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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为质七年归来,皇城上下跪求原谅》 140-160(第8/18页)
外室和一个外室女儿,她可能也从来没放在眼里。
所以双方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薛氏生了个儿子,且三岁那年,赵尚书坚决带着薛氏母子回赵家认祖归宗,当家主母气得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大闹了一天一夜,甚至威胁着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这些烂事,让赵尚书被御史弹劾,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赵尚书大约是怕了,答应了很多不情愿的条件,比如薛氏的儿子不能分赵家家产,不能读书,不能科考,不能顶着赵家子嗣的身份坐享富贵,几乎剥夺了薛氏子所有的权利。
而相比这些,赵樱作为陪嫁侍女进宫,似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赵尚书答应得很干脆。
有把柄落在妻子手里,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高门贵胄之家,主母掌握着内宅妾室和庶子庶女的生杀大权,可以轻易决定他们的姻缘和将来的命运。
而薛氏母子只有顺从的份。
所以赵樱进了宫。
她的弟弟在赵家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那个孩子直到死,都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而他离开人世的时候才八岁。
晏九黎靠着窗前锦榻,沉默地看着窗外,眼前仿佛浮现深宅大院那残酷的一幕幕,一个正值妙龄的女子,只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不但要面临无耻男人仗势欺人的强迫,还要忍受一个陌生女人的日夜刁难,像是一朵鲜花渐渐凋零枯败。
被迫生下的孩子,本该是罪孽的延伸,可因为流淌着她的血脉,所以有了无法割舍的感情。
可她无力保护他们,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进宫,一个在内宅里备受欺压,活得艰难。
生命尚未迎来绽放,就泯灭于尘埃之中,甚至连带着薛家其他亲人,全部被斩草除根。
清冽霸道的气息渐渐靠近,一袭织锦黑色长袍随即进入眼角余光之中,晏九黎声音沉冷如冰:“滚。”
轩辕墨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将她拥入怀里:“很难过?”
“放屁。”晏九黎手腕一翻,抽出匕首抵在他心口,“滚出去。”
轩辕墨垂眸看着她手里的匕首,眉头微拧:“二十多年前我尚未出生,你母亲的事情跟我无关,你这是迁怒。”
这句话说得真是毫无厘头。
赵家所做的恶事跟他有屁关系,他真会自作多情。
晏九黎眼神骤冷,匕首毫不犹豫刺进衣服里,即将刺破皮肉那一瞬,轩辕墨握着她的手腕,轻轻将她带进怀里,低头堵住她的唇瓣。
晏九黎手腕使力,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可他的手就像铁箍似的,攥得她手腕生疼且毫无挣脱之力。
晏九黎恼怒在心,抬起腿踢向他要害。
轩辕墨退后一步,躲开她的攻击:“黎儿,冤有头债有主,不属于我的错,为夫不想承担。”
他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无辜和无奈。
晏九黎觉得他有病。
轩辕墨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很有必要,可以把心里的郁结之气全部发泄出去,要不要试试?”
晏九黎声音漠然:“放开我。”
轩辕墨抿了抿唇,松开对她的钳制,转身坐到一旁:“除了鱼水之外,杀人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赵家作恶多端——”
“你呢?”晏九黎冷冷看着他,“赵家作恶多端确实该死,应该死得尸骨无存,那你们西陵做的恶又该如何惩罚?”
轩辕墨微微挑眉:“西陵是西陵,我是我,黎儿觉得我该受到什么惩罚?”
晏九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若黎儿想报复我,我随时候着,并尽可能地不反抗。”轩辕墨说着,嘴角微扬,“如果你想报复西陵君王权贵,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晏九黎眉头微皱,表情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漠然。
“只要不动摇国本,掀起无法控制的战乱,其他的一切由你。”轩辕墨轻叹,“齐国已经不起再一次战火连天,也不再有合适的公主去西陵为质,所以还是和平相处比较好。”
晏九黎冷笑:“听起来你还是为了齐国着想,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体贴?”
“不是为了齐国,是为了你。”轩辕墨淡道,“若非有你,齐国早已成了西陵的附属国。”
晏九黎:“……”
第150章 福祸相依
懒得跟他多说,晏九黎径自转身出门,吩咐下人把顾云琰带过来。
轩辕墨独自坐在屋子里,听到这句话,没有吭声,只是嘴角掠过一抹幽深难测的弧度,让人无法看到他内心的想法。
顾云琰被带过来时,身子骨清瘦了许多,眉眼看起来沉寂冷清,不再如以往那般高高在上,傲慢无礼,也不再有不可一世的狂傲和冷睨不屑。
见到晏九黎时,他面上甚至没多少情绪波动,眼神略微复杂,看得出几分闪躲。
他对晏九黎是愧疚的。
虽然时常用鄙夷不屑的态度来掩饰这种愧疚,用色厉内荏的愤怒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想让自己薄情寡义的行为显得理直气壮一些。
但内心深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对晏九黎的愧疚和亏欠,以及自己自私自利的本性。
“长公主。”顾云琰站在阶下,目光静静看着晏九黎,“你找我?”
“即日开始,你不再是本宫的面首,跟本宫没有任何关系。”晏九黎语气淡漠,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你跟晏宝瑜情投意合,本宫决定成全你,回去跟你母亲商议一下,择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吧。”
顾云琰一怔:“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你该感谢你的贵妃姐姐。”晏九黎嗤了一声,带着几分讽刺的口吻,“你是幸运的,七年前靠未婚妻,七年后靠亲姐姐,命运如此眷顾于你,你该多做点善事,好好报答一下命运对你的厚爱。”
顾云琰面色僵住,脸上一阵火辣辣的难堪。
晏九黎这句话否定了他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本事和担当,直白而又残酷地告诉他,他就是靠着女人的庇护,以及随时牺牲一个女子的自由清白,来护着他身为侯爷的那点可怜的荣华和骄傲。
他是那么的一无是处,就像个自欺欺人的可怜虫。
那种发自骨子里的漠然和不屑,几乎一瞬间击垮了他的尊严和骄傲,让他羞愤、难堪、无地自容。
晏九黎转身进屋,没再搭理他。
顾云琰盯着她的背影,沉默地抿着唇,颓废地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无力。
走出长公主府,一路步行回到侯府。
顾云琰浑浑噩噩,像个没有思想、没有情绪的行尸走肉,街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人都只是好奇的看他一眼,却没有认出这人是谁。
直到抵达侯府大门外。
顾云琰恍惚回神,看着站在大门外的顾家门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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