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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杀死了恐怖废土[无限]》 110-120(第12/17页)
多近,他的生死全在虞冷的一念之间。
这一刻,他的自大,他的自负,他全部的自尊心,全像蒸汽一样蒸发不见。他开始感到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激怒这样一个疯子,后悔自己为什么明知道对方不简单还要故意招惹。
他当初究竟为什么非要挑衅?
可现在所有的后悔都没有用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给他吃。
“你当初是怎么虐杀丁娜的?”虞冷忽然停手,冷冷地问。
章谭之满身是伤,哆哆嗦嗦不肯开口,虞冷抄起石头哐一声猛砸他脑袋上:“我让你说话!”
章谭之瞬间头破血流,声音因为过于惊恐而变了调:“我就是让手下随便处了它,我没有让他们虐杀啊,我真的没有……”
虞冷嘴唇动了动:“随便处了?”
虞冷每说一句话,章谭之就不受控制地抖动一下,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他意识到,他得赶紧想办法离开,最起码和眼前这个疯子保持一定距离,他不能就在这等死!
就在这时,章谭之余光发现身侧不远有一个陡峭的斜坡,趁虞冷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他咬牙一骨碌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虞冷第一时间就抄着钢尺朝章谭之开剁,但只剁到了他的脚踝,眼前一闪,后者已经噼里啪啦地从斜坡滚下去了。
虞冷走到斜坡边,垂下眼睫,居高临下地看t?着章谭之身体如轱辘一样滚动,最后伴随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章谭之的身体在最低处停下了。
章谭之气喘吁吁地趴着,脸贴在地面上,能看到他的身体起伏,还活着。
虞冷表情晦暗不明地盯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地表凹陷看了会儿,然后慢条斯地把自己的武器收起来,因为用不上了。
有些可惜的是,砍骨刀的刀刃现在多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豁口,弃之可惜,不知道之后有没有法子将它恢复。
“你有本事下来啊,哈哈哈!你有本事也像我刚才那样滚下来,过来抓我啊!”
章谭之这时已经缓过来劲儿,乌龟探头般抬起脑袋,身体癞蛤蟆一样紧贴着地,怨恨又恶毒地盯着上面的虞冷。
他现在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一切的一切全拜虞冷所赐。
“虞冷,我知道你恨我,你肯定特别恨我。你结交的那个怪物姐妹,它可真善良啊,不仅主动为我们带路,还告诉我们许多关于双头人的情报。它说自己不久前刚交到一个好朋友,胸前也有和我们一样的废土编号,我告诉它我们是朋友,它就傻乎乎地相信了。”
章谭之眼球布满红血丝,近乎癫狂地大笑出声,他迫切地想在虞冷脸上看到伤心的表情,或者愤怒,或者痛苦,哪怕一丝一毫。
可是没有,从头至尾,虞冷只是没有任何表情地听着。
章谭之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他疼得抽了抽气,接着说:“我把那个小怪物耍得团团转,在它给我们开门准备送我们离开的时候,我让手下抓住了它,把它丢进厕所里一阵暴打,它临死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章谭之露出邪恶的笑容,牙齿沾着血:“在它咽气前,我告诉它,我和你是一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虞冷仍然无动于衷,哪怕一丝面部肌肉的轻微抽动都没有。
她实在太平静了,就像滚烫的心脏变成了一潭死水,死水凝结成冰,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会让她泛起涟漪。
章谭之吃力不讨好,皱了皱眉,忽然不说了。
因为他发觉自己正在撑地的两只手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把酒精灯放在下面灼烧他,融化他。
然后这种疼痛呈现一种放射性的趋势,从手掌开始逐渐蔓延,到他的小腹,再到他的肢体。
“章谭之,我原本打算用你的手段回击你,把你绑起来,切掉你腿上的肉,再等它再生,再切。”虞冷终于开口。
“留你狗命再反复折磨最能解我心头之恨,可你一天不死,这口气就一天堵在我心口,我无法接受你活着。”
虞冷缓慢地说:“你必须死。你要死得千疮百孔,尸骨无存,在生命最后阶段的每一秒钟都度秒如年,万分痛苦。”
“在此之前,我一直没想好哪种死法对你来说最合适,最残忍,可是你,章谭之,你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虞冷忽然笑了,嘴角弧度弯的很好看,章谭之看出她的笑容是发自内心,不再是那种出自虚伪的笑,可章谭之却陡然觉得不寒而栗。
“你以为,我不下去抓你,真的只是因为我嫌麻烦吗?”虞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你很幸运,遇见了异变猪笼草。”
“你全身的血肉会被捕虫囊中的消化液一点点腐蚀、消化、分解,最后融为一滩血水,成为它的养分。”
章谭之浑身血液逆流,开始觉得身体发冷。
他挣扎着想爬走,可他的手掌已经牢牢地黏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想翻身,想冲破禁锢,可他根本就动不了,一下都动不了,他的身体就像被钉子死死钉住了!
章谭之绝望地抬头,瞳孔骤然缩小。
这一秒,他的上空不知何时多了一块不断往下滴粘液的巨型叶片,叶片缓缓移动,如房顶一般镶嵌下来,夺走了他的光明。
第118章 废土篇35 梦。
直到听不见猪笼草里传出来的痛苦嚎叫, 虞冷才慢慢转过身离开。
杀死章谭之对她来说,像是一块始终高悬的石头落了地。
但她心里的石头太多了,一块, 又一块。
脚下是湿哒哒的泥土,头顶时不时传来不明生物翅膀扇动的声音, 因为刚下过雨,空气里裹挟着一股泥土的苦味。
虞冷刚踩断一截枯木汁, 下一秒鞋子落地传来咚地一声闷响。
虞冷愣了愣,视线一点点抬起来。
没有天花板的古怪房间,冷冰冰的古铜色调, 立在地板中间的巨大金属仪器……
这里是预言屋。
可是之前张景贵告诉过她, 只有即将进入推演线却还没有经历预言的幸存者才会被强制进入预言屋。
到目前为止,她经历的几个推演线在时间上基本是连续状态,而从伞女副本出来到今天,刚过去多半个月。
又要进入新推演线了么?
虞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 她忽然古怪地笑出了声。
她抬起头看向灰白的天空,不知道在对谁说话:“为什么是我?”
当然没有人给她答复,房间里静悄悄的, 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
虞冷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偏偏是我?”
“不是说被推演线选中的概率很低吗,不是有人在这待上一年多都没再进入第二个推演线吗?我接二连三不停地被选中到底是为什么,就是想致我于死地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我到底和别人哪里不一样?到底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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