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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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怎么样了?”他问道。

    孙慈早有准备地从袖中掏出一叠折子,双手呈给殷祝,“陛下请过目,这是臣这些天来查证到的罪证。”

    他退后半步,“时间有限,臣只查了居住在新都范围内的三百余名尹家人,共计霸占良田四万七千余亩,田庄一百一十三座,金银财宝……不计其数。”

    殷祝匆匆扫了一眼折子上触目惊心的记录,突兀地冷笑一声。

    “怪不得那帮老东西坐不住了,还打发小的来朕面前想讨个情面。”

    拜老爹的教导,殷祝对于人情世故这方面可以说是手拿把掐。

    自己病都好了一段时间,一个八岁的、按理说啥都不懂的小屁孩突然想着要来看望老爹,想想就知道,背后肯定有人怂恿。

    他反手把折子扣在桌上,盯着孙慈道:“你是不是还有些东西没写在上面?那帮人干的好事,应该不止这些吧?”

    孙慈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陛下明鉴。其中有四位,身上还有不止一起的人命官司,臣虽然找到了苦主,但官府那边并无任何记录。”

    “好,很好。”

    殷祝勾起唇,直截了当地对孙慈命令道,“不必有什么顾虑,告诉那些苦主,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朕给他们做主!”

    紧接着,殷祝又回身走到博古架前,取下那把尚方宝剑交给了孙慈。

    “朕把宫中禁卫调拨给你,就今天,给朕去拿人,一个也不许放跑,如有人敢反抗……”殷祝淡淡道,“你自行处置。”

    孙慈神色一凛,屏住呼吸接过尚方宝剑,激动得几乎不能言语。

    他猛地低下头,哽咽道:“臣,遵旨!”

    孙慈离开后,殷祝重新坐回座位上,展开他干爹写给他的信——足足有五页纸,写得密密麻麻的。

    他对着窗外透进来的日光欣赏了许久,心想他干爹真是文武双全啊,看看这一手好字,啧啧,怎么能这么完美呢?

    再抬头看看从宗府带回来、被他叫人挂在侧面墙上的题字,殷祝顿时心痒难耐起来。

    趁着今日还有一段空闲,他干脆对着他干爹的字迹一笔一划临摹起来。

    新都,乐坊。

    “莫道是,旧都魂断山河遥——”

    一句哀转久绝的唱腔声震云霄,白盔银甲、赤红战袍的武生站在新建好的舞台上,转身遥指北方,目眦欲裂。

    “你看那边关隘上云千叠,叠不尽山河父老望旌旗!”

    台上百姓扮相者互相搀扶,掩面而泣。

    台下的观众们也纷纷触景生情,红了眼眶。

    恰好此时扮演克勤的人上台,四周登时响起一片怒喝谩骂,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还有人在喊:“宗将军,杀了这混蛋!”

    鼓点急促,如潇潇雨落,那武生唱道:“昨日里圣上赐我将军袍,今日便叫贼酋识得宗家刀!且看某,一刀杀得那虎目裂,来年踏破这屹关道……”

    他怒目圆睁,刀花一挽,对面敌将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一个旋身,横刀立马地收身:

    “——直把那屹王帐前星斗摇!”

    尚未卸去脸上妆容的青琅站在不远处,听到台下轰然响起如雷般的叫好声,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在这出戏中扮演的是宗策的红颜知己,一位和他同名同姓但不同性别的胡姬。

    虽然青琅不太明白,陛下为什么要安排这个角色,明明百姓们更爱看他和宗将军君臣惺惺相惜的桥段。

    不过既然陛下这么写了词,他自然也只能照着唱了。

    旁边的班主搓着手,谄媚问道:“大人,您看这出戏排得如何?”

    “不错,”青琅点点头,“等明日我进宫一趟向陛下禀报,在巡游前,陛下应该会叫你们再在宫中演一场,记得好好表现。”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曾经对他呼来喝去的班主,现在只恨不能抱着青琅的大腿管他叫干爹了,正要再奉承几句,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嚷嚷:“唱的什么玩意儿,快滚下来吧!”

    青琅皱眉望去,那人坐在前排,唇上和下巴上都留着一撮细长的胡须,动嘴说话时跟头老山羊似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不禁心中咯噔一声。

    “好好的,找事儿是吗?”

    他周围的观众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但因为这细胡子旁边还站着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暂时没人敢上前找事,只能叽叽喳喳地指责他没事找事。

    班主赶紧挂着笑走上前:“这位大爷,我们这戏班子是从小地方来的,才到新都没半年,要是有什么唱的不到之处,您多包容包容。”

    那细胡子被观众骂得脸色不太好,瞥了班主一眼,阴阳怪气道:“你们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谤议朝廷!就不怕惹上事儿吗?”

    “这……这从何说起啊?”

    “你自己听听他方才唱的!”细胡子一指台上的武生,冷哼道,“不就是在暗讽朝廷百官无能吗?宗策既无出身也无资历,不过是运气好和北屹打了一场胜仗而已,凭什么力压百官?”

    这话说得狂妄,四周骂声不断,细胡子却仍目中无人地大声埋怨:“还有你们这乐坊也太不上道了,连个包厢都没有,就这么大咧咧地在街边演,搞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来看,真是晦气!”

    班主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却心中一紧——这人居然这么大的口气?

    宗大人如今官居三品,这位似乎也不把他放在眼中。

    难不成……

    “这位老爷,小的冒昧问一下,”他压低声音问道,“您老贵姓?”

    细胡子斜眼瞥了他,慢斯条理道:“你倒是挺上道的,那不妨告诉你,老爷我姓尹。”

    班主瞳孔一缩,指了指头顶,颤声道:“是……那个尹吗?”

    “就是那个尹。”

    细胡子显然对班主的反应习以为常,但又得意洋洋,“这是你小子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吧?要不是你这戏班子近来名气大,尹老爷我才不会来这种破落地方。”

    班主喃喃道:“不,您是第二个。”

    细胡子顿时拧起眉毛,不爽道:“第一个是谁?”

    “是陛下。”

    细胡子:!!?

    他霍然起身,刚要质问着班主是不是在驴他,就见一个戏子带着一队人马大步朝他走来,还当众指着他回头说道:“孙大人,就是他了。”

    孙慈大手一挥:“带走!”

    “等,等下!”细胡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架了起来,惊慌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做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孙慈低头翻了一下名册,“尹士左,对吧?”

    “是老爷我……”尹士左说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失声道,“你是孙慈!”

    孙慈咳嗽一声,挺直脊背,右手有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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