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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臣女素来有病》 29-34(第10/21页)
破又悲剧的一生上,给她的怜悯了。
……
训练场。
谢浯屿一杆银枪脱手而出,刺穿标靶,场下一片喝彩声。
谢浯屿咬着牙,走出人群。
一上午过去了,他还没咽下这口气。
不是。
那女人凭什么噼里啪啦把他一顿骂,还让他找不到半点反击的地方?
谢浯屿现在的心就像被黑云一层一层地压着。
憋屈,难受,烦闷,想反驳,又隐约觉得自己词穷。
谢浯屿难受,浑身如同被腐虫噬咬。
他是谢浯屿啊,堂堂谢浯屿,龙神卫都指挥使,顶天立地男子汉。
就算行为略微有一点偏差。
好吧,就算他错了,他改还不行吗?
至于吗?
那女人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每句话都尖酸刻薄吗?
他谢浯屿不服。
训练结束,谢浯屿换了衣服,怒气冲冲地来到妙仁堂附近,没找多久就在妙仁堂大堂里看到了纪平安。
此时于两楹完成了见儿子最后一面的心愿,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搬到李大夫在郊外的小房子治病,没想到刚从院子里出来就撞见了谢浯屿,只能又躲回了屋子。
于两楹用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小心地偷窥着心心念念地儿子。
谢浯屿脱下了龙神卫都指挥使那威严的官服,换上了常服,整个人少了许多倨傲之气。
谢浯屿走到纪平安面前,微微低下头,打量着她,他是个粗人,读书少,不会什么形容词,只觉得纪平安这女人说话尖酸刻薄,但长得倒是和树上的梨花一样,粉嫩嫩的,看着就心情好。
纪平安问:“大人有事?”
谢浯屿轻微咳嗽两声,收回视线:“我姓谢,名浯屿。我刚才听人叫你纪姑娘,你姓纪?哪个纪?名什么?”
纪平安努力保持体面的微笑:“谢大人,咱们前头已经说清楚了,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谢浯屿摸着光洁的下巴思索了片刻,“成,我承认那事是我没想周到。”
纪平安:“你不是没想周到,你是傲慢,所以看不到别人的死活。”
啪。
虽然纪平安没动手,但谢浯屿感觉自己脸上又被人甩了一巴掌。
“行。”谢浯屿咬牙:“我错了。我读书少,想得少,一时风光,得意忘形,我在这里诚挚地向纪小姐道歉。”
纪平安审视着面前高大个的男人,难得啊,像谢浯屿这个阶层的人居然会道歉。
纪平安:“高高在上的道歉?”
谢浯屿:“欠你个人情,你随意提要求。”
纪平安:“那赶巧了,谢大人还成平侯夫人的人情,欠了我的,下次,我再提一个要求,谢大人还了我的人情,又欠了别人,这一串串,串下来,谢大人怕是要替汴京的每个人都实现一次愿望才行。”
“你这个女人——”
谢浯屿被气到心梗,“我都说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听不见吗?既然我承认做错了,自然不会重复同样的错误。你只管提,只要我能做到,只要不伤害无辜的人。”
纪平安扁着嘴,不服气地将谢浯屿从头看到尾,这人脾
气真差。
“你那什么眼神?”谢浯屿头歪着,下巴昂起,从上往下盯着纪平安。
纪平安收回视线:“没什么,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我没什么想要的。你走吧。”
说完,纪平安就要立刻离开,谢浯屿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这女人,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让她提要求还不提?什么意思?看不起人?
谢浯屿大跨步挡住纪平安的去路,纪平安向左他也向左,纪平安向右他也向右。
谢浯屿:“提要求。”
纪平安恼了:“你有病是不是?”
“对啊。”谢浯屿一脸混不吝:“我有病,你是大夫,你给我治。”
纪平安咬牙,说又说不通走又走不掉。
纪平安:“那好,这可是你自己逼我提的。”
谢浯屿扬了扬帅气的眉毛。
纪平安:“你帮我悉心照顾一个病人,直至她痊愈或者病逝。”
谢浯屿:“病人?什么病?哪个官宦之家的病人让你这么重视?”
纪平安:“一位中年女病人,三十多岁,所得的病很特殊,剩下的时间不多,要么痊愈要么……所以花不了谢大人多少时间,也不是任何官宦之家的亲朋。”
“呵!”谢浯屿气笑了:“你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无语。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龙神卫都指挥使,你知道我刚才给你开出的条件值多少钱吗?你拿我谢浯屿的人情就换一个照顾普通病人?”
纪平安垂眸思索。
谢浯屿以为纪平安后悔了,“轻率的行为会让你错失很大的机遇。”
纪平安:“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龙神卫都指挥使是几品?官很大吗?”
“你——”谢浯屿气到手抖,“干得漂亮!”
谢浯屿已经被气到语无伦次了,他坚决不信纪平安不知道他谢浯屿是谁,他认定纪平安就是故意装无知羞辱他。
他转身就走,步伐飞快。
纪平安追问:“喂,你答不答应?”
谢浯屿:“老子今天还要值班,换班后过来。”
纪平安是真不知道谢浯屿莫名其妙在气什么,她看向冬春,“冬春,龙神卫都指挥使是几品?”
“啊?”冬春愣住了,“奴婢也不知道啊。”
她们以前都生活在金陵,老爷又不让小姐管事,她陪着小姐住内宅,对外界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一旁已经快被谢浯屿吓死的工头弱弱地说了一句:“五品。”
纪平安一穿来接触的就是宋尚书从一品,然后长公主,成平侯,最差的是宋怀豫,司录参军从七品,但听说,司录参军这个职位从大业开国以来就是镀金过度的,很快就会升职,以后必定入驻中枢。所以她对品阶的概念总是飘着的,落不到实处,完全意识不到五品到底多高。
纪平安走进于两楹的卧房,将谢浯屿答应照顾她的事情告诉了她。
于两楹愣了愣,眼睛大如圆月,“你知道了?”
纪平安点头,“我看到了他腰上的胎记。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他。”
于两楹眼泪簌簌落下,“我这样的身份,我如今的处境,他不知道是最好的。纪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让我们母子在最后的时光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但是我的这个病……我不想连累他。能见到最后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
纪平安将绣帕递给于两楹:“你的病只会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三种途径传播,只要小心,不会传染给其他人。除了我和你,没有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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