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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小官女》 50-60(第6/15页)
“他是谁?”慧表姐疑惑的摇头。
宋沂抱着胳膊笑道:“你若是见了他,就知道什么是古怪头疼了。长辈怎么了?长辈也大不过孩子去,毕竟有句古话嘛。她还是个孩子呀!”
宋沂与慧表姐叽叽咕咕一段话,等到晚饭时才从屋里出来。慧表姐只见宋沂踏出房门时便来了一个大变脸,那眉角耷拉下来,帕子拿出往眼前只略揉揉,就不住的往下掉泪,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站立不住,半倚靠在她身上。
慧娘看的目瞪口呆,陪着人入了座,大姨母见宋沂这样不好再开口多说什么,只关心叫她下次出门和家里人说说,莫要担心就过了,她也怕说的语气重些,叫这小外甥女儿又哭一场。
出了门,两人要分别时,慧表姐会犹豫再三还是拉住了宋沂的手,小声道:“你这是怎么做的?”
她也想学……
宋沂才想把那帕子给她,可那上头已经染了自己的眼泪就缩了回去,同人道:“表姐拿个手帕给我,明儿我拿来给你,你只望眼前揉揉就能掉泪,但别碰眼睛,挨的近了要哭好几天呢。”
这手帕是她特地用辣汁染了色的。闻着没有味道,可靠近眼球就能下意识的流出泪来,更狠点儿还能用这帕子直接去戳别人的眼睛,这才是个大杀招呢。
江畔的江南岸是杭州富商罗文贵开的酒楼,紧挨着那河边,雕檐画栋,锦轩绣帘,轩窗外碧波水流,彩阁里管弦丝乐确实是个好去处,比上回的酒楼更清雅一些。
“那是,”大姨母得意道:“这里可不是寻常人能进的地方,得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才能进来。”她订一桌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
若是布衣百姓,恐怕连这个门都进不去。
等到了地方,宋沂才知今日她只是个配角,姨母从见面就开始接话,愣是没叫这位远房二姑母有闲话落地,更别说看宋沂了,话里话外想让姑母帮着寻门好亲,连筷子都还没叫人动呢。
这也太着急了,宋沂心里有些皱眉,何至于此呢。
姑母想来也明白过来,放下筷子直截了当问道:“好亲,要多好?”
大姨母以为事情有了苗头,殷勤的给姑母倒了杯酒,笑道:“您看着挑户好人家吧。”
姑母笑了一声,脸上不知什么表情,“这倒凑巧,我们世子爷也大了,王妃想着朝廷里指派的姑娘不知好坏,咱们这边知根底的倒好,想叫我给找个合适的呢。
我想着慧娘也没有定亲,要不然,我给你们搭个线儿。”
大姨母僵住了笑脸,“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让我儿做妾?”
姑母嗤笑了一声,“那不然呢,难道还是正妃?”
第55章 歪招
大姨母刚想骂人,可想想自己这个姑姐这回来是替王府办事,听她话里又有周王妃这个硬靠山,到底把话憋了回去,只是挤出一张笑脸道:“姑姐说笑了,世子爷是何等人物,又岂是咱们能搭得上线的,惠娘这丫头怕是没这么大的福气,还是挑个普通人家嫁了吧。
“哎哟,这可就难办了,”姑母摇着头,到如今才把眼神转向坐在下处的姊妹两个,眼睛像是挑买物件一样从上到下打量着,嘴里啧声道:“慧娘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吧,按理说早该相看了,怎么到如今还没找着人家呢?
啧啧啧,霖娘啊,往日见你管家处事样样都求做得好,怎么换到自己家里就疏忽了呢?我这回奉老王妃的命来金陵相看人家,早几日前就有嬷嬷把消息递了回来,金陵里出挑的女儿中,从没听说过有咱们慧娘的。
倒是那些个颠来倒去的什么个诗社里头,有人提起慧娘也在里头。说句不中听的,正经人家小娘子,哪里会抛头露面鼓捣这些,男人们才作诗去呢,做女子的自然要安分守己,侍奉丈夫孝敬公婆,学些女则女训,女工针黹,慧娘名声这样败坏,你叫我往外头和谁说亲去?”
“放屁!”宋沂忍不了了。
前头那些话,她还以为是大姨母待客不周,所以这位二姑母心情不佳,可等她把矛头对准了慧表姐,字字句句嘲讽起自己这个表姐不安分时,宋沂的心头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她拍着弯腰低头几乎要躲进桌下的表姐,叫人直起身来,自己跳将出去将人护在身后,叫骂道:“好可笑的话,若是女子合该安分守己,姑母怎么反倒跑出来了,不该在家伺候姑父吗?
至于学什么女工针黹的,慧表姐哪一样不会?哪一样不出挑,我在外头也从未听说过把这些诗社聚会说成是放荡行径的。姑母说这话,不如越性请了金陵那些办诗社的娘子们都过来听听,都照姑姑的教导,个个都是不安分的。”
“你——这是谁家的丫头?”姑母铁青着一张脸,却不与宋沂对话,而是自衿作为长辈,扭头责问起带了她来的冉霖,“哪里跑出来这么一个不知尊卑长幼的疯丫头,霖娘,这就是你要请我来的宴席?”
大姨母却只觉自己这个外甥女儿骂的好,骂的对,骂的句句都在她的心坎上。
只是大人明面上的面子要顾,所以便假意训斥道:“沂儿,你也太不会说话了,瞧把你姑母气的,还不快回去。”
“什么不会说话,我瞧她说的明白着呢,多半是人教的吧,这样黑心不敬长辈的下流种子——”
没等人说完,宋沂就憋着嘴委屈起来,她看看这酒楼的地板还挺干净,只是身上穿的是件新衣裳,实在狠不下心躺在地板上耍赖,便委委屈屈坐在了椅子上,拍着那桌案干嚎道:
“姑母欺负人,姑母瞧不起我,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娘,娘,有人欺负我,呜呜呜,我要回家。”
“唉,快别哭了,”冉霖连忙道:“这是三丫头的女儿,姑母快别说了,这孩子还小呢。”
十一岁的孩子,那也是孩子。
横竖宋沂这几年也没打算找夫家,她又不打算在金陵这儿长待的,耍起无赖来便是名声传出去也不紧要。
更何况今日这宴席里头就只有几个人,其余人也是宋沂的长辈,见着人哭了,做起和事佬来:“算了算了,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还是个孩子呢,有口无心的,别怪她了。”
姑母几乎一口气梗在胸口,险些气死在当场,孩子?那站起来都快跟慧娘差不多高了,这还算是个孩子?
况且到底谁欺负谁,她刚刚可是指名道姓在骂自己,自己可还没回一句嘴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姑母索性起了身,冷淡道:“既然如此,我看这接风宴还是免了,等会儿还要赴景家的宴席呢。也不知她们怎么打听的,知道我幼时在那儿住了些时日,便在后院锦阁里设了宴席请我过去。
总算我这老婆子还能见见老宅子的景,要不因此,早在那些不孝子的卖了祖宅后,我这辈子就甭想进去喽。”
祖宅,不孝子,这几个字扎的大姨母心里疼,便是江南春的酒菜再好也叫她吃不下一粒米去,为着席上还有旁人,大姨母强装无事撑着脸,等回了家门才捺不住用手捶着胸口,咬牙道:“慧娘你瞧见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姑母,这就是仗着权势的嘴脸。你得给咱们家争气,别再叫你姑母这样的小人踩着咱们家的脸!
早些年才出嫁那会儿,哪回来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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