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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一日三餐》 第76章 明月皎皎(二)(第2/3页)
,只要于昙觉着没问题,那就没事。张云和和于昙的结识也是在离婚之后,只是有些个人说得不像话,编出来一堆谎言,说于昙是第三者插足,破坏学生婚姻,才和张云和在一块儿。
起初没人去在意,只是流言越传越离谱,还有人在微信上捏造了像模像样的聊天对话,四处转发,包括于昙所在的业主群。
这场网络造谣的声势比于昙中想象中还要大,后期甚至有人故意去花店里搞破坏,泼墨水。
于昙是个骄傲的性格,她哪里容忍自己被如此诋毁,花了大价钱告了造谣者,过了近一年才终于下了判决。只是无人在意这个结果,大部分人仍抱着那个虚假的第三者上位花边新闻津津乐道,于昙筋疲力尽,也无意再与他们牵扯。
她和张云和分手,搬去苏州居住,远离北京。有过在小区里被人指指点点的经历,于昙就此心有余悸。
温崇月在香港的生活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这是一个高度城市化的地方,虽不过弹丸之地,却拥有着惊人的之七十的绿化面积。对于很多人来说,香港最吸引的地方,在于维港两岸的璀璨华灯,在于顺利于闹市中穿梭不停的叮叮车,在于太平山和狮子山下的老区岭南风光,在于大量的购物商场和米其林,在于光速前行的大道,在于兰桂坊、鸳鸯街和云吞面……
温崇月不这样认为。
他和陈昼仁一块儿住酒店,这比租房要好一些,毕竟租房的话,还需要雇人来做大扫除。温崇月虽习惯做家务,但在学业之外,能省下时间去做更有趣的事情,反倒更好。
周三去跑马地观赛,坐在看台下,和马迷们一起,喝着啤酒看赛马,偶尔也玩几把,这东西看运气,也看背后操盘手的能力,输赢皆有,赚了笔小钱,温崇月就去潜水放松,输了也不要紧,周末就和陈昼仁一道去蚺蛇尖徒步登山,成功登顶观碧海。
到现在为止,温崇月仍旧没有思考过自己未来的伴侣会是怎样。
他也没有自己的一套固定择偶标准,倘若真的要说,那便是“合适就好”。高矮胖瘦,性格外向或者内向,头发长还是短,皮肤黑还是白……这些都没有固定的标杆,温崇月不喜设置标杆、然后按图索骥这种事情。
陈昼仁也一样,他的家庭不幸要比温崇月来的多,至少温崇月还有个靠谱的父亲,对方的父亲是见一个真爱一个的风流浪子,母亲是白若琅乘以n倍的极端利己主义者,在这种家庭氛围中成长出来的陈昼仁,对婚姻就是一句话。
挺好的,不过他这辈子可能不会涉足了。
俩人忙着学业,玩,赚钱,哪里有闲工夫去谈恋爱?世界上能给人带来强烈满足和愉悦的事情有很多,恋爱是最困难也是最难遇到的一种。
顺利毕业回北京工作后,温崇月一门心思全扑在工作上,升职加薪,更没有心思去考虑伴侣和婚姻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温崇月自觉择偶标准算不得高,不过是“合适就好”,但直到现在,蹉跎岁月过,他尚未寻找到那一个能让他感觉到“合适”的人。
温崇月想,大抵是自己运气不够好。
不过也不妨事,毕竟是要相伴一生的人,一时找不到也就慢慢来,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婚姻也会遭遇如父亲一般的失败。
陈昼仁比他运气好些,谈了恋爱,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陈昼仁的恋爱对象叫做江晚橘,被派到法国总部工作,是个很聪慧坚定的女性,温崇月和他们两人一块儿吃过几次饭,又因温崇月和巴黎某公司有合作,因此也交换了联系方式。
可惜好景不长,因家人的干预,陈昼仁还是和对方分了手,黯然回国。
陈昼仁归国后仍放心不下对方,托温崇月在去巴黎那边出公务的时候能帮忙照顾一二。温崇月应允了,事实上,他和江晚橘也算不上熟悉。真正相熟,还是在巴黎的疫情大流行后,温崇月连夜接到陈昼仁的电话,委托他将大量的药物、物资和口罩送去给江晚橘。
江晚橘对此颇为感激。
后来温崇月回国,他将自己储存的一些物资和口罩全都送给了江晚橘。陈昼仁对她怀有感情,在温崇月眼中,两人未来应当还有机会,他顺手帮一下自己未来的表弟妹,也很合理。
的确很合理,合理到当温崇月为了伴侣一事头痛时,江晚橘将她的好闺蜜介绍给他。
温崇月真正动结婚这个念头,在于看到白若琅带宋萧频繁拜访温启铭开始。
他清楚白若琅打着什么主意,白若琅的丈夫宋良舟的地位不稳,宋家式微,从前几年白若琅动了认温崇月做儿子这心思的时候,温崇月就从陈昼仁口中得知这件事,宋良舟垮台是早晚的事情,不然也不会默认白若琅和温启铭联系。
温崇月只觉事情荒唐,怎么人人都爱白若琅,还爱到如此扭曲。就像宋良舟,明知妻子在他即将垮台前疯狂找下家,也是默认态度,好像只要白若琅能过得好,他不在乎自己头上的绿帽或者婚姻破碎。
温崇月忧心父亲被白若琅迷惑了心智,于是决定斩草除根,远离白若琅安排的一切,包括婚姻,伴侣。
他和陈昼仁提了一句,说自己准备相亲。温崇月承认相亲是一件很不浪漫的事情,但在熟悉的朋友介绍下,或许也是一个高效率的方式。
陈昼仁十分高效率,两小时后,给温崇月打了电话:“小橘子有个好闺蜜,是她小学妹,年龄么,比你小个八岁,很温柔,也聪明,就是有些内向,不是活泼的性格,你要不要见见?”
温崇月同意了。
江晚橘给他发了大概的消息过来,而温崇月再度看到这个名字。
夏皎。
他对这个名字已经没有印象了,发生的事情太多,那个雨后的小蜗牛只是记忆之树上的小小绿叶,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温崇月的脑海中。
温崇月向江晚橘确认:“对方认为我这个年龄可以?”
八岁年龄差,日常沟通或许会有代沟。
对方还很年轻啊。
江晚橘说:“没事,她接受十岁以内的年龄差。”
这让温崇月稍稍松口气。
江晚橘还说了些其他的,包括这位闺蜜轻微的人际关系障碍,她心思细腻,体贴又温柔,不过在初遇陌生人或者半生不熟的人面前,会很紧张……
这些都不是问题。
温崇月想,他擅长交际,不会冷场。
当然,最要紧的还是见面。温崇月问清了对方的口味和偏好,提前订好餐馆,是一个安静又雅致的地方,小包厢,适合聊天。
温崇月也见到了对方。
出乎他的意料,对方比他想象中更清秀温婉,身高的确不高,是乖乖巧巧报上来的158,南方妹子大多骨架小巧,她也是,穿着一件简约的素色连衣裙,鸦色的发散开,没有佩戴多余的配饰,像是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水墨美人。
然后她惊慌地称呼他为“温老师”。
温崇月多年未曾听这个称呼,他完全不记得了,有些惊讶。
江晚橘离开后,她才慢慢地讲,讲她曾经在北京上过一段时间辅导班,讲温崇月曾在雨中送错过末班车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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