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15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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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他,改日我直接去徐府提亲。”

    “大哥,我就随口问问,只是当做同窗一场,真没别的心思。”无疏吓了一跳,起身给他盛了碗汤,“他还不晓得我是姑娘呢,这个大笨蛋。陛下这边我还没给他父亲求好情,昨天我试着提一嘴,陛下直接问我这是不是你的意思。”

    裴厌辞一晚上没睡,眉眼间透着清冷恹倦,“随你,你想帮徐度就说,不想帮就算了。徐向前的死活对我干系不大。”

    棠溪追手中的筷子停了停。

    “小裴儿,之前你不是……”

    “你说得对,我惹那一身腥做甚。”裴厌辞将汤喝了,拿了帕子擦擦嘴角,嘴角勾起一抹笑,“最近朝中事务比较忙,这事先放着。还有你,嬉皮笑脸的,我伤着了,刚好把一些政务交给你。”

    棠溪追扶住肩膀,面露为难,“这不太合适吧……”

    “再谈条件就给我回督主府住。”

    棠溪追抓住他的手腕。

    “怎么,还想再抓伤我?”

    他烫着似的松开手,惊慌到手脚发麻,不知所措。

    “小裴儿,我真不是故意的,昨晚我跟你保证过了。”

    “这么慌张做甚。”裴厌辞道,“说起来你都恢复督主身份一月有余,怎么还赖着不回去。”

    “我不会走的。”棠溪追眼里浓墨翻滚,一丝异色杀机暗涌。

    他敏锐地察觉到裴厌辞对他的感情似乎有点不同了。

    因为不慎伤了他,自己被厌恶了吗?

    不,就算死,他都不会放过裴厌辞。

    今生今世,他只能是自己的人。

    “我没有赶你回府的意思。最近多事之秋,外面隐隐传出专门针对我的流言,我担心会对咱们的大业有影响,先避避风头。顺便我手头的那些事务,你先帮我分担,我偷个懒,养养伤。”

    棠溪追眼神怀疑地眯起。

    顷刻之间,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好。”

    ————

    说是把事务给棠溪追做,裴厌辞还是在外面忙活了一整日,等到深夜时分才回府,看到自己屋里灯火通明,棠溪追坐在屋子里,形色如同往常。

    “怎么才回来,累了吧,我已经让下人给你备好热水。”

    “督主府怎么样了?”裴厌辞问。

    “被封了半年,到处都是霉臭味,等霍存打扫干净了我再进去住。”

    裴厌辞点点头,又问了朝中政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后,他放下了心,以眼神示意他。

    “又要去书房睡?”棠溪追顿时不会笑了。

    “昨晚说过了,给你长长记性。”裴厌辞揉揉肩膀,其实已经没事了。

    “小裴儿,书房好冷。”

    “我命下人给你多准备张毯子。”

    “我怕你太寂寞。”

    “刚好养养精神。”

    棠溪追看着他,突然问:“跟我在一起,你感到厌烦了吗?”

    裴厌辞一怔,“怎么这么问?”

    “会吗?”他不依不挠。

    “不会。”他都感觉很惊讶。

    因为他自认不是甚长情的人。

    棠溪追这才稍稍放下心,嘴上半开玩笑半是威胁,“若是发现外面有小妖精勾引你,我非断了他的腿不可。”

    “行了,你先把动不动自残的毛病治好吧。”

    “若是改不了呢?”

    裴厌辞沉默了片刻,垂下头。

    生平第一次,他的眼里有浓浓的迷茫,与挣扎纠结。

    感情不像政途,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目标,之前的人生阅历在感情上也算白纸一张,无法给他一个参考。

    “我也不知道。”他实话实说道。

    他真的能给棠溪追想要的吗?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温柔平静的话将棠溪追的心活生生撕成碎片。

    “我不会了,小裴儿。”他想伸手挽留,却被裴厌辞一个下意识的退后吓在了半空。

    两人之间蔓延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氛。

    “算了,今晚我睡书房吧。”裴厌辞说着去拿枕头。

    “不用。”棠溪追逃也似地离开卧房。

    完了,裴厌辞害怕他。

    裴厌辞害怕他。

    从前说的不害怕,都是假的吧。

    甚至表现出来的爱意,其实也是包裹在真实的冷漠之外虚伪的伪装吧。

    心里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和顾九倾、顾万崇没有任何分别,不过是他无聊时的消遣逗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很怕某一天裴厌辞对他厌烦了,直接说,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么,他怎么办?

    这一天,好像已经快要来了。

    他在书房里坐立难安,抬手气愤地将所有花瓶茶盏扫在地上。

    已经压抑很久的阴暗想法再次从内心深处的裂缝中流渗而出,渐渐翻涌成眼底阴郁浓紫的浪。

    他早就想把裴厌辞锁起来,挑断他的四肢筋脉,缠上金锁链,不让任何人看到。甚至连吃喝拉撒都只能仰仗自己,赤/裸的躯体布满怎么也消散不了的印记,跪服在床上,对着自己摇尾乞怜。

    多么动人的景象。

    等到那个时候,他再也不必担心他的小裴儿会离开他,不用揣测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他们只需要缠绵,尽情地缠绵。

    甚至还能喂点药,小裴儿就能温顺又热情,主动靠坐在他身上求/欢,用他那最温柔的嗓音忘情地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棠溪追笑了出来。

    裴厌辞怎么知道,这个想法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里上演着。

    除了两人温存的时候——那是他离这个想法最接近的时候。

    他怎么知道,自己忍得早就骨骼作响,关节发疼,肌肉酸痛,恨不得将自己剖开,撕成碎片。

    他撞见过的那点小伤,才算哪到哪。

    对裴厌辞的情/欲就像附骨之疽,无时无刻不在发作。

    雌雄莫辨的脸上落满了泪水,那张嗜血的红唇却带着欣喜的笑。

    他会得到裴厌辞的,不管用多少手段。

    他像一只碎裂的傀儡,狼狈不堪地跌坐在碎瓷片上,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

    鲜血从身下慢慢渗出来,染湿了一地狼藉。

    碎片扎进肉里的感觉,已经激不起他任何疼痛。

    可是,他没人要了。

    ————

    科举舞弊案本来不了了之,裴厌辞也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安京城里的百姓倒是得了不少乐子,一会儿听说书先生拍板讲裴厌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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