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在永夜世界当火烛: 20、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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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倪译使。”

    ——“我也站倪译使,小兰哪里像打过牌的样子,这游戏也是要看经验的好吧?”

    ——“我倒觉得小兰有可能一鸣惊人!”

    ——“要不开盘下注?”

    ——“好…”

    “安静。”聂舍一双眼冷扫过去,像收不住寒光的铁刀,“谁想开盘?”

    众人安静如鸡。

    管陌生译使叫小名,礼义廉耻都去哪了?聂舍暗骂了句。

    这回合兰秋年照常拿牌,归到自己的牌叠里时却不慎手一滑,刚抽出的牌在空中弹了一弹,翻出一个边角,不等它接着放肆撒欢,就被兰秋年快速伸手握住,牢牢地插回它该在的地方。

    兰秋年睫羽轻晃,遮盖住眼中微恼的情绪——怎么这样不小心?他不着声色地觑了倪荆半眼,对方还在牌堆里漫无目的地选择,似乎想靠运气抽中心选之牌,并没将注意力投在他身上。他浅松一口气。

    两张牌呈桌。

    “你的牌,是什么颜色?”兰秋年谨慎地问。

    倪荆看起来比他余裕得多,信口说道:“蓝色。”

    兰秋年眼皮跳了跳,对方难道不想集蓝色?是他推断有误?如果这张牌真是蓝色,那交换之后他就有三张蓝色手牌,胜利似乎近在咫尺了。

    他出了一张“红1”。

    “换。”兰秋年不多犹豫。

    打开牌,竟果真是“蓝5”。

    若说他现在还心有迟疑,那接下来的抽牌就彻底令他坚定选择了——他抽到一张“蓝3”!这样算来,只要再拿到两张蓝色,这场比赛的胜负就分晓了!兰秋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小的、一闪而过的欣然。

    两人再次换牌——

    兰秋年摆好牌,似是无意道:“现在不是看牌面的时候。”

    他澄澄的眼睛视向倪荆。

    倪荆表情一哽,窥探的触须顿时全部缩回,他不太敢相信地看着桌对面目色泠泠的译使——他的先天等级是b,兰秋年能发现他有意隐藏的触须轨迹,这个人的等级,绝对不在他之下…

    但b级译使的存在如此稀有,他竟未曾听过兰秋年的姓名。

    心神疾转,倪荆虽被拆穿也不慌忙,只不走心地一笑。

    “好吧…那这次你出了什么颜色?”倪荆胜券在握似的,姿态松弛地瘫靠在椅背上,手背抵着下颌,笑吟吟地问。

    “蓝色。”兰秋年回他。

    “哼…”倪荆意味深长地笑,不多纠结,“换。”

    开牌的那一瞬,倪荆的表情冻住了,从自在自如的随性笑容一点一点收敛,再到眼角的笑意也消弭破碎,最终,他猛地抬头看向兰秋年,惊道:“你应该出黄3的,你不是要集蓝牌吗?”

    兰秋年这才收起那些好容易才强挤出来的欣然或焦虑,气定神闲地将指尖落在牌堆中的某一张上——正是他得知牌面的那三张之一。

    翻开,紫3。

    “我集齐了。”兰秋年将六张数字三平整地铺开,对倪荆礼貌地点了点头,“多谢你刻意送给我的蓝3。”

    倪荆惊疑不定,半晌才回过神,嘴角扬起不可思议的弧度:“你很厉害…你真聪明,又很美丽,输给你我也是愿意的。”

    “所以你是故意让我看到那张黄.牌的?”倪荆叹服地说。

    “我还知道你在最先发给我两张蓝牌。”兰秋年一直没出,留到最后一刻,为的就是让倪荆相信他是真的要集蓝色。第四回合时倪荆为坚定他的想法,还特地将一张蓝3牌送到他手里。“如果我没猜错,蓝6在你手里。”

    这就是倪荆的伎俩,先让他无限接近,却必然差之毫厘。

    倪荆原本也思绪敏捷,听他这样一说,顿然想通——他最后一回合时轻敌了,这才错失翻盘的可能,不然在明知兰秋年能感受到他的触须的情况下,他细想就能发现兰秋年也一定明了他在之前偷梁换柱的举动。

    “我真是心服口服…小兰。”倪荆笑眼闪闪,支着上身凑近,“你是怎么想到我要集黄.牌的?”

    兰秋年不自在地眨眨眼,往后移动了约莫一厘米,才像只脱离猎人枪.支范围的小兔那样重新支棱起耳朵,自然地说:“我换给你两张黄,你一张都没有出手。”

    倪荆鼓掌,“简直是小天才,过来让我亲一口。”

    “不要呀。”兰秋年小惊失色,忙不迭向后退,被聂舍护到身后。

    陡然一道挺拔人影挡在前面,严丝合缝地遮住了天光与前方人影,兰秋年还在时空错位的瞬移感里懵神,就听聂舍语气冷厉:“别动手动脚。”

    “我什么都没做呀——”倪荆无辜地摊开手,“愿赌服输,我收摊了。”

    兰秋年探出头看他佯作难过地开始收拾事物,一仰头,又对上聂舍淬了渊冰千叠的乌黑眼珠。

    那一隅崖壑,千尺冰寒,却在下一瞬些微融化。

    “做得很好。”聂舍轻声说,眼里有兰秋年没见过的褒奖和赞许,以及一些,他似懂非懂的情绪,“我带你去塔委会要奖赏,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兰秋年刚才在牌桌上洞彻四方的锋芒又尽数敛进骨子里,他眼神清清,无风无波,语速很慢:“我不想去。”

    “告诉我,我去就好。”聂舍专注道。

    “回去说。”兰秋年说。

    回去——

    聂舍心底又将这两个字重复过一遭,兰秋年要回去的地方,也是他要回的地方,他们两个有相同的目的地要抵达、有一致的归处。

    兰秋年绕过聂舍,步幅小小地靠近倪荆,问:“你很缺钱吗?”

    “我本身不缺钱花的…”倪荆挑眼看他,无计可施地绞着指尖,苦恼道,“我平日里逗乐的斥候被送去黑拳场打工了,我要捞他出来呀。”

    这个描述…怎么听怎么耳熟呢??兰秋年不可避免地想到不知多久前、在一片树林之下发生的血.腥故事。

    “你说的斥候…叫林索?”兰秋年回想起名字,又很难将面前这个垂头叹气的译使与那人联系在一起。

    “你知道他呀?”倪荆第一次有些脸红,忸怩道,“明年我怎么也攒够钱了,那时他就能出来了。”

    兰秋年难以启齿,兰秋年不堪言状。

    “哦…”兰秋年嗯嗯哦哦了好几声,感觉自己比倪荆还要羞臊,他只好说:“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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