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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古代版难民生存指南》 260-270(第8/15页)
翌日清晨,浓稠的白雾从山林里弥漫出来,溢到山脚下猎户家的三间茅草屋。
“大师!一路保重!”秦柱跳上板车朝另一头的三人喊道。
林泽脱下头上的帽子,朝他行了个僧礼。
“师傅,走了。”邓十九道。
“走。”林泽上车,给躺着的孟通捻捻被角,他喝过药已经陷入沉睡。
“可惜咱们的马留在了感天寺,师傅,往南是不是到了瘴气之地?”邓十九问道。
昨儿林泽说不能直接往北走,因为感天寺那些人知道他们是京都来的,这次逃走定然顺着往北抓人。
“东台洲南部确实有瘴气,我们在西北部就乘船返回。快的话半个月能对回到安庆府。”林泽道。
回到老家要修养好才可以动身返京,现在三人已经蓄了十多天的头发,有半厘米左右的长度了。
“我们能去师傅老家吗?”邓十九好奇道。
“自然是去的,得把头发蓄回来,你们在那念书写字吧。”林泽含笑道。
“师傅,我们一定好好学!”邓十九爽朗笑道
风轻云淡,所有的心酸苦难都被带走了,一路上都是盛开的野花。
十天后,三人抵达东台州西北的莲花县。而孟通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可以正常行走,只是受伤那只手臂不能用大力。
林泽三人将骡车卖掉,在县城里休整两日,购置坐船要用的东西。
走在莲花县的大街上,林泽三人看到一种非凡的热闹氛围。
女子们穿红着绿,头上人人簪鲜花,脖颈、手腕还带着茉莉花做成的花串,端着的小竹扁里全是各种颜色得花瓣以及鸟雀形状的饼子。她们走到河边将花瓣撒入水中,无
数花瓣将绿色的水装扮成五彩的河流。
“师傅,好热闹!”孟通看得目不转睛。
林泽看见柳树下有几个小姑娘凑一起玩针线,算了算时间,“乞巧节到了。”
三人边看边走,不曾想旁边路过一群姑娘突然抓起一把鲜花花瓣往他身上撒来。这个举动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他们中有人就朝林泽道,“年轻人,有心仪的姑娘吗?她们几人你喜欢哪个?”
林泽从懵逼中回来,第一反应就是,撒腿就跑。
“哎—你跑什么!本姑娘长得很瘆人吗?”
“不是!我有心上人了!对不起——”林泽一边跑一边喊。
后面跟着的孟通和邓十九笑得岔气,两人都没想到林泽在男女之事上如此青涩。
跑出安全距离的林泽,撑着墙角大喘气,自言自语吐槽道,“再来个女儿国剧情,真要回不去了。”
热热闹闹的乞巧节第三天,林泽在莲花县码头乘船离开,返回安庆府。
二十天后的下午,林泽三人满脸疲倦、头重脚轻地从船上下来。
“安庆府!”林泽靠在码头的柳树下,终于卸下所有焦虑紧张,熟悉的地方令人无比安心。
“师傅,这是您的地头,一会往哪去?”邓十九和孟通互相搀扶着,很想一头倒在热水桶里泡个够。
船上二十天啊!这大热天,就用水擦了几回,三人都臭得腌入味了。要不是头发短,虱子得满床乱爬了。
“哈哈,跟我来。”林泽脚上有了实地触感后,马上带两人出发
第266章 第 266 章 后遗症
谢府角门。
“劳烦小哥将此信转角给谢宁大公子身边的谢德小哥手上, 辛苦了。”孟通将一个角碎银压在信纸上面,递给门房出来询问他们的小厮。
小厮对这种好处是习以为常的,顺手就收起碎银,将信纸拿在手上打量一番, “你们在这等着。”
孟通点点头, 又抱拳表示感谢。后面的林泽带着邓十九往对面的树下石块上坐着等。
“师傅, 不是去您老家吗?”邓十九小声问。
林泽抬头看向近在眼前的谢府,一路上都盼着早一点早一点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但是林泽发自内心的高兴只维持了一刻钟不到, 随着离谢家越来越近,林泽却愈发沉默,一路上他甚至不想听到任何人说话。
孟通扯了扯邓十九的后背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三人就这样在傍晚的树下谁也不说话, 一直到小厮重新返回通知他们, “你们运气不错,谢德大哥正好有空。”
林泽三人又朝他拱拱手, 很快就在一处厢房里见到谢德。
“大哥, 就是这三人要来拜见你。”小厮道。
谢德不等小厮说完,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三步做俩就走过来朝林泽行礼, “谢德见过小林大人!”
林泽犹豫着问道, “宁哥…可在?”
谢德点头, “适才卑职已经遣人去告知大少爷您来的消息。”
林泽眼睛看向恩师平时长住的熙和院, 心口某句话已经忍不住要问出来, 却不敢听到一个自己不想听的答。于是便将这句话捂着不问, 让这个答案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关在无法测量的黑盒子里,只要不打开查看里面的猫永远处于生和死的叠加状态。
“劳烦小哥带我们去见宁哥,另外我们的身份务必保密。”林泽面带倦意地叮嘱道。
“是。”谢德行礼后, 马上带着林泽三人前往谢宁所住的院子。
一刻钟后,大半年不见的林泽和谢宁好友相见,激动异常。
“宁哥,你怎么清瘦了这么多?”林泽与他四手紧握,目光接触时心里某个一直不敢问的事近乎得到了某种证实。
林泽拼命压制着从内心深处疯狂向他反扑的恐慌情绪,尽可能不影响与谢宁的相逢之喜。
“泽哥儿,你还说我?你瞧瞧你自己。”谢宁虽然收到了亲爹的书信,知道林泽会消失一段时日,他们这些人要帮着掩护。
但是谢宁没想到如今再见,林泽浑身肃杀之气。让人不得不猜测他这一次到底经历了什么?硬生生使得林泽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这般模样。
“宁哥,我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林泽摇摇头,并不想告知谢宁这一趟的惊险艰难。况且这种暗探任务少一人知道,不仅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以防别人受牵连。
谢宁见林泽不主动说,自然不会问。于是目光看向后面站得笔直的孟通和邓十九,“谢德,你将两位贵客带去厢房好好安顿歇息,我与泽哥儿再叙叙旧。”
孟通邓十九先看向林泽,待他点头准许方才朝谢宁行礼告退。
偌大的屋里只剩林泽和谢宁两人,大家默契地走到窗沿,望着外面的天色不说话。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下起了骤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瓦片上,雨滴连成一串再淌到屋檐下假山旁的芭蕉丛里,像是急促的鼓声。
“宁哥,老师…”林泽突然转头看向谢宁,脑子有些空白,心跳急促,试图给他缺氧的大脑及时运送氧气。
“祖父已经驾鹤西去。”谢宁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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