她,忽然出声,“方才瑜儿去何处了?”

    闻言,季书瑜眨巴眨巴一双杏眼,十分自然地接话,答道:“我在想,如今才至霜降,夫郎的手便已是这般寒凉,那等入了寒冬,妾身岂不是更难把郎君的手捂暖了……”

    几息过,但见这一番俏皮话,果真于无声息间轻松便卸去他眼角的几分乖戾。

    闻人策一双长睫垂落,定定地望着她那张温柔含笑的侧颜不语。

    见他不再追问,季书瑜心中暗暗舒了口长气,忙携了他进屋中坐下。

    若非紧要情况,她是极不愿意轻易惹他不愉的,毕竟,这背后的代价几日前她已是亲身领略过了。

    何况,他还为她寻了西屿的医师,仅是这一条件,便足以令她暂时对他放下些许戒心了。

    第69章 绸缪未雨 “于榻间如何不能消食?”……

    待用完膳, 两人便如往常一般,于美人榻上并坐赏月。

    见他今日格外得闲,并无公文需要处理, 季书瑜以手支颐,一边绞尽脑汁寻找着话题, 之后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今日于水榭中的见闻。

    她心中有些迟疑, 试探性地问了问关于三房的事。

    闻人策抬眸瞧她, 微微颔首:“原来瑜儿也听闻此事了。”

    他同她解释了一番三房的现况,之后又似意有所指, 言道:“吾今日还听闻,最先发现此事端倪的, 似乎正是吴总管身边亲近之人, 亦是夫人的陪嫁中官。”

    季书瑜缓慢地眨了眨眼, 面上作不解状,顺着话问:“当真?我如今已是认不全那些人了,不知这个中官叫什么?”

    闻人策眼眸无波,静静注视了她片刻, 半晌后方才轻轻摇头, 笑言道:“那人名唤卫逸……夫人已见过他不下两次了,如何会不认得?”

    她心若擂鼓, 一时不知他此言究竟是何意。

    她确实见过卫逸三次, 只是, 他又是如何知晓的这般仔细……

    “卫逸行事果决狠辣, 心思亦是细腻, 如今颇得三叔器重,于府内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只是其中又是否有瑜儿之手笔……吾亦想请夫人为吾解惑。”他神情并无波澜,好似此话只是随口一提, 并不在意她最后会交出一个怎样的答案。

    这,她该怎么解释?

    几日前,她从庆心口中得知了更为细致全面的消息,也知晓此事确有他们一行人的手笔。

    他眼下语气这般笃定,似是已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故而她不能矢口否认,但更不能顺势应下。

    左右都为难,她垂眼眸仔细想了想,只得用自己惯用的手段,试图打马虎眼蒙混过关。

    她向前靠了靠,带着一身温香主动钻入他怀中,一边抬起一张娇面,睁着双朦胧杏眼仰视着他。“郎君勿恼,妾身愚钝,不明白此言是何意……或许这几日妾身确实见过那中官,只是因着眼生,也不记得人名,故而对不上人。”

    她神色满含委屈,心中正忐忑,不想,那人于听闻此语后,竟果真微妙地转变了态度。

    似云雨初霁,他眉目温润含笑,竟是顺着她的意,只将此事轻拿轻放。“此言倒是不错,那些往事……瑜儿已全然不记得了,是与非,自然也干系不大了。”

    这便是不想追究她的意思了?

    尽管,他先前确实对此真真切切地起了疑心。

    如今瞧来,他对她的包容,还真是意料之外的高啊……

    季书瑜心中莫名有些触动,不自觉地蹙起一双秀眉,想了想,最后到底还是不忍,又补上了一句真心话,欲作宽慰。

    “安心,妾身既是郎君妻子,心自然亦是向着郎君的……即便要做些什么事,那也都只会是想帮衬着些夫郎。”

    她难得收敛了一张笑面,眼神纯澈,并无丝毫作伪之态。

    此话着实不假,毕竟他们一行人出阁来此,一是为充当眼线,二则是为扶持他顺利上位。

    如今虽不知因何缘故暂时没了任务,但先前他们的动机确实一直都于他无害。

    “……帮衬?”

    闻人策一双长翎睫羽垂落,静静地望着她的眼,品味了一番这话中的意思,渐有所悟。

    遍布各院的眼线,初露头角的卫逸,还有他的枕边人。

    思来想去,原来她背后之人,一直打着一个明晃晃的主意。

    对方无孔不入,也不单只是朝着他来的。

    他眼神若暗焰逐渐一点点冷却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于榻沿轻点,仍以笑声同她附耳。

    “说来,眼下吾倒确实有一要事,只有瑜儿能够帮衬一二。”

    他乌眸含笑,唇角微扬,明明神情一派温润谦和,可季书瑜却莫名感到几分沁骨的寒意。

    她不自觉地往后稍稍退缩了些许,但禁不住好奇

    ,开口问道:“是什么事?”

    闻人策以手支颐,含笑望着她动作,淡声道:“祖父如今已年衰岁暮,然他心头始终存有一虑,故而迟迟不肯放权于吾……”

    到了后头,那声音愈说愈轻,见她竖起耳朵,似是听得极为认真,他又突然紧闭了唇,只好整以暇地垂眸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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