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快递员靠言灵在废土成神: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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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道:“不好意思,还是我。”

    电线杆后的穆安竹和杨飞辰同时大骂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指向了他们的方向,大骂着。

    “我靠!!就知道他碰上宁钰肯定放水,谁他妈让他俩碰头的!!”

    “别乱说啊。”宁钰弯下腰,格外熟练地攒起了手里的雪球,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我赢得光明磊落,他可没让着我。”

    说着,他又笑着拉了拉李鸮的胳膊,催促着人去一旁的阶梯处观战,自己又摩拳擦掌,准备只身围剿电线杆后方的二人。

    李鸮没有回话,越过了阶梯前一群起哄叫嚷的人,无声地站在了他们的后方。

    高处的视野能简单俯瞰到场中的所有景况,他沉默地注视着场地内的嬉笑打闹,却总能感到一股格格不入的怪异感。

    路灯的光亮像是盖下了一层金纱,落在那道雪地中的背影上,勾勒出了一圈高亮的金光。

    宁钰的身形比他记忆中的样子少了几分精瘦,一双被霜雪冻红的手上干干净净,没有张牙舞爪的伤疤,也不像以往那般被硝烟熏得有些粗糙。

    他咧开嘴角,大笑着朝对侧发力挥臂,直直地掷出几枚捏紧的雪球,又灵敏地避开了砸回来的攻击,连鼻尖和耳朵都被带起的风吹得通红。

    宁钰没有穿着他们从驿站带来的羽绒服,没戴护目镜,也没戴手套,他身上是一件低饱和色的棉服外套,内搭着加厚的卫衣,脖间系着一条看起来十分柔软的浅绿色围巾,一副干净清爽的学生模样。

    李鸮只是静静注视着他,没有表情,也没有多余的举动。

    他知道这是幻觉。

    可奇怪的是,他却从眼前这个幻觉身上,感知到了属于宁钰的气息。

    先前的幻觉,哪怕是在陨石带,也从没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怪异得甚至都有些反常。

    李鸮的双眉紧蹙,独自站在了阶梯的边缘,他望着眼前毫无异常的平和景象,心头的疑惑却越积越深。

    如果判断没错,他大概率已经进入了主脑的废土区之中。

    可根据宁钰当时给出的描述,这里的幻觉应该是一场基于恐惧的噩梦,可眼前的场景却安稳而温暖,不仅没有恐惧,连称得上是厌恶的事物都没有,平静得像是一场足以让人沉溺且迟迟不愿醒来的美梦。

    李鸮尝试着寻找过那道幻影身上的破绽,可越观察,他却越觉得那道身影好像就是宁钰本人。

    随着滞留在幻觉中的时间越久,他的记忆也开始出现了某些奇怪的变化,在过往各种枪林弹雨、生死攸关的画面中,突然多出了许多他完全没有印象的温和片段,柔和的暖阳穿插在血腥之间,像是想要逐渐合化他看见的一切。

    异样的变化已经开始脱离掌控,李鸮没有迟疑,背过手,立刻摸向了自己的腰后,也不知是不是潜意识使然,哪怕是眼下这种场合,他的身上竟然也带着一把开刃的锋利匕首。

    寒凉的刀锋贴上了掌心,他难得找回了几分自己熟悉的控制感,而在刃口割入皮肉的瞬间,一道从没预料到的声音,却久违地在他身后轻轻响起。

    “李鸮。”

    李鸮的力道一顿,甚至都没来得及收回刀,就条件反射地迅速回过头,看向了站定在他身后的人。

    来人撑着一把遮挡风雪的黑色雨伞,戴着副深棕色的皮质手套,他抬手向下拉了拉脖间的米色围巾,一对灰绿色的眼眸温和地望着李鸮,笑得一如既往。

    他说:“好久不见。”

    李鸮的视线甚至都有些摇晃,被冷风吹到刺痛的眼睛攀上了明显的血丝,他紧紧地盯了来人许久,末了,才终于道出了一句格外低沉的回应。

    “嗯。”

    白鸽走到他身侧,收起伞身,掸了掸伞面上的积雪,远眺着阶梯下仍在打闹的人,缓声笑问道:“你们两个,最近过得还好吗?”

    李鸮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盯着宁钰的背影沉默了小半晌,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一切只是虚影,哪怕是询问,不过也只是一场潜意识构筑的自我安慰。

    可即便性已经做出了判断,他却还是低声答了一句:“嗯。”

    “那就好。”白鸽像是也不在意他简略的回答,反倒欣慰地笑了笑,他轻轻拍了拍李鸮的肩膀,放松地感慨道,“小宁和你正好互补,彼此也能有个照应,再好不过了。”

    下方的战局像是进入了白热化,阶梯前排那些被淘汰的人都纷纷站起了身,大声呼喊起队伍里最后的独苗苗,笑闹着给他们加油助威。

    寒风吹过附近的树林,簌簌地吹落了大片干枯的黄叶,吹远了大家的欢笑,也吹动了白鸽打梳整过的细碎发丝。

    他的状态很好,身形挺拔,面容饱满,完全看不出半点先前病入膏肓时的影子。

    李鸮静静地听着远处的闹嚷,没有移开视线,只是想了很久,才突然开口道:“老师。”

    白鸽的嘴边挂着笑,同他一样看着下方的打闹,平静应道:“嗯?”

    李鸮只道:“祝你身体健康。”

    白鸽有些意外,笑着侧头看向他:“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看日历也不是教师节吧?”

    李鸮也不多解释,微微扬了扬嘴角:“没,想到就说了。”

    “好吧。”见他没有多说的意思,白鸽也不作追问,笑道,“那我就收下了,吉利话不挑时间。”

    像是所有的结局都画上了完美的句号,李鸮不再接话,只是垂下眼,看着手上的匕首,重新握住了刀刃。

    白鸽却并不惊讶他的举动,只是问道:“决定好了吗?”

    李鸮握着刀移过眼,就见白鸽仍是温和地笑看着他,又抬眼示意着阶梯下方的身影,继续问着:“不留下来再多看看他吗?”

    应答留在了嗓中,李鸮察觉到自己的潜意识已经开始沉溺,甚至连脑海中那些陌生的片段也逐渐出现了顶替记忆的苗头。

    他不能再继续留下去了。

    李鸮平静应道:“不了,他还在外面等我。”

    语毕,紧握的刀刃便瞬间划开,干脆利落地扬出了一道平直的反光。

    可一刀落下,手中却没有感到任何预想中的疼痛。

    干净的掌中没有任何血液和刀口,平整的甚至都看不见刀刃硌出的痕迹。

    他疑惑着再次割下一刀,可掌心却还是干净如初,既没有疼痛,也不见任何缺口。

    异样的情况再次敲响了警钟,李鸮紧盯着自己的手心,反手收起刀,意识到眼前的情况,似乎远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难应付得多。

    这场麻痹一切的美梦似乎连疼痛都能免去,而脱离了宁钰的协助,想要独自挣脱幻境,恐怕就需要他在幻觉之中自己找到出去的办法。

    正考虑着应对之策,耳边就响起了那阵越靠越近的脚步声,李鸮抬起眼,恰好就和走上台阶的宁钰对上了视线。

    “结束了……”宁钰说着,像是才借灯光看清了李鸮身旁的人,顿时有些惊讶道,“白叔!你怎么过来了?”

    白鸽笑答:“路上看到你们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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