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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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还有朝堂内外的其他人,从前一直以为的,全都错了!

    陛下根本就不是被宗将军迷惑了,性格大变,轻信于人;

    不如说,事实恰恰相反。

    ……陛下只是习惯了,唯独在宗将军面前,伪装出另一副性格而已。

    那一夜,祁王的田庄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青琅紧缩的瞳仁中倒映着那道漆黑修长的身影,所有人都握紧武器,沉默地站在他身边,等待着那一位发话。

    殷祝站在田垄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工坊在大火中倾塌、将一切人证物证都焚烧殆尽。

    火风席卷,他裹紧狐裘,带着些许病气的苍白脸颊在火光中明灭。

    随后,他低声咳嗽了两声,转身道:

    “回新都。”

    作者有话说:

    殷祝:不管,我干爹就是无辜的,再逼逼就干掉你。

    青琅:陛下恐怖如斯!

    只能说,善于脑补的不止宗策一人[狗头]

    第36章

    自从殷祝离开新都,宋千帆做梦都在盼着陛下早日回来。

    这段时日,他动不动就到各大家族走动串门,打探消息,厚着脸皮蹭去各种宴席。

    一来二去,俨然成了新都炙手可热的新贵。

    以致于每次回来时,夫人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他。

    ……估计是以为他出去偷吃了。

    但宋千帆心里苦哇!

    虽然过去皇帝不上朝是常事,朝臣们还会以此来互相打趣,说什么“从前习以为常,如今却是难得清闲”云云,猜测陛下在宫中究竟在做什么。

    有人猜修行,有人猜炼丹,还有人举着酒杯,揶揄陛下是终于想明白了,抛弃那年轻小将,与嫔妃共享双修之乐。

    这帮所谓文人雅士,说话荤素不忌就算了,还每每总是拉上他一起。

    大夏边境还在打仗,他们却日日沉迷花间,喝得烂醉如泥,公务能糊弄就糊弄,不能糊弄就推给下属去做。

    有时喝得酩酊大醉后,干脆连衙门也懒得去,再办一场宴席尽兴欢愉。

    种种丑态嘴脸,看得宋千帆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但他是个老实人,哪怕人人都当他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是王家女婿,对他礼让三分,可宋千帆心知,他们对自己并不是真心服气。

    又因为心虚,所以每次参与这样的讨论,他都得装出一副好奇模样,时不时点头附和,见缝插针地送上马屁。

    几次下来,可谓是心力憔悴。

    唉,还是拍陛下的马屁舒坦。

    虽然也会被骂,但说实话,宋千帆还挺开心的。

    用夫人的话来说,可能他确实有点儿,咳,贱得慌?

    不管怎样,肯定比这帮蝇营狗苟之辈待在一起顺心多了。

    关键是,这种场合,他还不能不去。

    因为宋千帆得时刻盯着这帮人。

    看看他们有没有趁陛下不在时,偷偷搞些什么小动作。

    全新都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皇帝不在皇宫,而且还是偷偷跑到正在打仗的晖城找相好的去了,这件事要是被史官知道,宋千帆觉得,自己肯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哦不对,除了他以外,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一个苏成德。

    宋千帆清楚记得,那日苏成德安排好车马人手,把陛下偷偷送出皇宫时,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如丧考妣”。

    但还是那句话:

    没办法,也管不了。

    谁叫他们摊上了这么一个任性又执拗的陛下,和一个不是佞臣胜似佞臣的宗将军呢。

    宋千帆一次回家,听到先生正在教家中小儿学史,正好讲到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的故事,不禁停下了脚步,呆愣许久后,在王夫人疑惑的目光中,脚步沉重、如丧考妣地走了。

    佛祖上清保佑……陛下可千万别搞出类似的事来,他承受不来……

    宋千帆愁得一天没吃饭。

    后来,陛下从边境寄来急讯,他拆信时手都在抖,生怕看到类似“陛下被屹人俘虏,十万火急救驾”的消息。

    真要这样,他也不用考虑怎么在内阁诸位大臣面前解释了。

    趁早找根绳子上吊吧,夫人还能少守两天寡。

    宋千帆深吸一口气,睁开眼一看。

    开头明明白白写着“边关大捷”四个字!

    宋千帆的血压瞬间飙升,他红着脸,呼吸急促地瞪着那几行字——“克勤已死,宗策率军追击,北屹溃不成军”

    “好,好,好!”他大笑出声,浑身颤抖,几乎要热泪盈眶。

    多少年了!

    他们大夏,终于打了一回胜仗!

    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胜仗!

    宋千帆含着热泪继续往下看,在看到接下来的部分时,狂喜之色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朕身份暴露,你即刻联系苏成德,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盯住名单上人选。祁王恐怕会反,他若不反,你就帮他反。”

    宋千帆:“…………”

    要不,他还是找根绳子现在吊死吧。

    以上,就是宋千帆借自己老丈人王存之名、在府上大摆宴席的原因。

    直到这一刻,宋千帆才完全懂得了陛下放着朝中那么多重臣不选,非要选他当这个保密人的原因。

    ——因为他老丈人的名声够响、够分量、

    ——而他与他老丈人的执政理念,又有根本上的分歧。

    阁老设宴,即使仓促之下来不及准备请帖,也不会有人在意。

    宋千帆进场时胆战心惊地估计了一下,参加宴席的宾客足足有上百人,基本都是朝中数得上名姓的官员。

    然而本该提前到场招待宾客的宴会主人,却被他和夫人一起忽悠到了乡下,连夜坐马车走的,十万火急。

    宋千帆用的理由是王家祖坟被人刨了。

    虽然这理由很荒唐,但等这场宴会开完后,他估计想刨王家祖坟的人绝对不会少。

    对不住了,老丈人。

    “宋学士,王阁老在何处?”

    宴会开始却迟迟不见王存人影,只有一个宋千帆作为女婿代他招待宾客,终于,唐颂忍不住了,喊停了歌舞。

    以他的身份,王存都要与他平辈论交。

    唐颂愿意来,也是因为想看看数年闭门谢客的王存要搞什么幺蛾子,谁知这老家居然连面都不露?

    怎么,拿他们这些人当猴耍是吧!

    他盯着脸色苍白的宋千帆,语气不善地质问道:“方才我进府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这偌大王家,除了几个老仆外怎么全无人影?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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