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后我爆红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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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了一眼他的方向,等确认了他并没有被声音“惊醒”后,才压低了嗓子,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加强医院的安保,至于那些冥顽不灵的人,列个清单发给我,我会告诉你,怎么应付他们。”

    “是、是……”

    杜康毫不留念地挂断了电话,却没有再次入睡,而是幽灵一般地,再次走到了顾恩泽的床前。

    他低笑着喊:“顾恩泽?”

    顾恩泽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一般,又像是只是睡着了。

    “你是不是醒着?”杜康的声线很温柔,和无数次他们耳鬓厮磨的时候,一般无二。

    顾恩泽有一种很奇异的错觉,此刻的杜康,不再是他的熟悉的杜康,更像是一个披着杜康皮的陌生人。

    顾恩泽认识了杜康十余年,本以为足够了解他,却骤然发现,他了解的只是杜康的表象。

    真实的杜康是什么样的呢?

    顾恩泽甚至不太敢去想像了。

    一个冰冷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过了片刻,又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杜康的手从他的病号服上衣的下摆里摸了进来,和他的吻一样,是凉的。

    杜康的呼吸变得沉重,像一直被束缚的野兽,终于突破了牢笼,就在顾恩泽犹豫要不要“醒来”的时候,他却暂停了所有的动作。

    杜康离开了顾恩泽的床边,过了一会儿,又去而复返。顾恩泽的小腹处的衣物被杜康掀开了,药水带来的疼痛几乎让他的演技“失败”,杜康近乎温柔地帮他上好了药,又用棉布敷料包扎好,这才放下了他的衣摆。

    顾恩泽的耳畔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杜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床上,准备睡觉了,一场危机似乎迎刃而解,但顾恩泽却彻底没了睡意。

    古地球有句老话,卧榻之侧岂容猛虎酣睡。

    此刻的杜康,于他而言,与猛虎并无区别。

    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顾恩泽比往常醒得迟了一些,等他醒来的时候,杜康已经不见了。

    顾恩泽慢吞吞地吃完了护士端来的营养餐,他问对方:“方便借用一下你的光脑么?”

    护士一瞬间没有绷住表情,神色有些慌张,片刻后,她说:“抱歉,我的光脑没有随身携带,您住的是无菌病房,医院有相关规定,我没办法带进来。”

    顾恩泽没有拆穿这显而易见的谎言,只是对她说:“如果看到杜康的话,叫他过来陪我聊聊天。”

    “好的,顾先生。”护士松了一口气,像是劫后余生一般,脚步情况地离开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杜康果然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脸上,他本就长得英俊,在阳光下更是如同神话中的阿波罗王,美貌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顾恩泽注视了他三秒钟,随口问他:“一大早去哪儿了?”

    “去小花园里打一些电话,财团有些事实在着急,我不想叫他们打扰你,就拦住了,让他们直接给我打电话。”

    “哦,”顾恩泽神色淡淡,又问,“吃早饭了么?”

    “吃了,你吃了么?”

    “喝了牛奶,吃了三明治和一小碗现切水果。”

    “那很好,今天想喝什么口味的果汁,我下午帮你榨?”

    “草莓的。”

    “好。”

    他们之间的对话平淡而温馨,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顾恩泽又看向了杜康,他认真而仔细地看着这幅皮囊,并没有从他的身上发现任何和记忆中不同的地方。

    并没有从他的身上发现任何和记忆中不同的地方。

    顾恩泽眨了一下眼睛,他的耳畔又回响起了他母亲临终时的叮咛——“孤独是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不要轻易地打破它。所有的感情都不值得相信,你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

    ——杜康啊,我曾以为,你是我人生中的意外惊喜,却未曾料想到,你是我人生中的一场劫难。

    顾恩泽在这一瞬间意兴阑珊、失望透顶。

    他低声问对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没有。”杜康甚至没有一丝停顿,坦荡荡地回了这两个字。

    “哦,”顾恩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听说,你正在夺走我的财团。”

    “准确来说,就在刚刚,我已经完成了最后一个步骤,得到了你原本的位置。”杜康的脸上甚至是笑着的,顾恩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兴奋,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愧疚。

    于是顾恩泽意识到,这一刻,杜康已经演练谋划了太久,也期盼了太久,以至于终于达成目的的时候,亦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婚戒,他问对方:“为什么?”

    在顾恩泽的眼中,杜康从不贪心金钱、贪图享受、贪恋权利,他目前的位置是财团的第二位,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顾恩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趁着他生病,来夺取已经半落入他囊中的财团——这样的做法会造成了股价波动,也会给他带来无数原本没有的“敌人”,实在不是稳妥的好做法。

    杜康走到了顾恩泽的床头,用手背轻轻地拍了拍顾恩泽的脸颊,他低声说:“因为你啊。”

    “你……”

    “谁让你要和我离婚,谁让你一言不合就选择离开,”杜康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只给顾恩泽留下一道阴影,“谁让你拥有得那么多,随时随地都可以将我轻易丢下……”

    “啪——”

    顾恩泽面无表情地收起微微发疼的手指,他从近在咫尺的杜康脸上移开视线,指了指房门的方向,冷淡地开口:“滚出去。”

    “你又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顾恩泽所有软弱的、温和的、悲伤的气息仿佛在一瞬间尽数褪去,被时光所磨平的、所软化的锋利的刺又重新扎在了他的身上,“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杜康,你不要骗我,说实话。”

    “呵——”杜康的手指抚过顾恩泽的脸颊,在对方避让后,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松手。”顾恩泽有些不适,皱起了眉头。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杜康把玩着顾恩泽的头发,像是在玩某种的新奇的玩具似的,“顾先生,你要搞清楚你的处境,现在,你该听我的。”

    顾恩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只觉得无趣极了,此刻的杜康无趣极了,现在的日子也无趣极了。

    早知如此,不如让杜康在无人星球的地下拍卖场、在边缘星球的贫民窟地盘里自生自灭算了,他何苦要带他走出泥沼,何苦要教他读书工作,何苦亲手养大了一批披着羊皮的狼。

    顾恩泽陷入了难得的懊悔的情绪之中,嘴上却突然一痛,原来是杜康吻了他——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在撕咬,他像是通过这个吻来宣泄什么、来证明什么。

    顾恩泽睁着双眼任由对方动作,他倒是想抵抗,然而刚刚的那个巴掌已经耗费掉了他积攒下来的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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