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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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祝一把扶住软倒的副将,焦急喊道:“将军负伤晕倒了!快把殿门打开,这位是唐阁老,还有六部尚书和朝中其余重臣,有要事面见陛下!”

    甲兵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犹豫道:“大人稍等,小的先去汇报……”

    “来不及了!”

    殷祝直接把手里的刀丢到边上,“放心,我们不带武器,这样总行了吧?”

    甲兵还要说些什么,但唐颂已经顶了上去。

    “老夫乃内阁重臣!大夏国柱!”他怒道,“你们有何资格不让我见陛……陛下?”

    虽然中途磕巴了一下,但甲兵们仍被他的气势唬住了,再看看这一帮面沉如水但腰板挺得笔直的老臣们,乖乖让开了一条道。

    在与宗策的人擦肩而过时,殷祝注意到其中有几个看着他的脸瞪大了眼睛,他冲他们微微摇了摇头,为了掩饰这些人的异样,主动拔高声音问道:“宗将军可在里面?”

    “在的!”立刻有人回答道,“但是他没有……”

    似乎是顾虑着那些甲兵,话说一半,他猛地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他没有。”

    殷祝冲他笑了笑。

    随后他收敛起笑容,一步一步,沿着御路踏跺拾阶而上。

    他本是跟在唐颂身后上的阶,但殿中轰隆一声巨响让殷祝霍然变了脸色,加快速度越过唐颂,一脚踹开了殿门——

    然后就看到了里面飘出的滚滚浓烟,和一触即发的紧绷局势。

    殷祝几乎是一眼就锁定了他干爹所在的方位。

    打眼一扫,瞬间皱起眉头。

    宗策的脸颊上多出了一道血痕,嘴唇因为长时间的缺水而干裂,浑身上下都落满了爆炸的尘灰,绷紧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凸起的粗大骨节上还凝固着暗红色的血痂。

    胸甲上有两处凹陷,都是左边;膝甲上多了两处划痕,靴头包着的铁皮也没坏……很好,军器监该赏。

    短短数秒,殷祝像扫描一样把他干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最后他的目光移动到宗策身后的战袍上。

    作为一名将军的灵魂,暗红色的袍角被火风烧残了半边,边缘也泛起了不规则的焦黑……好帅……不对,看来下次得改良一下,试试看防火材料。

    虽然这副模样丝毫不损他干爹的帅气,甚至看上去更硬朗更凌厉更有男人味了,但殷祝仍眼神冰冷地地剐了祁王一眼。

    ——小白脸,你给我等着。

    殷祝打量的视线毫不遮掩,他干爹自然也看见他了。

    殷祝下意识冲他露出一抹笑容,顺便用眼神示意对方不用着急,自己已经带着援军及时赶到了,接下来的事交给他就行。

    谁知道他干爹似乎完全没领悟他想表达的意思,在这种情形下,甚至还盯着他的脸发起呆来。

    好像这种状况发生不止一次了,殷祝心想。

    难道说是他脸上有什么开关吗?一看就会自动触发“随时随地放空大脑”的功能?

    “咳咳!”

    唐颂终于忍无可忍,重重咳嗽了两下,示意同样神游天外的殷祝赶紧回神。

    这边还有一位重要人物没解决呢。

    殷祝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他干爹身上拔出来,不耐烦地看向被人勒住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的祁王。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走到祁王面前,心平气和地问道。

    祁王和他对视片刻,突然“赫赫”地笑出了声。

    “你变了,皇兄,”他哑声道,“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是从前的你,孤绝不可能失败!”

    一旁的宗策呼吸一紧,瞬间攥紧了拳头。

    “谁知道呢,”殷祝无所谓地说,“大概是某天一觉睡醒,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吧。”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他淡淡道:“就算是从前的我,你也不可能成功。”

    历史上,祁王早在谋逆前便当街坠马而死,这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尹昇有没有在其中动过手脚,谁也不得而知。

    他穿越到这个时代,甚至还改变了祁王原本的命运,让他多活了大半年的时间。

    “说实话,朕有些惊讶于你的愚蠢,”殷祝说,视线撇过祁王手中的铳箭机扩,“既然你已经决定谋反,私铸兵甲,为何不做得更隐蔽一些?朕以为,上次去你王府那一趟,就已经足够让你警醒了。”

    “警醒……”

    祁王冷笑道:“皇兄乃天下之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孤的性命,也不过是一杯毒酒的事情,何必在这儿假惺惺说什么‘警醒’?”

    “自打父皇大行后,被皇兄‘警醒’过多少次,孤已经数都数不清了!”

    殷祝顿时哑然。

    他还以为尹昇和祁王关系不错呢,谁知道这狗皇帝果然是疑心病晚期,动不动就要给弟弟来点人性小测试……怪不得历史上祁王曾多次上书,请求外放封地就藩。

    在尹昇手底下混,要么被逼成神经病,要么被逼得不得不反。

    殷祝开始同情祁王了。

    但只有一点点。

    “你或许有自己的苦衷,但无论如何,谋逆之罪,罪无可恕,”殷祝说,“朕不可能留下你的性命,不过,若是你把同党交代出来,朕可以看在先帝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

    祁王死死盯着他,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笑意。

    “是吗?”他轻声道,“可孤若是真说了,皇兄你怕是又会不高兴。”

    殷祝平静补充:“——胡乱攀咬的不算。”

    祁王眼皮一跳,闭上眼睛。

    “无话可说?”

    “若不是孤认识宗策的时间早,”祁王忍耐着说,“孤可能真要相信朝中那些人的议论,当他给你下了蛊了。”

    殷祝大怒,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怒喷道:“怎么,认识早了不起啊?老子就算比你晚认识他八百年,知道的东西也比你多得多得多!!!”

    祁王:“…………”

    他根本听不懂殷祝的胡扯八道,还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气得额头青筋乱蹦。

    但祁王知道这是个好时机。

    趁着幕僚放松的档口,一脚踩在对方的脚背上,待这叛徒吃痛松手的瞬间,瞄准幕僚的脑袋狠狠扣下扳机。

    幕僚痛呼一声,他虽然眼疾手快地偏开脑袋,箭矢没射中脑袋,却射中了他的左耳,身后的爆炸又将他的后背扎得遍体鳞伤,整个人扑倒在废墟里,生死不知。

    趁着骚乱,祁王一把抓过殷祝箍在怀中,手中铳箭枪口直直地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住手!”“陛下!”

    正要上前的宗策猛地停下脚步,唐颂和一群大臣们同时惊呼出声。

    倒是殷祝神色还算冷静:“是我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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