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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给修仙界亿点菜鸡的震撼》 200-210(第16/22页)
一丝丝难以捉摸的灵气流转,他喜道:“我悟道了!”又望向太一真人,激动道,“师父,我开光悟道了!”
“好好好!”太一真人大喜道。
孔寒喜不自胜,向太一真人抱拳道:“多谢师父。”又向柳善善道:“多谢柳掌门。”
柳善善好笑道:“我有什么可谢的。”
孔寒答道:“遇见柳掌门,兴许才是我悟道的机缘。”
他将先前种种异状皆归因于此,转瞬便抛到了脑后。
此一趟出门,果然大有收获!
柳善善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垂眼打量起她手里的小鸡仔,绿色的汁液还是没擦干净,星星点点般,先前被妖尾卷过的绒毛也乱糟糟,模样看上去分外可怜。
她轻抚过它细软的绒毛,低声一笑,索性蹲到水潭边上,用竹筒舀一捧清水,缓缓淋下,替它轻轻擦洗了一遍。
小鸡仔被水淋成了落汤鸡,抖抖鸟羽,‘叽’了一声。
柳善善手心翻转,一小簇火光跃然掌上,烘烤着被水浇过的小鸡仔。
小鸡仔的黑眼睛滴溜溜一转,跳跃一步,善她的手掌又近了些。
鸟羽被火烘干,柳善善收回手掌,小鸡仔却忽然蹭了蹭她的手背,毛绒绒的触感,又细又软。
“阿谀奉承之辈。”柳善善笑道。
心中却不由叹息,凡界妖物横行,还是不能久留了……
这里的道宗与她记忆中也天差地别,既是鼎盛,她要在这里收徒,谈何容易。
她心里惦记着玄天峰,若是在桐城兑了灵石,须得先回峰一趟。
至于收徒……
柳善善想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孔寒……
这个小道士既已开光,人有些胆识,况且与师尊有几分相像,亦算缘分。
孔寒恰好也转头看向了她,两人目光相碰,柳善善露出个自觉和善的笑容,孔寒却慌慌忙忙地转开了眼。
*
三日后,许州桐城。
桐城地处景州凉河畔,城池繁华,暮春三月,恰值上巳,城中更是喧闹,河畔游春者众。
定西侯府位于城中东面,府外长巷已是车马填咽,靡靡丝竹之音自墙头而出。
侯府春日宴饮,桐城勋贵皆受邀而往。
庭院内一派歌舞升平,石砌的水径蜿蜒盘曲而过,清澈水光自假山之上沿细竹潺潺流下,细水自空竹涌出,竹枝随水流上上下下,击打山石,叮叮咚咚。
宾客跪坐于草上软榻,八面春夏秋冬,花鸟虫鱼梨柳屏风立在榻后,又有侍从各执伞立在两侧,榻前点着幽兰香炉。
曲水上游坐着定远侯,他年过五旬,已生老态,鬓发花白,又长了一身横肉,早不见了少时风流。眉目之间郁郁,眸色灰败,是个暮气沉沉的半老头子,可他偏偏穿着宽大飘逸的胭脂色丝质长袍,坐于上首处,冷眼看一众宾客饮酒作乐。
舞姬,乐伶往来不绝,他的手边坐着两个姬妾,皆着锦绣红衫,葡萄石榴缬纹浅绛纱裙,却都赤足,不时在他耳边轻笑一二,朝水畔指指点点。
曲水畔边数个道人手捧兰草,口中念念有词,以行祓禊。水中羽觞杯斜插五彩羽毛,置于荷叶之上,缓缓流过,更有临水浮卵,随波而下,辗转停于宾客间。
临水饮宴,俱是风雅。整个侯府仿佛谁都记不起来,不过月余前,府中丢了一个小儿。
虽然侯爷子嗣众多,可到底是骨肉,如此风平浪静,委实奇怪了些。
可谁都不敢提起。
两个小丫鬟在庭院里看了一阵热闹,就去茶房,领了茶具和茶饼,往佛堂缓步而去。
碧衣的丫鬟压低声道:“这报官以后,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听说七少爷的下落?”
另一个粉衣丫鬟左右一望,见廊上再无别人,才答:“七少爷在府里头可一点也不受宠,谁知道呢……你瞧瞧今日,府中的姬妾巴不得七少爷再也不回来……”
两人拐过一重月亮门,楼阁便在眼前,雕花的乌漆阁门大敞,两人惊讶地对望一眼,碧衣丫鬟出声唤道:“夫人,茶来了。”
李夫人平时不爱热闹的宴会,今天自然也没有出来迎客。李氏是定西侯吴斌的发妻,比他还要长上几岁,十年前就退居府中一处清净楼阁,于青灯前问道,再不过问府中事务。
此刻阁楼里面寂静无声,一时没有回音,两个小丫鬟端着茶盘驻足凝神细听,好一会儿才听见沙沙沙的细碎声响,像是丝履贴着地板走路的声音,可是只响了几声,音就停了。
“夫人……”碧衣丫鬟又出声唤道。
依旧不闻人声,她扭头朝另一个丫鬟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朝前走,跨过三尺高的门槛才见门旁摆了三个大小不一的黑陶罐。
罐底带着泥,像将从地里挖出来。罐口覆盖薄薄一层白皮膜,漂洗得纤尘不染,分辨不出究竟是牛皮或是羊皮,还是别的什么兽皮。
最大的陶罐口上,膜上不知从何处滴落了三两颗滚圆的水珠,随着她们脚步临近,轻轻地弹跳了数下。
丫鬟们第一次在阁楼里看到这几个罐子,不由面面相觑。
“这些个陶罐是哪里来的?为何在此?”
“是驱邪的。”
李夫人的声音忽然从阁中飘了出来,吓得二人噤若寒蝉。
定西侯环顾一圈,目光投向柳善善,徐徐道:“听闻昨夜是青城派的道友收伏了一只妖蝉。”
青城派的诸位道人顺着他的目光,也一并望向柳善善。
柳善善笑道:“我并不师从青城派,乃是玄天峰。”
“玄天峰。”定西侯重复道,忽问,“可是当年度虚道君李孟寒的玄天峰。”
柳善善噗嗤一笑:“原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厅中的道人却鸦雀无声,有的垂目,有的好奇地打量着她和她身后的青檀。
“本侯听闻过一桩旧事,昔年李孟寒度过昆仑山,假称灵山道人,侍奉元宗,专为元宗炼制丹药。”
灵山道人。
厅中窃窃私语声四起。
度虚道君没听说过,可灵山道人的长生丹药害死了元宗,倒是人尽皆知。道门名声一蹶不振,若非而后的天师,道门绝无可能如此鼎盛。
柳善善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道:“你说得这桩旧事,灵山道人是否究竟是李孟寒,从来也无定论,不过是只借一张画像,便说是他,且不论修道术士通晓变脸换面之术,更何况即便是人,也有高妙的易容术,难保不是有心人仿效。”
定西侯身体朝前微倾,眼中兴味盎然,转而问厅中另一侧的清泉道:“清泉道长,自元宗之后,灵山道人自此下落不明,缉拿书发了英宗、穆宗两朝都未再见灵山道人,你说这灵山道人究竟是不是李孟寒?”
清泉一顿,心中了然,定西侯早已知晓了他的身世。
“李孟寒就是灵山道人。”清泉朗声答道,“李孟寒素习游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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