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总在易感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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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连累?你这般行径,又是如何说得出那些冠冕堂皇之言的?”

    季冠灼下楼朝着方才那人坐着的地方接近,忍不住给文鸢比了个大拇指。

    几句话便将双方之间矛盾拉大,使得那些说老祖宗坏话的人沦为众矢之的,实在是妙极。

    他目光锁定方才瞧见那人,朝着那人走去。

    那人也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一抬头,便对上季冠灼的目光。

    此时两人距离已经极近,季冠灼几乎差一点,便能抓住那人手腕。

    下一刻,那人手腕一抖,手中陡然出现一把匕首,抬手便朝着季冠灼划了过来。

    季冠灼猛地往旁边扑去,却还是叫匕首划伤小臂。

    鲜血几乎立刻从他手腕中渗出,将轻薄的纱衣袖子染红一片。

    血液滴滴答答淋落得到处都是,周围众人尖叫着后撤。

    刺伤季冠灼的人立刻越过他,朝茶楼外跑去。

    季冠灼摸出块手帕,随手在伤口上裹了下,继续朝外追去。

    柒九一直跟着季冠灼,待他发现那人的不对劲之处,季冠灼已经受伤了。

    但他来不及去查看季冠灼的伤口,先一步追出去。

    与他一起追出去的,还有今日正巧在茶楼查探消息的叁七。

    等季冠灼跌跌撞撞追上人时,叁七和柒九已经将那人按在了茶楼后的小巷中。

    季冠灼额上俱是痛出的汗水,原本白皙的面颊此刻已经只剩下一片苍白,便是连唇瓣也失去血色。

    手臂上的伤口至今还未愈合,血珠一路滴落在地上,甚至染脏他的鞋面。

    他却仍旧浑然未觉,只是对柒九道:“此人方才在茶馆中,三番五次变换音色躲在人群中故意污蔑皇上,背后必有阴谋,得尽快把他带回去审讯……”

    “我……”

    话音未落,季冠灼眼前陡然一黑,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地上倒去。

    叁七方才还别过脸去,不想叫季冠灼瞧见自己的容貌。

    如今瞧着季冠灼摔倒,他又万分着急,急忙伸手扶着季冠灼。

    一边扶,嘴里还念叨着:“哎呀,扶了季大人,回宫之后不会叫主子砍掉双手吧?可是不扶,万一季大人伤着,主子肯定会怪我。这可怎么办……日后若是不做暗卫,我还想着去说书呢……”

    “先回宫吧。”柒九无情地打断他的碎碎念,提着那人起身赶往宫中。

    叁七眼睛一闭,打横抱起季冠灼,也朝着宫中行去。

    到御书房外,师从烨还没瞧见他们,先闻到一股带着木樨香气的血腥味。

    他眉头一皱,迅速站起,叁七已经抱着季冠灼先一步踏入御书房。

    “主子,季大人受伤了,属下要将他放在哪里?”他话还未说完,季冠灼便被师从烨接过去,轻轻搁置在御书房的软榻上。

    “快去叫太医。”师从烨的声音有些沙哑,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季冠灼。

    他手臂上的伤口几乎有半尺长,横亘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格外狰狞。

    即便已经过去有一会儿,但伤口仍旧在不住地往外渗血,将包裹在手臂上的手帕都已打湿。

    距离上次临时标记已经过去不短时间,师从烨本该不受此影响。

    但他瞧着季冠灼的伤口,胸口似乎也感受到一阵感同身受的痛意。

    “他怎么受的伤?”师从烨转头看向柒九和叁七,神色有些发冷。

    柒九深深低下头:“季大人和魏大人他们小聚之时,忽然下楼。待属下跟下去时,季大人已然被歹人刺伤。此事乃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责罚。”

    他的确有些自责。

    但凡他多留心季冠灼的动向,也不至于发生此事。

    闻言,师从烨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向被丢在地上的人。

    “柒九,你去审他,不许有半点遗漏。”师从烨脸上神情冷肃,语气冰冷至极,“若审不出来,你自知该领何罪。”

    “是。”

    柒九把人带走,叁七却仍旧没有离开。

    “有话直说。”师从烨的目光落在脸色苍白,呼吸都略显微弱的季冠灼身上。

    “季大人昏迷之前,说此人在茶馆之中出言污蔑主子您的声名。”叁七低头道,“许是着急抓住此人,季大人才会受伤。”

    师从烨握住季冠灼手臂的手微微紧了紧。

    半晌,他才格外沙哑道:“朕知道了。”

    季冠灼做了一个梦。

    梦里,北狄人派出许多探子,在沧月各地捣乱不说,还刻意散布谣言,将师从烨塑造成一个听信谗言,残害忠臣的暴君。

    师从烨身为Alpha,易感期随时可能会发作,自是不能随意离京。

    百姓没有机会面见天颜,便也相信探子散布的谣言。

    甚至提及师从烨时,他们也一致认为,师从烨并非明君。

    而此时的师从烨,正在御书房中,抵抗易感期带来的暴怒等各种情绪。

    浓重的青梅香气织成雾,又好似要凝结成水珠一般,沉沉地压下来。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努力抽出几分理智,处理着积压成山的奏折。

    听见百姓如此说,季冠灼只觉得胸口极痛。

    他挣扎着想要抓住那些散布谣言之人,一伸手,却不知打到什么。

    他猛地惊醒,自床上坐起,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椒房殿中。

    师从烨正坐在床边低头看他,脸上面无表情,侧脸还有半枚掌痕,分明是他方才打的。

    季冠灼不由一颤,低下头,小声说道:“皇上,微臣方才做了噩梦……”

    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椒房殿中弥漫着一股青梅的香气,将屋中燃着的熏香彻底盖过。

    师从烨脸上神情不变,只淡淡说道:“无事。”

    “对了,方才的那个人呢?”季冠灼陡然想起什么,有些着急地道,“皇上,方才微臣做梦,梦到北狄探子在沧月四处散布谣言,妄图动摇您在百姓心中形象,破坏沧月稳定!那个人一定也是其中之一,需得好好审讯才是!”

    “我知道。”师从烨又道。

    他握住季冠灼手腕,不许季冠灼再动,以免季冠灼动作间使得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

    “你失血过多,孙国辅给你熬制补药去了。日后需得当心。我的声名终究只是小事,若你今日因此受了重伤,又要朕如何自处?”

    他一双黑漆漆的眼直直地看着季冠灼,声音近乎嘶哑。

    只要想到季冠灼若是躲闪不及,说不定要被捅到腹部,他便有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第76章 剖白

    他的眸色很深, 直勾勾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像是无底的黑洞,好似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季冠灼眸光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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