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没梗![星际gb]: 3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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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嘉见她不爱说话,便有些好奇,一直注意着这对父女的动向。

    小女孩怯怯地往她父亲身后躲,她父亲拍拍她的头,对询问的人微笑说……

    “她父亲说孩子小时候高烧,烧坏了脑子,现在十岁了还说不了话,她母亲得病死了,也没别的亲人,所以家里就只有他俩能来。”

    “至于他的眼睛,是做工的时候被戳瞎的,公司和联盟给他赔了不少钱,但他没舍得去看病,因为相比于治眼睛,这笔钱足够供他的女儿上到大学毕业。”

    那位父亲带了个廉价墨镜,腼腆地朝问他的人笑,说:“我的右手总是抽搐,估计干几年就要被辞退,这些钱是我干几十年都挣不到的,用一双眼睛换钱,我觉得挺值。”

    陈文嘉望向了窗外,轻声道:“他们来是为了给神祈福,因为女孩生病的时候他们很穷,可女孩快要病死了,父亲说他运气一直不好,那天他在教屋里跪了一夜,女孩就活了过来,而且只是不能说话而已。他感谢神明的眷顾,所以成了格林教的信徒,现在他是三级教徒,他女儿也入了门,快成一级教徒了。”

    世界上的苦难太多,陈文嘉的苦楚在其中也只是那清浅的、薄薄的一层。

    “赛德主教。”

    陈文嘉望向了赛德,说:“不知您是否听过这样的事情、见过这样的信徒?”

    或许从大局观去考虑,少数人就应该为多数人的利益让步。

    但不管说她优柔寡断、愚蠢怯懦还是魄力不足,陈文嘉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让步。

    这些信徒都不知情,凭什么为人类而牺牲?他们做错了什么?

    赛德的话是那么冷漠,彷佛信徒就只是‘信徒’二字,而不是数百亿的生命、数百亿历经苦难却仍然虔诚的心。

    陈文嘉拧了眉,此时她像所有的正派人物一样,她好像走了条人间正道,然后去质询卑鄙邪恶的小人行径。

    然而小人却对一切都有所准备,赛德波澜不惊,缓缓道:“我听过、见过、亦感受过,所以我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 这本《心雅经》由我亲自编撰,教徒死亡后,我愿意被唾骂亿万年,要活剐还是要让我痛苦过完余生,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赛德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的眼神平静坚定,让陈文嘉看出些孤勇的味儿来。

    她

    依譁

    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赛德和她是同样的人,走着同样的道路。

    只是赛德比她更为激进、更为痛苦。

    陈文嘉再也忍不住,她问:“你究竟是谁的人?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听赛德说到‘往生花计划’时,她觉得赛德是信仰神明到近乎痴狂的、另一个‘于宫琪’。

    但等他提到弑杀咒时,他似乎又成了希望人类活下去、不计任何代价的另一个‘陈文嘉’。

    他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告诉陈文嘉这些事情?

    如果赛德想要杀了教徒,单独靠他自己就能做到,他为什么要告诉陈文嘉?

    难道他缺少一个知晓他全部功过的观众吗?难道他认为陈文嘉是他的同类,所以陈文嘉必须得知道这件事情吗?

    还是说赛德和他的弑杀咒也是来自【零】或者【侍女】的考验?

    思绪翻飞,陈文嘉觉得今天的谈话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是一个活得太久的人。”

    赛德说了话,他的白胡子遮住了干裂的嘴巴,陈文嘉看不到他究竟是在苦笑还是自嘲。

    当然,对于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来说,不管是苦笑还是自嘲,都显得太过轻飘,所以他的表情仍是没有变化,只是语气中透出些叹息。

    赛德叹息道:“弑杀咒的事情全由我一个人探索出来,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

    他向陈文嘉伸出了皱巴的手,一诺兀自飘了出来,依赖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陈文嘉微张着嘴,看着一诺的举动有些惊异。

    她没想到一诺会亲近赛德。

    一诺是神明‘亚’的附属,所以会受到【侍女】和【零】的驱使。

    但这个赛德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他是格林教大主教么?

    陈文嘉心里疑惑,她观察着赛德。

    赛德面色不变,垂眼摸索出一个红苹果,递给一诺后,他继续对陈文嘉道:“我虽是知情人,但我告诉你这些事,没有任何要害你的意思。”

    这确实是他们设计中的一环,但对陈文嘉全然无害。

    陈文嘉不知在哪一个说话的间隙放下了写着咒语的纸张,赛德把纸张移到自己面前,叹息道:“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劝阻我。”

    赛德说了句十分莫名其妙的话。

    从他之前的语气可以看出,他不在意人类的罪责,他铁定了心要毁了这世上四分之一的人。

    可他现在却说:我没有受到别人的驱使,我告诉你的目的是想让你劝阻我,让你阻止我这样做。

    既想又不想,既是这样坚定又是那样坚定。

    这算什么话?这是成逻辑、成因果的话吗?

    陈文嘉被赛德的话搞得混乱无比,她无法理解。

    她觉得赛德疯了,他说的话都是疯言疯语。

    四周寂静,此时的一诺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她变成了一个傻瓜吉祥物,将苹果啃得咔咔响。

    陈文嘉定神去看赛德,对方静静地注视她,看起来没什么波澜。

    陈文嘉更加肯定自己在和一个沉静的、可怕的疯子对话。

    此时她也有些疯、有些错乱,所以她问:“那我要怎样劝你?”

    她要怎么劝赛德?杀了他?囚禁他?还是把她收集的符咒都给他?

    陈文嘉一时想了很多,然而赛德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不要这样做’便好。”

    如何阻止一个疯子毁灭世界上四分之一的人?

    你只需要说:你别这样做。

    只要你说了,疯子就会停下来,乖乖地放下屠刀。

    这可能吗?这好玩吗?

    陈文嘉觉得赛德更疯、这谈话更荒谬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笔点了点,眼神变得又犀利又冰冷,她审视着赛德,警告说:“主教,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笔敲击在桌面上,轻微的震动让一诺住了声,她松了咬苹果的嘴巴,担忧地左右扫视。

    宿主虽然受了伤,但一笔封喉的力气还是有的。

    赛德现在还是个人类,如果真被插中,他真的会死。

    今天的谈话在一诺设定程序之外,她本不应参与,但此时气氛沉重,她好像不参与不行了。

    一诺正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就听赛德道:“孩子,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为什么。”

    他一直在叹气,现在又在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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